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自己的光輝事跡,如意樓里的如意媽媽就打開了話匣子。
「如煙的一手好琴,是媽媽我教出來的,那把好嗓音,也是媽媽我含辛茹苦訓練出來的,還有那婀娜的舞姿,迷人的身段,都是媽媽我……」
「本公子知道,媽媽,那就辛苦你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非魚搖著手里的折扇瀟灑的轉身閃人,留給眾人一抹絕世無雙的背影。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罷了罷了,公子好走,這里一切有如意媽媽我,你就放心吧!」
走到雕花木欄前,看著已經下到一樓的翩翩公子,如意樓里的如意媽媽,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又瞬間掛上了笑臉。
不回頭只是抬起手來揮了揮,非魚嘴角的笑意愈發深刻了︰「我放心得很。」
回到王府,換了衣衫無月還沒有回來,非魚心里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究竟問題出在那里,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有生以來第一次痛恨,為什麼這個時空沒有手機這種玩意。
在煩躁不安的情緒沖擊下,非魚郁悶到了極點,剛倒杯茶讓自己冷靜下,還沒喝就被突然蹦出來的翠兒嚇了一跳,手一松杯子落下碎了一地青瓷。
「哎呀!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看著自家主子黑到不行的臉,翠兒悄悄地吐了吐舌頭。「只是王爺差人來請您去用晚膳。」
「他今天沒有進宮?」慢條斯理的用手絹擦掉手上的水漬,非魚淡淡的問。
對于那匹冷心卻又偏偏濫情的馬,她才不感興起呢!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突如其來的吻,心又開始快速跳動,臉頰也燒了起來。
「去了,只是又氣沖沖的回來了。听說王爺今天在宮里和寧王起了沖突,被陛下訓斥了。」蹲在地上一邊收拾碎碎片,翠兒一邊回答。
「訓斥?孟子謙舍得?」挑眉一絲冷笑溢出非魚的嘴角。
孟子謙和孟子洛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他會為了一個坐擁東北,對他的皇位虎視眈眈的寧王而訓斥孟子洛?
這真是太稀奇了,值得前去落井下石,順便奚落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又惹人討厭的安王。
「什麼舍得?」專注于撿起地上的碎瓷器,翠兒只是依稀間听到了什麼舍得與舍不得的,完全不明白自家小姐在說什麼。
「我說我要去吃飯了。」收起嘴角的冷笑,非魚弓腰將身子壓下去,與翠兒仰起的小臉對了個正著。「也不知道你這丫頭心里想些什麼?莫非你心里有人了。」
「呃?」
大腦瞬間短路,自家小姐的前後兩句話差異真大,讓讓翠兒听得雲里霧里的,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一記爆栗,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見她吃痛的用手捂住,本來拾起來的瓷片又撒了一地,比先前還碎了,非魚才滿足的直起身來,瀟灑的走了出去,將欲哭無淚的翠兒留在原地,心里滿是惡作劇成功後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