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正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您為此事找梁子明談判,發生了車禍,之後您對此事再也沒有提起過了。」
「等等,兩天前我去找梁子明談判?我出了車禍……」。呂振昊站起身用拳頭抵著下巴,在屋中來回踱著步子,進入到自己的思緒中,本來對車禍的事情他已經不在去想,但听到這件事時,情緒忽然又非常的激動,「這麼說車禍是梁子明制造的?」他的聲調明顯升高了很多。
「這……」王正有些啞然。
「你先出去吧。」向王正揮了揮手,呂振昊不安的在屋中踱著步子,這個問題又讓他回到了起點——我是誰?對于他的死亡,本以為找到了始作俑者,但是冷靜之後細細的回憶當時的情景,孩子忽然闖紅燈沖了出去……汽車奔馳而來,不!不對!那不會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車禍。但是他死了,用了鄭鴻濤的身體,但又或許是自己本來就是鄭鴻濤,呂振昊附在了他的身上,現在只是有呂振昊的意識!這兩種解釋他更相信第二種,但是又情願是第一種。他完全融入到自己的思緒之中,對于梁子明打假拳的事情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也根本沒注意到,那比賽的名單中有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名字……
呂振昊讓秘書李欣給他找一位高人,想解除心中的疑慮。這天李欣給了他一個地址,按照地址他開車找到此人,是一個大和尚,自稱在終南山修煉,說明來意,這大和尚便把他領進一個昏暗的屋中,坐定之後,閉目掐指,忽然拍案而起,大喝一聲︰「大膽的野鬼,竟敢附于人身!」
听得此話呂振昊怒道︰「你罵誰呢!」
大和尚此時也是一愣,馬上連連點頭鞠躬解釋說,「對不起對不起,口頭語您別見怪。」之後掐訣念咒,只見一道紅光直奔我而來,呂振昊躲閃不及,正中額頭,他只覺一陣眩暈。
在待睜眼,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自己身陷何處,忽然火光一現,四周竟是火烈的岩漿,只听的身後一個淒涼的聲音傳來︰「東西已經拿到了?」
猛的回頭,他看到一個人的身影,但卻是虛幻的,「你是誰?」呂振昊驚異的問道。
「什麼?你問我是誰?你竟然忘記我是誰?」這個虛幻的身影慢慢的向他飄近,凶惡的喊道︰「你忘記我們的契約了嗎?」。說話間,猛的撲向他。
呂振昊驚駭的一掙,發現自己還在屋中,而那大和尚仍然在他眼前手舞足蹈的念著咒語,呂振昊舉手打斷了他︰「你可以停下了!」
大和尚詫異道︰「怎麼?」
「沒有效果!」說著話呂振昊起身要走。
大和尚見狀馬上拉住他︰「你……你還沒給錢呢!」
「錢你個頭!你除了會這樣裝神弄鬼還會什麼!」呂振昊惱怒道。
這大和尚看他不給錢也是真的急了,惡狠狠的給我拋下一句話︰「你這個樣子上帝會懲罰你的,你等著瞧吧!」
呂振昊向屋內甩了一聲「我靠」之後摔門而去。走下樓徑直來到他的車旁,在開車門的瞬間,感覺到手指好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急忙縮回手來,手指已經被扎出了血,捻了一下手指,急忙檢查車門把手,發現一根極小極鋒利的針,被按在了門把手的內側,「誰這麼無聊做這種惡作劇!」撕下鋼針甩在地上,扭身坐在駕駛位上,心中的疑慮不但沒消除,還生了一肚子氣。
呂振昊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嘆氣,猛然間低頭瞅見桌子上的比賽名單,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林子豪,「這個不是我師兄嗎?」也是他在警局的第二個搭檔。「哦,對!我的師兄也報名了!還是我鼓動的呢。當時鼓動我師兄,是想他一身的好功夫可以有機會展示了。等等……這個爭霸賽梁子明要暗箱操作打假拳,如果比賽這樣弄,那豈不……」
呂振昊把王正叫進來,抖了抖手里的傳真說到︰「把掌握的資料拿給我看看。」王正立刻會意的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王正返回,手中拿著一份報表,接過報表看到上面的數字,心中不由得又升起一團憤怒的火焰,「md,鄭洪濤這混賬的東西居然拿出一個億賭拳!就是這些人把我們很多美好的夢想都打破了」。
呂振昊躊躇著,是否該舉報他呢?僅憑這點證據怎麼能抓他呢?思來想去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是打給林子豪的,電話通了,對方的聲音听起來還是那麼厚重,「你好。」
「你好,我是鄭鴻濤!」
「哦,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希望你不要去參加這次的全球格斗比賽了……」
「哼……你算老幾,你知道這次比賽對我的意義嗎!」林子豪還未听完就非常的憤怒,甩了一句話掛掉了電話。
放下電話,呂振昊癱坐在椅子上,「是啊,這算什麼事!」正想著,突然間,窗戶發出「啪」的一聲,他只感到胸前一熱,就被一股沖擊力打翻在地,看著椅子上,因為沖擊力而形成的圓孔,憑著自己的經驗,他非常明白,這個是狙擊步槍造成的。只是這一槍本足可以致命。但是很奇怪,他的心髒雖然中彈了,但頭腦仍然很清楚,身體依然靈活自如,沒有因中槍而受到任何的影響。「這是為什麼!難道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看著窗戶上因為子彈沖擊造成的孔洞,正在發愣,忽然發覺一團黑暗正慢慢侵蝕著他的身體,呂振昊驚異的跳了起來,黑暗中他伸手向我的辦公桌模去,可是什麼也沒有模到,定了定神,向桌子的方向緩步挪了幾步,又伸手去模,但還是空空如也,他想高聲喊叫,但是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黑暗佔領了一切,他的身體仿佛漂浮在半空當中,四周沒有一件可以依附的物品,陣陣刺骨的寒風穿透著他的身體,孤獨、無助充斥著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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