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姑獲鳥見兩人倒地再次發起攻擊,蘭生立刻撿起附近一顆尖銳的石子注入靈力朝姑獲鳥的眼楮扔了過去,姑獲鳥的感知一直在雲溪和晴雪身上,完全沒注意到石子,石子帶著靈力激射而去,一下就射穿了姑獲鳥的眼楮,姑獲鳥發出一聲慘叫,兩只翅膀在空中胡亂揮舞,無法再攻擊晴雪和雲溪,晴雪見此機會,馬上扶起雲溪朝山洞外跑去,姑獲鳥察覺到他們逃跑,不再顧忌傷口直接追了過來。
人已經救下了,大家都跑到山洞門口,少恭快速從懷里掏出一個圓形的物體,蘭生並未仔細看,只是感覺有點眼熟,之後只見少恭將物體重重地朝洞里摔去,洞中忽然傳出連連爆炸聲,姑獲鳥就這麼被困在里面,沒有飛出來,蘭生這時才想起來那東西就是九年前在烏蒙靈谷外對付巨熊的炮仗,而之前少恭在山洞里準備的全是那東西,這時這次的威力比九年前那只能用來嚇人的炮仗厲害了不少。
逃出山洞,雲溪望了望三人,詢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雲溪這才帶著三人迅速離開了山洞,只是離開懸崖山洞時,沒人注意到一道身影已經從山洞爆炸的火堆中飛了出來。
回到翡翠谷休息了一會,直到天亮起來,雲溪這才帶著三人回到了天墉城,這翡翠谷妖怪傷人的事情,在天墉城已經傳開了,掌教真人也已經听到了消息,在天墉城大殿內等待著,雖說沒鬧出什麼人命,不過這關乎天墉城的聲譽,掌教真人不得不認真對待。
屠蘇和陵端帶著入門弟子回到天墉城,隨後屠蘇就趕緊回到後山養傷去了,陵端則帶著入門弟子去換了一身天墉城弟子的服飾,之後來到天墉城大殿,掌教真人面色威嚴地站在上面,直到所有新入門的弟子到齊,掌教真人這才欣慰地夸獎道︰「你們勇氣實在是可嘉,臨危不懼,于危難之間除去妖邪,實屬難得啊!」
听到掌教真人的夸獎,蘭生趕緊謙虛地應道︰「掌教真人過獎了,是屠蘇師兄舍命相救,我們方能月兌險。
晴雪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若不是因為屠蘇師兄我想很多新弟子,都會喪命鳥爪之下,對了,他的傷還好嗎?」
陵端臉上頗有不快,冷著臉說道︰「皮肉小傷,已經無礙,還好師弟們都沒事,否則他難辭其咎。」
看著陵端的這幅嘴臉,蘭生眉頭一挑,臉很快就冷了下來,這次翡翠谷鬧妖怪事件,一定是陵端設計好了的,自己這才離開多久,竟然又對屠蘇下手了,蘭生想到這里,心中暗暗琢磨該如何對付這個陵端。
芙蕖望了陵端一眼,臉上帶著一絲厭惡,隨後為雲溪辯護︰「爹,屠蘇這次監護弟子,本不該出現惡妖,這姑獲鳥是從哪跑出來的。」
也許是對肇臨有所擔心,陵端回過頭來瞥了肇臨一眼,隨後將責任全部推開說道︰「掌教真人,弟子已經去禁妖洞查過,收姑獲鳥的葫蘆口開了,或許是大師兄他沒有封印好。」
芙蕖本就喜歡大師兄陵越,陵端如此抹黑陵越,芙蕖怎會坐視不理,瞪了陵端一眼說道︰「不可能,大師兄做事向來謹慎,從無出錯。」
陵端牽強附會地辯駁道︰「師妹,姑獲鳥被封印這麼多年,難保大師兄不會大意。」
「你什麼意思,大師兄不在,你就把責任推到他頭上。」芙蕖听到陵端這麼說很是不快。
陵端可不會理會這些,轉過身來說道︰「我只是就事論事,而且有肇臨給我作證,肇臨,你說是不是。」
肇臨和陵端本來就是一伙的,肇臨當然會為陵端辯護,急急忙忙地說道︰「沒錯沒錯,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夠了!」肇臨還沒講完,掌教真人就已經發火了,其他人馬上噤聲不再說話,掌教真人環視四周,這才嚴肅地說道︰「都不準在吵了,既然妖孽已除,這件事從此以後,誰也不準再提!」
掌教真人發話了,這件事情才終于告一段落,隨後就是新弟子安置之事,掌教真人見新弟子有名女弟子,這才安排芙蕖和陵端管理此事。
安排房間的時候,少恭倒是遇到了一個熟人,那就是天墉城弟子陵川。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少恭往年一直以醫術救治這天下的百姓,而這陵川就是他就過村莊的村民,現在已經在天墉城修行了。
既然有了熟人,少恭在這天墉城行事就方便多了,安排房間直接就讓陵川帶著他和蘭生,晴雪則由芙蕖帶著。
整個上午就用來整理一些瑣事,直到中午新入門的弟子才有時間空出來,蘭生三人再次聚集到一起來到了這天墉城的膳堂。
大家端著自己的一疊飯菜各自找到地方坐下,陵川與肇臨也坐了過來,這陵川是與少恭有些交情才坐了過來,肇臨則是為了晴雪坐了過來,而這兩人坐過來之後,陵端也坐了過來。
