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硯默默地收回了自己釘在譚亦琛身上的目光,伸出手將倩如一把推離自己的身體,一臉嫌惡地對二人道︰「從此,我與你們……橋歸橋,路歸路!」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就朝樓下沖了過去。
霍楓見此情景,狠狠地盯著倩如道︰「這下你可高興了,滿意了?我真的不明白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再度抬頭,她凌厲的目光凝聚在譚亦琛身上︰「你還不追,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可不要後悔。」
話音還未落,譚亦琛已經破門而出,朝著樓下大步追了出去。
唐微硯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一路疾行,夜已深,浪漫的巴黎街道此時仍舊處處霓虹閃爍,她不知不覺地朝著塞納河而去。
深夜的塞納河兩岸除了沿途的路燈淡淡散發出瑩潤的光輝,四周的店鋪大多都已經關門了,河邊的步道上平日里有太多太多的人,或坐或躺十分悠閑。而此刻,卻已經是沒有一點人煙。
唐微硯在岸邊坐下來,看著河面上緩緩升起一層淺淺的霧氣。輕霧越來越濃,越來越重,宛如為秀麗的塞納河披上了一層朦朧撩人的紗幕。河水在此刻靜靜的流淌,她心頭思慮全無,似乎已經悲傷到麻木了。
靜謐的黑夜將唐微硯全然的包圍住,她貼著高大的石壁,隨意的坐在水泥地的過道上,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的膝蓋,下巴無力地搭在上面,空洞無波的眸子穿過薄霧看向對岸,一座隱隱約約的修道院靜靜的矗立在塞納河的中央,那就是世界聞名的巴黎聖母院。
想起剛才從監控里面看到的那靡*麗的一幕,悲傷驟然在周遭的空氣里繚繞,靜得讓她煩躁不安。
譚亦琛,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以往種種不過是為了卸下自己的心房,將自己最柔軟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相比起工作中所遭受的孤立與排擠,甚至于被漫天飛舞的謠言與緋聞逼到角落,她也不曾害怕不曾軟弱。
可是這一次譚亦琛卻找到了她真正的軟肋,從她的朋友下手,一擊即中。
她承認,在這場報復的游戲里,她拼命的讓自己堅強,可是最終還是輸掉了,而且輸得很慘!丟了心,丟了自己最珍視的友情!
譚亦琛,說到底,他是個商人,還是個陰險狡猾的商人,這樣的人她愛不得也要不起。
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唐微硯,你該清醒清醒啦!」她朝著夜色如墨中的靜靜河流,突然雙手攏到嘴邊大聲的喊道,隨即,大片的淚水簌簌的從某種滑落出來。
她站起身,月兌去外面的格紋襯衣,雙腳緩慢地蹬掉鞋子,沿著河岸邊的台階一步步朝下走去。
冰涼的河水沒過了她的腳背,冰涼的感覺好像細小的蟲子一般從腳蜿蜒著漫向她的腿部,隨著她定定的朝前走,這種感覺一直蔓延。
她的背影在月下越發顯得婀娜多姿,楚楚動人,遠遠望去,甚至會讓人將她與一切世間最聖潔的詞語聯系起來。
銀子般的月光傾瀉在她小巧圓潤的肩頭,河水波動攪亂起大把大把跳躍的光斑,灑在她的頭上和臉上,最後滴濺在河水的粼粼波光中,組合成一條銀色的光譜來。
她的胸口已經被河水所淹沒了,一頭嫵媚的長長卷發好似畫卷一般鋪灑在河面上,潔淨的河水隨著她身體的波動一遍遍沁潤她,撫模她,水珠點點沿著她如凝脂般滑女敕的皮膚滾落。
就在河水終于沒過她的頭頂的那一刻,岸上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地聲音︰「唐--微--硯--」
緊接著便是什麼重重砸進河中的沉悶聲,將平靜的塞納河驚起巨大的水波來。
河水的驟然波動將唐微硯的身體鼓動得搖搖晃晃,整個人氣一松,竟然整幅身子都朝著河底滑了下去。
就在她拼命掙扎,拼命劃拉著水朝上游的時候,一對堅硬的臂膀從後面突然整個環繞上她的腰部,緊緊的抱著她朝著水上猛蹬幾步。一雙人如同人魚一般,大半幅身體躥出水面接著再度掉落回去。
「咳--咳--咳--」唐微硯猛然從水中鑽了出來,雙手緊緊箍著對方的脖子,她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對方身上,趴著猛咳了一陣才將剛才喝進去的水給吐了出來。
當她虛軟無力的抬起頭打算看看這個男人是誰,可是她的頭還沒來得及揚起,卻被那個男人用手一把托住了後腦勺,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唐微硯的身子重重地顫抖了一下,紅唇輕啟,剛要作勢去咬對方擠進來的舌,那雙手卻又再度松開,轉而摟住了她的肩膀,一下子便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你為什麼--要--這樣胡鬧?」男人惱怒的聲音帶著幾絲壓抑的心痛,熟悉得讓她的心頓時揪緊了起來。
譚亦琛,是他!他來了!
