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驚雲此時早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副神氣勁兒,一听到自己要婚配,瞬間歇菜了。
「你剛才不是好趾高氣昂的教育我,怎麼輪到你自己了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據說是個美人,你小子也是艷福不淺。」夙凌曦看著此時的司徒驚雲,突然感覺心情大好,連往日里不吃的菜肴都多吃了幾口。
司徒驚雲撇了撇嘴,拿起剛上來的芙蓉鵝就放到了自己身旁,也不用筷子直接下手去撕扯鵝腿,仿佛是把心中所有的憤憤之情都消耗在這鵝腿之中。
「司徒驚雲,你直接用手撕,不怕被毒死啊。」芙蓉鵝也是夙凌曦比較喜愛的一道菜,但是現在被司徒驚雲直接上手抓的舉動給惡心到了,他一般吃飯前都要洗手三遍,而且所用的茶具,瓷碗都要用熱水燙三遍,潔癖極重。
「你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吃飯還窮講究那麼多,喏要吃就吃不吃這整只都是本公子的了。」司徒驚雲自然是直到夙凌曦潔癖的臭毛病,也是故意這般堵他,誰讓他破壞了自己的食欲,順道著把他的好心情都給扔到了谷底,不整蠱他整蠱誰。
「拿開你的髒抓,再給上一份芙蓉鵝,記住盤子要用熱水洗三遍才放芙蓉鵝端上來。」夙凌曦五十了司徒驚雲朝著自己伸來的油乎乎的鵝腿,而是讓在上菜的伙計再給自己準備一份兒。
「真是無趣,我說你這麼浪費,你二哥即使開再多的酒樓都養不起你。」司徒驚雲見自己的惡趣味沒有得逞,心里不免有一絲的失落。
「少在那里說風涼話,據說趙尚書家的小姐趙玉兒對你是挺上心的,按照丞相的意思估計也就是她了。」夙凌曦今天去御書房的時候,也是看到了趙尚書的折子,跟司徒丞相的有異曲同工之嫌。
「趙玉兒?那個女人人前是淑女,人後是潑婦,那樣的女人太作了,本公子才不喜歡,要是真讓本公子成家,我倒是覺得夜寒玥還不錯,論家室侯爺的女兒,論面容,傾城之姿,就是名聲差了點,不過夠味,小爺寧願娶她。」司徒驚雲在听到趙玉兒的名字時候差點從桌子上跳起來,那丫頭才是真正顛覆自己三觀的人。
「你對趙尚書的女兒成見是不是太深了,本王覺得夜寒玥不適合你,那樣的女人你駕馭不住。」夙凌曦的腦海中出來了趙玉兒和夜寒玥兩個人的畫面,只是夜寒玥的影響很是清晰,不免搖了搖頭那樣的女子,真的跟賢妻良母不掛邊。
「哪里是成見啊,她是太作了,我去年抓捕一個采花賊的時候,無意間跟那個趙玉兒接觸過,那個時候我路過救了她,她那淚眼婆裟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美人兒真美,一副寒暄後,我因為有公事就先離開了,離開後才想起被她抱的太緊似乎玉佩落在那里了,想著回去尋,哪成想本公子折回去便看到她對貼身丫鬟在沒人的胡同中拳打腳踢的,你說說是不是顛覆了本公子的三觀。」司徒驚雲想起一年前跟趙玉兒那猙獰的嘴臉,還是一陣惡寒,他那時候可是趁著人家沒發現扭頭就離開,暗暗發誓不能跟這個女人有一絲的牽扯,哪成想竟然會給他和她賜婚,這真是沒天理了。
「要是你當初把玉佩給要回來或許就不會有這一茬了,指不定為你們賜婚就是趙家以你的玉佩為二人的定情信物也說不定,你這跟頭栽的,好好做你的新郎官吧。」夙凌曦听司徒驚雲訴苦水,聯想起二人之間的牽絆便是玉佩,而司徒驚雲的玉佩本來就是傳家之寶,也難怪司徒丞相會請旨賜婚了。
「噗~。」司徒驚雲听了夙凌曦的分析,一口將含在口中還沒來得及咽的酒水給噴了出來,這是什麼狗屁邏輯,一個玉佩就定了勞資的婚約,不行我得回去找司徒老頭去,要真是因為玉佩,本公子就去跳河去,太狗血了。
司徒驚雲性格本來局勢那種風風火火的,說著便起身要回司徒府,今天這事鬧得他哪里還吃的下去飯。
「等等。」在司徒驚雲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被對面淡然喝酒的夙凌曦給叫住了。
「你別攔著我,我今天是一定要回去向司徒老頭問個清楚。」司徒驚雲大聲叫嚷著。
「你的事與我無關,即使你鬧到皇宮,本王也只是看熱鬧的主兒,我叫你是讓你走之前別忘了去掌櫃那里把飯錢結了。」夙凌曦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會忘記補刀。