大家沉默著一口一口地吃著飯菜,沒多久雲溪也來了,屠蘇直接去端了飯菜,望了一眼面露厭惡之色的陵端,找到一處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雲溪已經來了,少恭與晴雪停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坐到雲溪那桌前,蘭生餓了一天,一個勁地吃飯,同時耳朵動了動,听听少恭他們和雲溪說些什麼。
晴雪坐了下來,望了望雲溪關心地問道︰「師兄,你的傷好點了嗎?」
雲溪很少與生人說話,別人問候他他也少做回答,對待天墉城的弟子們亦是如此,肇臨在另外一桌望了望這邊,見雲溪的態度不由地撇了撇嘴。
少恭見雲溪不怎麼說話,于是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遞了過去道︰「屠蘇師兄,我以前是大夫,這個藥有祛毒的作用。」
雲溪都沒有看那瓶藥,面無表情地回絕道︰「山已無礙,無需介懷。」說完飯都沒吃便要起身離去。
少恭見此伸出手來抓住雲溪的肩膀想要阻止他離去,誰知這一踫就踫到了雲溪的傷口,蘭生也不知道少恭是不是故意的,回過頭來只見少恭慌忙收回手來,雲溪已經捂著傷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師兄,不好意思,我是擔心姑獲鳥有毒,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吧。」少恭見雲溪痛苦,想要給他醫治一番,不過雲溪收起痛苦的表情,依舊拒絕了下來便離開了,這次少恭也不便阻攔了。
雲溪離開後,肇臨趕緊跑了過來說三道四,將雲溪剛入門時發生的事情和平日里雲溪的古怪舉動都說了出來,听到這下,蘭生與晴雪對視了一眼,蘭生本就知道事情的原因,只是晴雪卻還不怎麼確定,少恭則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肇臨說完了,陵端又湊了上來開始拉幫結派,這次新入門的弟子沒多少,說得上實力的少恭和蘭生就可以說是一個,而少恭總是幫著雲溪,陵端自然是有點看不慣。
面對陵端這種人,蘭生就沒有什麼好心情,而陵端說話總是詆毀雲溪,少恭畢竟常年闖蕩,自然知道孰是孰非,對于那些詆毀雲溪的話語十分清楚,只道自己不願忘恩負義便離開了,蘭生與雲溪見少恭離開,各自找了個理由跟著匆匆離去,只留下陵端不快地望著他們,心里不知道又在計劃著什麼。
離開膳堂,蘭生悄悄去廚房弄了一下飯菜,少恭利用這段時間開始煎藥,至于晴雪已經去找芙蕖了,這天墉城就這一個女弟子,晴雪只能與芙蕖呆在一起。
蘭生和少恭準備的飯菜藥物都是給雲溪準備的,之前在膳堂,蘭生都沒見雲溪吃什麼東西,而且肩膀上的傷明顯還沒好,他們才準備了這些。
準備好了東西,蘭生與少恭迅速出發了,來到雲溪的房間,這房門還沒關好,蘭生與少恭四周瞧瞧沒什麼人跟著,便悄悄進去了。
進來後蘭生就看到雲溪在給肩膀上的傷口敷藥,這三道黑色的傷口,透露這一絲黑氣,蘭生看了一眼少恭,少恭點了點頭,快步上前來道︰「師兄,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逞什麼能啊。」話音落下已經將湯藥放到一旁,上前給雲溪包扎傷口。
雲溪見少恭與蘭生進來,十分吃驚,看了看肩膀,抬手就想把衣服穿起來,蘭生卻上前一把給雲溪點了穴。
「看來小看你了,抓姑獲鳥的時候怎麼不用這招。」雲溪動彈不得,語氣有點惱怒地說道。
蘭生笑著道︰「我只會點人穴,這妖怪的穴位我可沒法點,而且只有人不動的時候,我才能點中他啊。」
雲溪不再多說,少恭趕緊看了看傷口,之前隔著遠處還沒細看,這會兒少恭倒是看清楚了,這傷口處一絲絲黑氣溢出來,看起來甚是滲人,就連常年行走在外的少恭都不禁皺起眉頭來,道︰「原來你不讓我看,是因為你體內有毒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敷好藥趕緊出去。」雲溪道。
看到雲溪如此倔強,蘭生道︰「讓少恭看看吧,你要是再這麼倔強,我就不給你解穴了,畢竟這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話說道這個份上,雲溪也就不再絕決,少恭望了蘭生一眼,開始給雲溪處理傷口,隨後取出一些銀針開始針灸,這針灸蘭生有所記憶,不過在地球上都是一些花哨的技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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