胡鬧?她哪里胡鬧了,她不過是想下去泡泡水清醒下罷了!卻差點被這個男人突然跳下來連帶著無辜淹死了。
「微……微……」男人的聲音有點嘶啞,看著她的臉竟然帶著一絲不確定的疑問。
唐微硯看著他痛心的樣子,心里劃過一絲難過,可卻仍然不想理會他。
看著她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臉上,往日生動活潑的臉此刻面無表情,目光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譚亦琛以為她這是淹水太過所導致的。
他攬住她肩膀的手竟然在顫抖,顫抖得十分厲害,如果不是听到她沖著湖面大叫的聲音,他不可能這麼快找到她。
等他趕到近前的時候,河水近乎于將她全然淹沒,那幕場景幾乎讓他的心髒當場麻痹了。
唐微硯仍舊不說話,只是渾身發軟的任他拖著自己慢慢游回了岸邊。
譚亦琛將她一把提起來放到岸邊的石階上坐好,接著雙手在她的身上四處檢視著,看有沒有哪里受傷。
直到確定她沒有任何問題了,突然間伸手將她抱進了懷里,兩只大手在她後背**的皮膚處拼命的揉搓。
「微微。」他輕聲低語地喚她,聲音仍舊帶著一絲顫抖,低啞的︰「來,開口跟我說說話。」
唐微硯仍是任他心急火燎的揉搓著自己,自顧自地低著頭恍若未聞。
「唐微硯……這麼晚了,你怎麼能一個人跑到這里來,竟然還鬧自殺。你不知道你欠我的還未還清嗎?」
他話音將落,她的腦袋倏地抬起來,看著他的目光冰冷里帶著一絲寒芒。
「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譚亦琛狼狽地扭開頭去看著再度回歸于平靜的湖面,說這樣肉麻的話對于他實在是太過于艱難了。
「你為什麼要找我?」唐微硯嘴唇輕動,嗓音艱澀地擠出幾個字來。
他身體一僵,好一會都保持著一動也不動的緊繃。
還是不肯承認是嗎?
唐微硯嘴角輕輕扯出一抹苦笑,單手撐著他的肩緩緩地起身欲走。
可是下一秒,他的大掌卻堅定地拉住了她的小手︰「別走,我怕再次弄丟了你!」
「其實你不必理會我的,我的死活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呢?」唐微硯隱藏在陰影里突然皺了皺鼻子,一臉的欣喜若狂,可是話一出口仍是拼命維持著先前的冷然。
譚亦琛跟著起身,從身後突然張開雙臂將她整個人攏進了懷抱中,語氣溫柔︰「之前是沒有關系,可是以後……卻不能沒有關系了。」
唐微硯皺了皺眉頭,心里暗自月復誹,什麼叫做以後卻不能沒有關系了?
