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夜里,狂風陣陣急促的呼嘯著,天邊不時出現凜冽的閃電,轟隆轟隆的雷鳴還在繼續,暴雨也順著帳篷傾瀉而下。
青聖國邊境的幽冥山山腳下,駐扎的帳篷內,點著艷紅的燭台,照亮床上正在酣睡的女扮男裝的南軒。
此時的南軒,身上多處被鞭打的傷痕,血跡已經風干,還有凌亂的長頭發躺在胸前,氣若游絲般的惹人憐惜。
「奇怪,青聖國怎麼回事,軍隊中怎麼會有女人,怎麼會抓來個女人,真是氣死我了!」白馬谷木氣憤的說。
「二哥,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大有用處嗎?!你看哦,青聖軍隊軍紀嚴明,怎麼可能會有女人,這個女人要嘛是別國的細作混進去的,要嘛就是軍隊中某個人的女人。我們何不趁著這個機會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先把我們抓住了那個假扮薄溪浚的人的風聲放出去。然後再見機行事,如何?!」白馬過雪皎潔一笑,看似唯美,卻含著一絲陰狠。
「哈哈,還是三妹心思縝密,二哥這回就听你的。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來辦了!別讓她現在就死了啊!」說完白馬谷木就走出了帳篷。
「二哥,交給我你只管放心好了,我會讓她生不如死,哼,浚是我的,不管你是不是浚的人,又或者是別國的人,反正,我絕不允許有別的女人出現在浚的身邊。」哼,明天你就會死在我手里了。白馬過雪嘴角不覺的上揚,一道閃電閃進帳篷,配合上她的笑,帳篷里頓時寒意十足。
這麼想著,她也走出了帳篷。
「你們兩個給我看好這個人,別讓她跑了,還有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這個帳篷!」
「好的,郡主!」守在帳篷外的兩人極聲回答。
南軒的耳邊回響著他們宛如寒冰的話語。
然後,、南軒的意識也漸漸初醒。
「哼,想故弄玄虛,你們還女敕了點,我會讓你們後悔把我抓來這里的,你們就等哭瞎眼吧,哼!」南軒玩味的笑了笑,開始打量這個帳篷。
這個帳篷不是很大,床前面有張方形小矮桌,桌上有只放著幾個水果和一個茶壺。牆壁上掛著一對牛角,牛角下面掛著一把彎刀。
南軒目光在看到那把彎刀後停了下來,翻開被子
……
翌日
薄溪浚駐守的縣城城牆外,亞牟三十萬大軍如期而至。
青聖王朝,議事大廳里。
「報——將軍,亞牟國的三十萬大軍已兵臨城下!」一小兵緊張的敘述著,額頭上的汗如雨流下,生怕說錯一句話惹火了將軍。
「三十萬,哼,可真下血本啊,除了那些兵,他們可有什麼異常舉動?!」薄溪沅平靜的話語,看不出任何因現在突如其來的局勢而顯露出任何的不安。
「好的,知道了,你暫且下去吧!」薄溪浚表面上淡然的說著,可是內心又極極復雜,南軒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的呢。
「三哥,真如南軒所料,哎,我這回不得不認輸了,枉我為軍師,都沒她的料事如神,我現在好想看看局勢是否真如她所說那般。」薄溪沅搖頭很是服氣的低頭笑了笑。
城牆上。
薄溪浚看著兵臨城下,嘴角不禁上揚,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來人,把我的弓箭拿來!」薄溪浚下了命令,士兵很快就拿來了弓箭。
只見薄溪浚拿起弓箭就瞄準了南軒射去。
南軒看到了城牆的這一幕,了然,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一瞬即逝。
頓時,思緒回到青聖皇朝,初盛三十五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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