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銀針穿透的右手的掌心中央有一些細小的血液順著銀針流淌下來,針穿刺骨的疼痛感讓喬姨娘心中的怨恨再一次升級,此刻她只顧著要跟夜寒玥算賬而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夜仲此時的反應。
「喬姨娘你現在清醒了沒有,剛才要不是本小姐急中生智的用銀針刺你,估計你的病情會更加的魔癥,病發魔癥的話很容易迷失心智得失心瘋,既然你現在已經恢復心智了,那本小姐就放心了。」夜寒玥絲毫不接夜晴羽的話匣,二世眯著眼楮一本正經的看著正怒瞪著自己的喬姨娘,意思很明確,剛才傷你是為了救你,莫要狼心狗肺。
「夜寒玥,你少在那里顛倒黑白,我的右手掌心都被你刺透了,你竟然睜眼說瞎話說你是為了救我,你平日里不是巴不得我死,今天怎麼可能這麼好心救我,老爺夜寒玥公然用狠毒的方法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欺辱妾身,請您為妾身做主。」喬姨娘拼命的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和手心傳來的灼熱的疼痛感,滿臉委屈的看著夜仲,她全然忘卻了自己剛才的行徑,一副受害者的態度。
「父親大人,不管姨娘跟姐姐究竟有多大的深仇怨恨,姐姐今天用這般狠辣的毒針對付姨娘的確是太過目中無人了。」夜晴羽自然是附和喬姨娘,在一旁煽風點火,試圖讓夜仲的注意力從喬姨娘的身上轉移到夜寒玥的態度上。
夜寒玥冷眼看著這對狼狽為奸的母女兩人一唱一和的唱著雙簧戲,她只覺得可笑,喬姨娘究竟心理素質有多強才敢說自己欺辱她,明明是她自己像只瘋狗般沖到了自己的面前更是要試圖掐自己的脖子,怎麼到了她嘴中便是自己欺辱她,她還真是當夜仲的眼珠子是瞎的,而夜晴羽平日里精明的很,今天竟然也會自亂陣腳,說話也不經過大腦過濾了。
「剛才的情景,究竟孰是孰非,我想父親大人應該是看在眼中,父親大人作為夜府的最大掌權人,我想父親大人一定不會偏袒任何人的。」夜寒玥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似乎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她只是局外人一樣。
夜寒玥這一席話語落下後,喬姨娘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夜仲看過來的冷漠的眼神給震住了,只能低下頭不再多言。
「羽兒平日里你是為父最為驕傲的女兒,今天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為父知道你護自己的生母心切,但是非對錯卻是過于偏執了,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了,回雨苑去抄兩百遍的道德經,寫完後,送到我書房去。」一直沉默的夜仲最終還是開口了,冷冽的眼眸忘了夜晴羽一眼,神情中帶著失望,但也沒有多為難夜晴羽,畢竟這個女兒是他最疼愛的也是用處最大的,雖然這個女兒很聰穎,容貌也出眾,但有時候太過自負,得多磨練要不然以後會成為她最致命的弱點。
「是,父親大人,羽兒一定會謹遵父親的教誨,會回到雨苑後好好反思的。」夜晴羽嘆了口氣,並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在臨走的時候緊緊的握了喬姨娘的左手,示意她千萬要沉住氣,不要再沖動了。
在夜晴羽有些落寞的經過夜寒玥的身旁的時候,眼眸中的寒意更甚,似乎有種要將夜寒玥給就此冰凍的恨意蔓延出來,待夜寒玥跟夜晴羽的目光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夜寒玥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嘲笑夜晴羽的不自量力。
待夜晴羽離開後,夜仲便遣散了在苑中的所有的丫鬟,並吩咐護衛把住所有的入口,不讓任何人進入。
「老爺,妾身剛真的是氣糊涂了,妾身。」喬姨娘在夜晴羽離開後,心里便莫名的恐慌,畢竟女兒可是自己的主心骨,女兒被罰了,那她估計下場不會比女兒好的,便沒了剛才那副趾高氣昂的姿態,二世低聲下氣的憐求,只是說到了一半便被夜仲的冷眸給呵斥住了。
「玥兒,這就是你今天來蘭苑的目的吧,你是不是早就直到喬姨娘並非是積勞成疾,所以借著慰問的幌子來蘭苑鬧了這一出。」夜仲並沒有將矛頭對準喬姨娘,但是他現在真的是不願意再听到喬姨娘說話。
夜仲這般的詢問讓夜寒玥原本淡漠的神情有了一絲的變化,反正夜仲也沒有證據能證明這都是自己編排的,他這樣做無非是要詐自己的話,她才不會上當,打死都不承認。
「父親大人,你實在是太高看玥兒了,如果玥兒本事這麼大,那還會這般屈尊人下,天天看某些人的臉色過日子嗎?不過喬姨娘剛才的反應真的是嚇到女兒了。」夜寒玥表現出一副懶散的態度,更是自黑了一番。
「那你該如何解釋這枚銀針,你不會剛好這麼湊巧就在喬姨娘要襲擊你的時候就剛好荷包中裝了銀針吧。」夜仲畢竟是在官場上滾爬了十幾年,自然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最近天氣陰寒,女兒的身體本來就虛弱,這是一個醫館的程大夫在醫治好女兒風寒後,教女兒的銀針刺穴增強身體體抗力的法子,女兒每天都要在自己的身上扎上三四次,已經連續銀針刺穴了四天了,父親要是不信女兒可以給你醫館的地址,或者把這位程大夫請到府上來作證,當然要是這些都不能讓父親相信玥兒的話,那要打要罰悉听尊便。」夜寒玥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夜仲啊,到了這個時候,你依然是只會質問自己的至親骨肉,而不是那個把你當猴耍的枕邊賤妾,這可真是極大的諷刺。
夜寒玥這番有理有據的辯駁,倒是讓夜仲原本以為自己被夜寒玥當箭使的說法徹底推翻了,她的神情淡然,沒有一絲的緊張和心虛,反倒是帶著譏諷,夜仲便不再多去觸踫剛才自己的那些疑問,他現在腦海中很亂,其實他心中更多的疑團便是喬姨娘為何要做戲給自己看。
「喬姨娘,你是不是該給本候一個解釋了,你究竟有沒有得病?」夜仲質問著臉色煞白的喬姨娘,往日里這副楚楚可憐的姿態總是讓自己心中最深處的那根弦動容,但今天依舊是同樣的姿態卻讓他的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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