她還等著他溫言軟語,一頓掏心挖肺的深情表白呢,鬧了半天這個男人連表明心跡都如此的含蓄,叫人恨不能急得踹他兩腳才解氣。
「可是現在是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了,我說過了,從今天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她賭氣地一甩手便朝幾步跑上了河邊的步道。
譚亦琛幾步便追上她,一把將她按壓在高大粗硬的石壁上,差點將她的肩胛骨都要揉碎了,任她的花拳繡腿在自己的懷中拼命的撕打。
等她鬧到呼吸都不穩的時候,他突然俯,伸出舌極其情*色的刷過她的耳珠,成功的引起了她身體的一陣輕顫。
「這樣你還能說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嗎?」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隨即便一口將她的右耳耳垂含進了口中,含糊不清地道︰「過了今夜,你休想再橋歸橋路歸路。」
唐微硯身體猛然打了個戰栗,倚在他胸膛似乎有些腿軟。
「你……這里是公眾區域……你到底想干什麼?」
話音未落,她上身濕漉漉的絲質上衣便在他的手中變成了兩片破布。譚亦琛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她這副半*luo的軀體,白希如凝脂的肌膚在他的大掌中滑不溜丟的。
一陣夜風輕輕吹過,她水跡未干的身體因為接觸到空氣中的涼意忍不住輕輕抖動起來,黏濕的長卷發貼在她的前胸後背,與她的皮膚形成一黑一白鮮明的對比。
路燈從石壁上方的道路上輕輕的撒下來,在這昏暗的光線中,她難堪的仿若受驚的小鹿一般,眸中帶著一絲可憐兮兮的祈求。
她卻不知道這副模樣看在男人眼里,只會越發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來。
譚亦琛看著她開始瑟瑟發抖起來,眸色一黯,下一秒,他溫熱的身子便緊緊貼上了她的,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溫暖的觸感頓時驅散了她身體的涼意。
幾乎是粗暴的,毫無憐惜的,男人低頭便咬住了她的唇。
靈活的舌強迫式的在她的檀口中翻攪,肆無忌憚地舌忝舐著她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她試探著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卻追逐他,卻被迫與他交*纏在了一起。
他的手指仿佛在她的身體上彈鋼琴一般,一點一點的不停撩撥出陣陣熱潮與激顫來。他的大手帶著一絲冰涼沿著她上身的美妙縴細的曲線游移,讓她再也無法控制住身體的正常反應。
她以為這個不近的男人在這方面一定沒有多少經驗,卻沒有想到他幾乎可以在輕描淡寫間掌控她的情緒,掌控她的身體,以及她的心。
「給我吧!寶貝!」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再度響起,一聲寶貝仿佛時間最美妙的吟唱,輕易地令唐微硯動容了。
她的身體倏然緊繃起來。
他剛剛叫她什麼?
寶貝!!!
不是疏離到毫無情誼的唐微硯,不是熟識的人那樣親切呼喚的微微,而是二十年來第一聲帶著極度*與愛的寶貝!
她抬頭看進他的眸中,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裝滿了整個眸心,看得她一陣面紅心跳。
她剛要開頭做出回應,卻听石壁上方的馬路上傳來一陣跑步聲,頓時嚇得她不敢動彈,想要說的話也全部咽了回去。
「不要在這里,上面有人經過會看到。」她急得伸手去推他。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以前*到讓人抓狂,可是狂野起來卻是這麼要命的不管不顧。
「上來!」他低低地吩咐道。
「啊?」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下。
男人下一刻卻雙手托住她渾*圓*挺*翹的小PP,一個抬舉,便將她雙腿打開卡在了他的勁腰間。
她僅著一件文胸的上身猛然一晃,不得不雙手牢牢箍住他的脖頸,緊緊貼上他的胸膛。
他就這樣托著她沿著石壁一路疾走,唐微硯羞得面紅耳赤,將整張臉都深深埋進了他堅硬的胸膛中,鼻息間頓時便充斥了專屬于他的淡淡體香。
走了不過五分鐘的路程,繞了幾個彎,他們突然來到了一座短短的荒廢的斷橋上,一直朝前面看去,正對著的便是夜色籠蓋中的巴黎聖母院正門。
一彎新月懸在頭頂,瑩亮的光輝將這座斷橋的小方天地映照得清新而浪漫。
漫天的繁星密布中,兩人的身影遠遠看去竟像是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不能分割的一體。
這樣偏僻的廢橋,就連唐微硯這個在巴黎生活了四年的人都不知道,譚亦琛一個法語都不會講幾句的人怎麼發現的?
難道他之前說自己不會法語都是騙人的?從那天她跟霍楓通電話開始他就全部听見了,在機場的時候兩人的玩笑又被他听到了,所以他晚上才跑到酒吧來鬧這一出?
莫非跟倩如在房間里的*不堪也是他的一場計劃?
正在她的小腦瓜子開始搜索著過去的各種蛛絲馬跡時,下*身*敏*感*處卻被某個正漸漸變得堅*硬*灼*燙的物體頂住了。
「小東西,這種時候還敢胡思亂想,真是個會煞風景的女人!」譚亦琛的額頭親密地低下來頂住了她的,「你從這一刻開始,心里只能想著我听到沒有?」
「你放我下來譚亦琛,剛才你跟倩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沒有跟我解釋清楚呢!我們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唐微硯不安地扭了扭身體,想從他的身上下來,卻不防這個男人空出一只手,悉悉索索地快速褪去了身上所有衣物。
她一個不妨,他便重重撞進了她的身體中……
夜色深沉,靜謐的塞納湖在輕霧的籠罩下美得就仿佛人間聖境,她穿過他濕潤的發間,望著漫天繁星,一種重重的幸福感與滿足感將她的身體與心靈一並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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