譚亦琛高大頎長的存在,令夜間清涼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而且灼熱起來。
他無疑是一個絕對優質,絕對對女人充滿you惑的男人,更何況是對唐微硯這種有著以貌取人臭毛病的女人。
可是如果,如果不是那一晚的烏龍,如果不是她該死地打碎了人家酒店的古董,她此刻怎麼會有美當前卻毫無采擷的心情呢?
唐微硯嗅著來自譚亦琛身上好聞的氣息,心頭忍不住怨念。
四周靜謐一片,倆人只能听到彼此低低的呼吸聲。
「你到底想干嘛?」唐微硯被這種令人心頭發慌的靜謐擾得心煩意亂,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哪里知道這男人仿佛是扎根深處的樹樁子一般,紋絲不動。
「是不是對這里的一切都有一種熟悉感?」譚亦琛低下頭,說話間,氣息吹拂在唐微硯的耳側,幾絲碎發隨著這細碎的風起起落落,在她臉上拂起癢癢的感覺。
他這是在**她?唐微硯有些心醉神迷的幻想,可是當眼楮對上他那雙探尋的眸子,腦子里登時一個激靈--不好,是不是被他認出來了?
眼神一個下滑,落在譚亦琛岑薄的唇上,往事就好像一枚深潛藏于海底的魚雷一般,頓時被引爆了。她的臉頰瞬間爬上不自然的嫣紅,一片熱辣的感覺。
「怎麼……我怎麼會!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平度江市,自然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了。」她實在是不習慣于在被吸引與被抓包這兩種情緒間自如地調換自己的應變能力。
「哦,是這樣,我還想著今天見到唐小姐有些面熟,興許是某位多年不見的故人,特地來敘敘舊,沒想到是我……搞錯了!」他說這番話的節奏異常舒緩,一字一頓的,還不忘觀察她的反應。
「呵呵,是嗎?我大概長著一張大眾臉,經常被人當成某位故人,習慣了……習慣了……」唐微硯心虛地偏著腦袋,用手一下又一下地去挽那耳邊本就沒幾根的碎發。
「唐小姐真是謙虛,若是你真的生了張大眾臉,那些人又怎麼會看中你呢?」
本以為逃過一難的唐微硯心頭正對這優質的男色生起覬覦之心來,哪里知道他話鋒一轉,竟然說了這樣綿里藏針的話,她頓時就有些冒火了。
原來繞來繞去,是在這里等著她呢?這男人,還真是月復黑難纏的很。
「呵呵,我不明白譚先生所指的那些人是誰。不好意思,我出來沒跟我爸打招呼,先進去了。」
她突然覺得無論這個男人是否認出自己就是當年那個砸他場子的人,還是巴黎混亂不清的**,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侵略性與危險。他不是以往自己在學校、在酒吧里可以玩玩小**,可以互相勾勾搭搭撒撒嬌賣賣萌的那些男人,無論是惹到他還是愛上他,都會讓人陷入萬劫不復。
唐微硯不願意自己陷入無法掌控的局面之中,盡管譚亦琛真的是個極品男人,所以她只能選擇轉身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