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位于地下的石室,也不知道是那個勢力建造的,竟然出奇的大,曲轉回廊,加上終年不見天日,只靠著牆壁上的油燈照亮,更顯的深邃靜寂。
丁玄找了好幾個房間,全都不見那些少女的蹤跡,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剛才火鴉真君明明說過,自己已經吸取了四十多個少女的元陰,怎麼會一個都看不見。
「丁玄!你不要找了!「
神蟲忽然在他的腦海中說道,語氣有些沉重。
「奼女元陰大*法是一種邪毒的功法,雖然可以快速修復傷勢,恢復修為,但是卻要以少女的元陰為代價,少女的元陰一旦被吸光,生命也就隨之消失,鮮花凋落,那些少女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火鴉真君真該死!」
丁玄大吃一驚,他不過十歲年紀,哪里听過如此惡毒的事情,當下恨不得把火鴉真君復活過來,重新再殺一次。
既然那些少女都已經死了,自然也不會再留在石室中,說不定已經被抬出去隨便埋在什麼亂葬崗了。
「難道這些人,就真的視人命為草芥嗎?在他們的眼中,人命是什麼?有了強大的實力,不想著如何造福天下,扶危濟難,卻把普通百姓當作螻蟻、豬狗,先殺就殺,真是畜生不如。」
丁玄心中出奇的憤怒,他就算奇遇再多,也不過是一個少年,心中還懷著仗劍江湖,路見不平的崇高理想,哪里能夠接受的了如此殘忍的事實。
「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萬民為芻狗,對于那些站在人類巔峰的人來說,普通的百姓,確實和豬狗牛羊,沒有什麼區別,當然不會在乎他們的感受。
你什麼時候見過屠夫在乎過豬牛的感受,還不是養肥了就殺。」
「可他們都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活生生的人啊!怎麼能和那些牲畜相比?」
丁玄簡直無法忍受神蟲那種口氣,說道人類的時候,和說豬狗牛羊,狼蟲虎豹沒有什麼區別。
「幼稚!那些豬牛羊狗,雞鴨魚兔,不一樣是天生天養,你們人類還不是予取予奪,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在那些巔峰強者的眼中,普通百姓和豬牛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有過之。這就是宇宙中最基本的規則。
別說你普通百姓了,就算是煉陽境宗師、通玄秘境高手,在天地規則之下,同樣是螻蟻一般。要想擺月兌豬羊的命運,就只有一條路,讓自己變強,變強,變得最強。」
神蟲的語氣逐漸變得慷慨激昂,還帶著某種蠱惑的力量,只不過丁玄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微妙的變化。
「想想吧!當初如果你足夠強,丁強、丁虎丘一流,就不敢任意欺負你,那慕容長青也絕對不敢對你下殺手。如果你足夠強,你父親丁狂的仇,恐怕早已經報了,你也可以守候在你母親身邊,而不用離家背井,來到南宮世家,受到南宮世家弟子的輕視了。
就像今天這樣,如果不是火鴉真君受到重創,真元受損,只能發揮出歸元境的實力,否則就算你借用玄祖舍利的能量,催動浮屠金鈴,恐怕也不能輕易殺死對方,反而會被對方殺死。
你身上的玄祖舍利,擁有宇宙中最高等的能量,我天書神蟲,更是宇宙中最博學最淵博的存在,你有這種先天優勢,注定不可能平凡的度過一生,你所要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機會,成為至高強者,把太虛玄祖的威名,重新在宇宙中豎立起來,同時也能為你丁家光宗耀祖,這樣你父親在九泉之下,也能夠含笑瞑目了。」
神蟲的話如同當頭棒喝,醍醐灌頂,丁玄就覺得頭腦一片混亂,仿佛有巨鐘轟鳴,把他十年來形成的人生觀,幾乎被完全摧毀、粉碎。
「變強!我要變強!」
丁玄的內心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想要變強的沖動,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強烈過。
「嘿嘿嘿!身具玄祖舍利,竟然不思上進,只想平庸的過一生,絕對不允許,我天書神蟲等了七千年,才再一次等到有人能和玄祖舍利融合,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三千大道之中的蠱惑之道,可是我神蟲的強項,別說你這種心中有恨的人,就算是一個傻子,我也能讓他成為一代霸主。」
神蟲用丁玄無法听到的聲音說著,兩支金色觸角,不斷的晃動,這時候的它,倒像極了一只心魔,腐蝕人的心靈,導人向魔。
不過這種變化並不太明顯,最起碼丁玄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雖然十分的微弱,但是如果一直積累下去,等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會產生巨大的變化。
既然已經確定那些少女都已經遇害,再留在這里,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丁玄轉身回到斬殺火鴉真君的地方,抱起那個幸運的少女,轉目四望,皺了下眉頭,因為他沒有看到門戶的存在。
「難道這座石室,也和南宮世家心殿下面的密室一樣,牆壁上也有障眼法和封印?」
心中想著,他的精神力釋放出去,在四周的牆壁上搜索起來。他的精神力現在能夠釋放出三十丈遠,比一般的煉陽境宗師也不遜色,很快就讓他發現一面牆壁上,有著異常的波動。
「就是這里了!不知道是不是火鴉真君的手筆?」
丁玄扛著那少女,來到牆壁之前,剛要想辦法打開洞口出去,忽然臉色一變。
「有人要進來了。」
能夠進入這個石室的,就算不是火鴉真君的同伙,肯定也是敵非友,丁玄身形一晃,在石室角落一個櫃子後面隱藏下來,摒住呼吸,目光炯炯的盯著。
嗡——
就在那面牆壁上一陣波動,一個門口仿佛憑空出現,幾個人走了進來。
「不知道火鴉真君恢復了修為沒有?我還等著他給我除掉敵人呢?」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手中拿著一塊玉牌,丁玄可以感覺到,這塊玉牌上面也散發著某種奇異的波動,頻率和牆壁上的門戶非常相似,看來是用來開啟門戶的鑰匙之用。
「也不知道慕容定死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讓他听候火鴉真君吩咐嗎?這個混賬東西,回頭我看到他,一定重重的責罰。」
丁玄心中一動,慕容定,難道這些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又是慕容世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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