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的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斂,片刻間就凝成一片冰霜,該玩的該打擊的也夠了,還是早點處理好回去睡覺吧!
想到睡覺,心底那鼓無名之火刷就竄了上來。
如果不是這個家伙不知死活地來酒吧鬧事,蠻牛就不出手,蠻牛不出手就不會出事,他不出事,羅春就不會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他,他就不會被尹媛雯發現,不被發現,那他應該在享受著男人最喜歡做最快樂做的事情。
刷地站起來,陳龍一掌擊在面前的玻璃桌面上,一公分厚的玻璃板頓時嘩地破裂,散落一地。
眾人見他露了這一手,都嚇了一跳,那是以掌擊落的,要多大的力道啊!
「我告訴你,不管你爸是陳龍還是白雲雄,他敢來海寧惹我,我就能讓他來多少人,將多少人扔到漠江去喂魚。不要置疑我的話,侯飛的下場就是例子。」陳龍咆號之下,一鼓殺手氣場瞬間釋放出去,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結。
既然搞到這個份上,對方肯定能查出他的身份,那不如干脆跟他說明,亮出底線。
「候飛,他是你殺的,難道你是……」旁邊受傷的杜威見鬼一般盯著陳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大半年前,四當家候飛帶領數十名幫內弟子,空降到海寧查找基因液的下落,最後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一兩個弟子逃回幫中報告情況。這事一度讓幫主大怒,幾乎當場殺了那兩名報告的手下。
听說殺死候飛的,就是黑榜殺手九月,最後不是被血狂殺死了嗎?
突然間一道白光閃過,一柄明晃晃的飛刀插在他面前的玻璃桌面上,深深的陷了下去。
這手飛刀神技,當今世道,除了黑榜群殺者榜首的九月飛刀,誰還能做得出來。
「把東西帶回去,告訴白雲雄,月光酒吧是我的地盤。我以後會扎根海寧,隨時歡迎他派人過來旅游參觀,漠江河的魚,也不會再餓肚子。」
好霸道的話!在這些話面前,白濤跟杜威連個屁放不敢再放。
杜威上前扶著白濤,準備灰溜溜地離開,然後悲劇地發現,他要扶兩個人,除了白濤之下,他弟弟杜武受傷更重。
「先背我出去!」白濤根本不管杜武的死活,命令杜威。
「少爺,如果你能走的話……」
「廢話,你看我這模樣能走得了嗎?」白濤憤怒地咆號。
杜威無奈地上前背起白濤,正要離開。
「上住,把支票開了,五百萬!」
白濤咬咬牙,右手伸進懷中掏出支票本,刷刷地寫下一張帶血的支票。他應該慶幸,陳龍廢他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
「小心一點,別把血滴上去!」陳龍將現金支票退了回頭。
白濤無奈,只好用將手在衣服中擦干淨血跡,這才小心翼翼地寫著來。好不容易寫好,才發現上面又滴了一滴血,無奈之下只好重新再寫。
白濤怒恨交加,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淒慘過,他心里暗暗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讓父親親手抓了這個家伙,任憑自己處置。
陳龍手中拿著五百萬的現金支票,遞給尹媛雯問道︰「幫忙看看是不是真的,我讀書少,文化底。」
尹媛雯白了他一眼,才說道︰「青幫在西北的實力與產業,即使明地里的產業,都遠非我們能夠想象的,支票不可能有假。」
「好吧,你們可以滾了!」
杜威這才扶著白濤慢慢離開,他們沒想到這次來海寧栽了,而且栽得這麼慘,不但弟弟杜武雙手廢了,連少主的左手也被砍斷了三根手指。這次回去不知道應該怎麼交待。
剛剛走到門口,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十幾二十個蒙著頭臉,荷槍實彈的家伙沖了過來,手上清一色的狙擊步槍,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
原本以為來的是警察,熟知對方根本就沒警服,一進來就控制了全場,其中三支步槍指著杜威。帶頭一個二十來歲的蒙臉青年大吼道︰「尼瑪,誰敢來月光酒吧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听這聲音,不是十三郎是誰,這家伙的出場也太夸張了吧,不用帶這麼多人過來吧!幸好他們都蒙著臉,不然被人認出來可就麻煩了。
畢竟華夏國明目張膽組建武裝,私自擁有槍支,都是不合法的行為!
「都散場了,你才到!」羅春鄙視了十三郎一下,才指了指陳龍說道︰「陳龍都處理完了。」
陳龍瞧著十三郎背後那二十端著槍,殺氣騰騰手下,皺眉道︰「對付幾個小癟三,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快點將人轍了。」
陳龍叫十三郎訓練的這些槍手,是在關鍵時候再派上用場的,誰知道他現在就帶了出來。不過從這批人的氣勢跟目光、以及控場的分工合作各個方面來看,十三郎這陣日子的訓練較果還挺不錯,就怕是空有其表。還有這些槍,會不會是玩具?
白濤臉色刷地變得更加蒼白,他萬萬沒想到小小一個月光酒吧,居然會有這樣的底氣,不但有超級高手坐陣,短短時間就招來這麼多全副武裝的手下,單看那領頭的氣勢,怕也是個殺人如麻的主,頓時悔恨交加。
「老大發話,都撤了!」十三郎一揮手,那些蒙臉的黑衣大漢瞬間就消失個無影無蹤,話都沒多說一句,好像根本沒來過一樣。
森嚴的紀律性讓陳龍眼前一亮!
十三郎這家伙短短時間怎麼讓一幫混混變成佣兵團的紀律了?如果不是此時不方便問,陳龍會好好地問一下他怎麼做到的。
既然已經沒有他的事了,十三郎正準備離開,眼前一個女人突然撲了過來,正面襲擊。十三郎伸起一腳正要踢過去,看清楚來人的面容之後,嚇了一大跳,收起腳轉身逃得比兔子還快。
「十三郎,你給我站住。」慕容情月兌掉腳上的鞋子,就追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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