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才整個白天都在房間里面呆著,除了上廁所離開一會,完事之後又馬上回來房間里面呆著,不再踏出房間門一步,他牢記夏欣怡的話,呆在房間里面不亂跑。
呆在房間里面,時間多了他就開始想一些事情,只是想來想去,腦海里面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抓住,總是在到手之間就被飛走了。他呆呆地在床上坐著,一動不動就像入定一樣,其實腦里最是在抓東西,他心想一定要將那些東西抓到,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覺得這種在腦海里抓東西的游戲很好玩,可以渡過漫長的時間。
遺憾的是一天過去,他依然一無所獲。
一直到晚上六點多,夏欣怡跟朱有志才回來,兩人手里提著盒飯。
朱有才整個人跳了去,抓住夏欣怡的手笑著喊道︰「姐,你怎麼去那麼久,我都等你很久了。」
夏欣怡看到他那只男人的大手握住自己成年後沒被男人牽過的手,臉上一羞,剛想甩開,轉念一想自己的身體都被這個傻子看過了,再拉手又有算得了什麼。于是任由他牽著到床前坐下。
這個房子實在是太小了,三個人擠在一起住,而且是兩男一女,真是太不方便了。
「朱有才,先吃飯吧!」夏欣怡將飯盒遞給他。
「姐怎麼不吃?」
「姐跟朱有志在外面吃過了。」
哦!朱有才這才打開飯盒,狼吞虎咽起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餓壞了。夏欣怡這時才想起白天只留幾塊大面包給他根本就不夠。
朱有才將飯盒吃了個底朝天,連雞肉的骨頭都咬碎了吃下去,才勉強填飽肚子。
「姐,工作找到了嗎?」朱有才問。
夏欣怡嘆了口氣,說︰「哪有那麼快。」
「有志哥呢?」
「別提了,今天哥踫了一天壁。」朱有志現在還滿滿一肚子氣。「京都人真是欺人太甚,分明就是欺負我們外地人,明明是一份相同的工作,本地人高中文化就行了,而我們外地人要大專水平。相同一份工作,給本地人三千塊工作,給我們才兩千五。憑什麼,再說了,兩千五在京都能干什麼,連自己都養不活。」
「京都人的地方保護主義思想很重,我也遇到類似的情況。正經的工作沒找到,反而全是亂七八糟的工作,朱有志,你猜我今天做什麼事了?」
「不知道?」
「今天我給了那面試主管一巴掌。」
「嚇!姐你也太牛了吧?」
「今天我去酒店面試大堂經理,那面試官問我做過大堂經理沒,我說沒做過可以學,誰天生會做是不是。開始那混蛋還道貌岸然地陪我聊了很久,說我氣質不錯,口才也還行,性格開朗外向惹人喜歡。誰知道聊著聊著那廝就開始邪了。說酒店除了飲食行業,還有一些按摩沐足的行業,那些工作比做大堂經理的收入還高幾倍,一個月兩三萬是小意思,又不辛苦。最後我終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居然讓我做妓/女,我操。我問他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才正面說我長得這麼漂亮,不去做小姐浪費了,現在他們酒店就很多外地的小姐做這一行,每個月收入幾萬塊,做一兩年然後不干,回到老家一包裝就是個成功女人了。我听到這話當場就給了他一耳光。」
「姐,這一巴掌打得解恨。」朱有志豎起拇指。「你告訴我是哪一間酒店的哪一個人,下次我再去揍他丫的一頓。」
「我也不記得是哪一家了,好像是什麼華盛還是華大酒店,反正不是好東西。」夏欣怡罵道。
朱有才听得不太明白,但是他明白欣怡姐被欺負了,因為她的臉氣得紅紅的,于是握緊的拳頭。
「姐你沒事吧?」朱有志心想姐打了他一巴掌,他會放過她嗎?
「我的身手雖然沒朱有才那麼利害,對付一個大肚便便的男人還是沒問題了。他想動手抓我,我抄起桌子就朝他背上砸了下去,然後一溜煙地逃跑了。」夏欣怡然後拍拍胸口,吐了下舌頭︰「其實,姐跟你說,姐也是怕得要命,現在心還在跳呢!」
一邊說一邊笑一邊拍胸脯,一個字,爽!
接著兩人交換了今天找工作的事情,一直聊了兩個多小時,一邊聊一邊笑。朱有才也在旁邊跟著傻笑,他覺得姐笑得很好看。
第二天依然如故,夏欣怡跟朱有志出去繼續找工作,而朱有才依然呆在房子里。不過吃過昨天的虧之後,夏怡留下了很多食物給他,保證他不餓著。
晚上兩人回來後,臉色都不太好,顯然工作依然沒著落。
「姐,京都的工作真的不好找,什麼都要文憑,我一個高中生根本就都不敢說出學歷水平。我想好了,明天準備去酒店端盤子了,好歹一個月能混兩千五,先渡過眼前的艱難時期再說。」朱有志無奈地說。
在現實面前,不低頭不行啊。
「你說得對,走一步算一步了,先活下去要緊。明天我也準備找間商場做個售貨員,先賺點錢再說。萬丈高樓平地起啊,哈!」
兩人商量了一下,就分批去洗澡了。
朱有志先去洗,夏欣怡躺在床上打著哈欠,今天走了一天,挺累的。
「姐,你累嗎?」朱有才問。
「廢話,肯定累羅。」
「要不,我幫你捏捏骨?我記得捏骨好像會舒服。」朱有志小聲地問。
夏欣怡剛想拒絕,也不知道哪來的心態,望了朱有才那傻呼呼但是帥氣的臉,說道︰「朱有才,先去把門關上,鎖上。」
「好咧!」朱有才上去將門鎖死,這才回到床邊。
「朱有才,過來幫我捏捏,警告你,除了肩膀,哪里都不能踫。」
朱有才快樂地繞到她的背後,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說︰「姐,我听話,你說不踫就不踫。」
當朱有才那雙手搭上夏欣怡的肩膀時,夏欣怡忍不住全身一顫,酥酥麻麻的,身體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下一刻,肩膀傳來舒服的揉捏,那恰好的力量,熟悉的手法,穴道的拿捏讓夏欣怡忍不住舒服地申吟起來。
「朱有才,你以前是不是做過鴨子?」夏欣怡惡作劇地問。
「我是人,不是鴨子?」
夏欣怡撲哧一笑,突然感覺一陣親切,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天真無邪。
或許只有在他這個傻子面前,她才會這麼瘋狂讓一個男人捏骨。最起碼朱有才不會捏著捏著就忍不住了,將她就地解決。
「你按得真好,以前是不是學過?」
「我不知道啊,雙手放到
你肩膀上,就感覺應該這樣捏。」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直覺吧,也不知道朱有才這個家伙以前是干什麼的,不但武軾好,連接摩也這麼出色。
夏欣怡突然對他的身份非常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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