「你丫這個時候還給我添亂,這酒樓都是你家二哥的還讓我付錢,看來夜寒玥那個小丫頭說的不錯,你真的是個小肚雞腸的主兒。」剛鼓足勇氣準備為自己幸福而戰的司徒驚雲徹底的被夙凌曦給玩壞了。
「你說的請客,所以你付錢。」夙凌曦從來都不是話多的,惜字如金,但效果極好,司徒驚雲一臉黑線的嘟囔了一下錢袋,把銀子付了。
「本公子要走了,你就沒有什麼要囑咐的。」司徒驚雲一想起他家老頭吹胡子瞪眼的畫面就忍不住打顫,這鬧起來,他估計指不定要被老頭拿著棍子追著打。
「活著就好。」夙凌曦話音剛落,整個雅間都有一股涼森森的感覺。
司徒驚雲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自己問他那不就說**luo的找虐,出了雅間火急燎燎的朝著司徒府的方向奔去。
而另一邊夙凌曦慢悠悠的吃了半只芙蓉鵝,喝了一壇的醉生夢死後便有些晃悠的出了雅間。
「主子,剛收到歐陽公子的密信,他在百草園等你。」月影見主子從房間中出來了,便遞上了剛收到的龍淵第一莊少主的密信。
「知道了,去備馬車,現在去百草園。」夙凌曦接過密信大概的看了一下眉頭緊皺,還十萬火急,歐陽墨軒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坐上馬車後便朝著百草園的方向駛去,而另一邊夜寒玥從酒樓中出來後,便和春竹一直在街上晃蕩,同時夜寒玥也觀察著周圍店鋪的地形看看哪個地方適合她看店。
「小姐,你今天真的是嚇到奴婢了,你怎麼能跟王爺對著干,他可是龍淵國的戰王啊,要不是司徒公子你估計真的要被押到宗人府了。」春竹吃著包子,一想起今天小姐跟戰王的沖撞都會心跳加快。
「是那個死面癱招惹我的,我又不是故意抱他的,好說我欲拒還迎,還說本小姐花痴,憑什麼只能他羞辱我,難道我是女子就必須要低他一頭,他要是真敢把我丟到宗人府去,那我還真給他扛上了。」夜寒玥把包子當成夙凌曦用力的咬了一口,自己沒吃中午飯,淪落到吃包子都是拜夙凌曦那個面癱王爺所賜,可惡真的是每次遇到他都沒有好事發生。
「可是龍淵國本來就是男尊女卑的,小姐,咱們不跟那個王爺一般計較了,奴婢真怕您出事。」春竹眨巴眨巴眼楮,在說男尊女卑的時候絲毫沒有半點的抗拒,似乎這個是與生俱來的。
「在本小姐的字典里,男女是平等的,春竹本小姐要開一家醫館,你覺得開在哪個位置比較好,我看了幾個,有兩個比較滿意,你幫我參謀參謀。」夜寒玥深知春竹是封建思想的產物,特別是在古代這種,女人都是以夫為天,不懂得反抗,只會容忍,也罷,便以自己選的店鋪地址為名轉移了話題。
「小姐,您借錢就是為了開醫館?」春竹在听到小姐要開醫館的時候,一臉的驚奇,但是緩過神來,想想自己燒傷時候小姐為自己研制的藥的效果倒也能接受了,只是小姐是什麼時候會醫術的,自己畢竟陪伴了小姐也有兩年了,這兩年里小姐除了對刺繡有幾分興趣,似乎從沒看過醫術,雖然自從那次落水後小姐的確是變了,但似乎有哪里不是太對勁兒。
「是啊,開醫館,要想變強大不被喬姨娘牽著走,必須要變強,我這段時間閑暇時候讀了基本古老的醫術,發現我對醫這方面的天賦比較異常,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我調配的藥膏不但讓你的臉上沒有疤痕,而且皮膚也光滑了,所以我才有了想開醫館試試,一方面可以培養自己的勢力,另一方面也想早點擺月兌夜家,這些年我被夜家的渣姐渣弟欺負的夠多的了。」夜寒玥從春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她也就順勢給自己圓謊的同時也將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她,畢竟她是自己認可的第一個人,而且現在她正是缺幫手的時候。
「既然小姐都敢賭一把,春竹一定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幫襯小姐的,雖然想、春竹不懂醫術,但春竹手工勤快,可以打下手做一些苦力。」春竹點了點頭,經過小姐這般說,心里也是斗志昂揚的,自己早就暗暗發誓這條命都是小姐的了,她不可以懷疑小姐,要對小姐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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