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又一陣白煙飄過,那黑衣人瞬間消失了。與其說是消失了,不如說是倉皇而逃,他剛才竟然看見閣主笑了,而且閣主還笑著說要請將軍喝自己的喜酒,他要趕緊去找副閣主,請他看看閣主是不是中了什麼邪或者吃錯了什麼藥才是。
第二日,天微亮。
南軒尚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股涼風席卷而來,南軒裹緊了被子,翻了個身嘟囔道︰「嗯……夏荷、秋菊,讓我再睡一會,你們先出去吧。」
許久,沒有答聲。
南軒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只看到一張俊秀的臉龐近在咫尺,一雙如晨曦般明亮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啊——!!!」南軒一個鷂子翻身便坐了起來,裹好了被子,指著來人顫聲問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進我的房間的?」
那人被她突然的尖叫聲嚇得連退了好幾步。
「小姐,怎麼了?」夏荷與秋菊听到尖叫聲,趕忙沖進來,在看到屋子中站著的人後,兩人神色復雜的對看了一眼,福了福身子道︰「見過大公子。」
南宮羽城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下去,夏荷與秋菊便退了出去。
「大公子?」南軒此刻睡意全無,看著眼前的人,疑惑道︰「哥哥?」
「是呀。」南宮羽城一張臉笑得好似桃花開,然後毫不客氣的一坐在了南軒的床上說︰「哥哥可是一得了消息,就趕忙回來看你了喲。」
南軒那雙調皮的眸子轉了轉,興奮地問道︰「真的嗎?哥哥可是剛從煙花巷回來的?」
「呃……」南宮羽城一時語塞,大概是沒有想到他妹妹會這樣大膽直接地問出來,于是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話……是這樣說,沒錯啦……但是……哥哥其實……」
「哥哥!」南軒突然湊到了南宮羽城跟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充滿乞求地看著他︰「哥哥也帶我去玩一下吧!」
「什麼?」南宮羽城似是沒有料到她會提這種要求,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反應過來後,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不行,爺爺會砍死我的!!!」
「不會的,哥哥,你看你都去了那麼多次了,爺爺要是想砍你,你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南軒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絕對不行!!!」南宮羽城義正言辭道︰「那里不是你這種女孩子家可以去的地方。」
「哥哥,我可以女扮男裝的。」南軒大眼楮忽閃忽閃的興奮的說道。
「絕對不行,若是被他知道了,哥哥會比死還慘的。」南宮羽城悻悻的說道。
「他?他是誰?」南軒疑惑道。
「沒有誰,哈哈,那個,妹妹,我還有點事情,你繼續睡吧,睡吧,啊,乖!」南宮羽城一邊說著一邊逃也似的飛奔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背影。
「哥哥!哥哥!」南軒在身後急急地喊道,卻只看到他頭也不回的跑了。
薄溪峻走到惜君居門口的時候,差點被從里面急匆匆跑出來的南宮羽城撞到,遂攔下他問道︰「怎麼了,急成這樣?」
「沒什麼。」南宮羽城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帥氣的臉上一臉窘迫,「你來看我妹妹?」
「嗯。」薄溪峻輕輕地哼了聲,一雙深邃的眸子略帶調侃的看向他,緩緩說道︰「能把我那波瀾不驚的副閣主嚇成這樣,怎麼,本王的王妃很可怕嗎?」
南宮羽城一臉怪異的表情盯著薄溪峻,沒有回答。
薄溪峻似乎也沒打算听他的回答,自顧自的抬頭看著惜君居的牌匾,念到︰「惜君居,听起來不錯,寫起來就不對了輕輕一揮手。」惜君居的牌匾就「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去把這君字給我換成峻,薄溪峻的峻。」薄溪峻輕聲道。
南宮羽城再次怪異地看了一眼薄溪峻,撿起地上的牌匾,「呃,這個妹妹呀,不把我害死不死心啊,哎喲,還好我跑得快,不然不被爺爺打死,也不會這個閣主給折磨死,唉~~~」南宮羽城心里復排道,一溜煙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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