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驚雲原本是要偷听歐陽墨軒跟夜寒玥兩人的談話,原本他以為歐陽墨軒不會這麼快把自己給賣了,但實際上是他高估了自己這個所謂的朋友的情商,這一開口就先把自己給賣了,以至于他太過激動便伴隨著撲通一聲巨響很不幸的房檐上摔了下來,摔下來的同時,他下意識捂臉,可不能被毀容,他還要靠這長臉吃飯呢,幸運的是他掉落的地上是泥濘之地,雖然砸了一個大土坑,身上也滿是泥濘,但慶幸的是只有一些擦傷。
大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泥濘後,司徒驚雲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無害的朝著夜寒玥笑了笑以此緩解自己的尷尬。
「司徒驚雲本公子叫你跟本公子一塊下來,你不下,這下好了自己滾下來了,真是人品夠爛的了,讓你做縮頭烏龜哈哈,這就是報應。」歐陽墨軒很沒品的捂著肚子笑著滿身泥濘的司徒驚雲,無時無刻不展示著自己的毒舌的本質。
「司徒驚雲,你是否該給本小姐一個解釋,還有你把我的花花草草給破壞了一大片,這筆帳該怎麼算。」夜寒玥給了歐陽墨軒一記白眼,他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一點都沒有觸動自己的笑點,只有一點囧意,這司徒驚雲還真是做什麼事情都這麼風風火火的。
司徒驚雲也顧不上跟歐陽墨軒斗嘴,在夜寒玥的話音落下後,有些心虛的模了模鼻頭,望著身後被自己摧殘的花花草草,一時之間能言善辯的司徒大公子啞巴了。
「這個問題好解決,司徒驚雲別的沒有,就是錢多,讓他賠錢,夜小姐還可以順道問他要精神損失費。」歐陽墨軒前幾天剛因為跟司徒驚雲打架時候把王府的飯堂給砸了被夙凌曦那個月復黑的狐狸給宰了一筆,正肉疼的厲害,他自然也想變本加厲的折騰一下司徒驚雲,誰讓他是自己被敲詐的幫凶。
「夜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你問我借的一萬兩銀子的利息,小爺我不要了,算是賠償你這些花花草草了,今日這般唐突的拜訪實在是太掉小爺的身價了。」司徒驚雲自然直到歐陽墨軒那廝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花花腸子,連忙接過話匣,自知自己理虧,這樣偷窺的確是有些過火了,還被佳人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出場方式,這可讓司徒大爺特沒面兒。
「司徒公子別急著講條件嘛,不急,這事可是草率不得,我們得從長計議,春竹,去給兩位爺準備些茶水,就用上次招待喬姨娘時候的好「茶」。」最後一個茶字夜寒玥咬的很重,面容上卻不見一絲的怒意,反倒是帶著幾分的笑意,當然這些笑意看在歐陽墨軒的眼中比這寒風還要冷上幾分。
春竹微微的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兩位爺的裝扮,都是大富大貴之人,用那茶葉渣子招待是不是有點過了,但她最是害怕小姐這般神情,每次小姐這樣笑的時候都不會有好事發生,她只得硬著頭皮去將那珍藏版的茶葉末拿出後,去了廚房去沖茶水。
「夜小姐真是太客氣了,不跟我們計較還請我們喝茶,這般的胸襟,本公子佩服佩服。」歐陽墨軒拉扯著司徒驚雲在夜寒玥對面的石凳上坐下後,一臉的寒暄,想借此來緩解一下這突如其來的冷意。
「呵呵,歐陽公子說笑了,本小姐,可從來沒有說過我們今日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筆勾銷不是嗎,莫要著急,天氣冷,先喝杯溫熱的茶水暖暖,我們估計談論賠償的時間不會短的,希望歐陽公子能提前有一個心理準備。」夜寒玥淺笑盈盈,手還仍然是泡在冰冷的水中,面容上卻不見一絲的波瀾,她從來不是心善之人,何況,她對不熟悉的人也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歐陽墨軒就直到這個笑面狐狸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在她的丫鬟去泡茶的時候,歐陽墨軒的眼神四處飄渺,在掃視到夜寒玥還浸泡在水中的素手時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骨節之間的紅腫雖然已經消退了些許,但是還能依稀的看出腫脹,不由得想起了在蘭苑的屋檐上他跟司徒驚雲看到的情景,這個女人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樣的性格反差他曾經只在夙凌曦那個變態毒發時候看到過。
而司徒驚雲則是不停的拍打這身上的泥濘,試圖將自己的狼狽降低到最低,反正現在已經被人家「客套」的留下來了,那就看看這個小狐狸又要演什麼,今天他在蘭苑可真是開了眼了。
在兩個各懷鬼胎的祖宗爺分別在心中碎碎念的時候,一向麻利的春竹也端著裝滿茶葉水的茶壺和兩個茶杯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兩位爺請喝茶。」春竹將兩個茶杯在司徒驚雲和歐陽墨軒的面前擺好後,將茶壺中的茶葉水搖晃均勻後,便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
歐陽墨軒和司徒驚雲本就被夜寒玥看的冷意四伏,再加上兩人在房檐上待了許久這個時候本就體力消耗了許多,都紛紛端起茶水試圖一飲而盡來緩解一下此時的寒意。
只是剛把茶水送入口中後,兩位祖宗爺的眉頭就一直沒有松開過,這個茶還真是所謂的珍藏版,不是一般的難喝,滿嘴的茶葉末。
兩位祖宗爺很默契的將茶葉末水給噴了出來,那臉色瞬間變得比茄子還要紫。
歐陽墨軒下意識的去看了一下茶杯的底部,還沒有被他喝進肚子中的茶葉末門正活躍在杯子中。
「夜小姐的茶果然是極品,一般人還真是消受不起。」歐陽墨軒將茶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後,眯著眼楮滿是玩味的看著夜寒玥。
「歐陽公子是不是覺得這茶葉末的水很是難喝,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把杯子都給摔了。」夜寒玥一副意料中的神情,非但沒有因為歐陽墨軒那犀利的眼神而有所退讓,反倒是引導著說出歐陽墨軒此時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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