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起我?」男人果然怒了。
一間小小青樓還敢擺譜端架子,真是不識好歹。
「豈敢!就算您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看不起您。只是這些金卡早就有主人了。」
狡黠一笑非魚故意欠身作揖,然後又將嘴角得意的笑高高的勾了起來。
「寧王、慕容侯家的世子、靖南王家的小王爺,江南繡莊的少東家,嶺南第一金號的陳少爺,還有東海賢福居的大老板……這些位都是金卡的主人。」
一听非魚點出來的人物,不僅朱爺就連場上的人都為之一動,刨除皇族貴冑,剩下的都是生意場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如意樓,居然能請到這些人,這兒的當家也不容小覷。
「哼!就算這樣,也只有十九個,這最後一張你打算自己留著?」
輸人不輸陣,男人怒視著非魚。
想他朱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在京都誰見了不恭恭敬敬的叫聲財神,反倒在這麼個地方丟了臉面,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這……」非魚才開口就被後來的人打斷了。
「最後一張是本王的,你有意見嗎?」
來人著一襲濃的化不開的黑衣,眉目細長,黑眸,黑發,連冠飾也是墨黑。長長的發絲落在肩頭,就和衣料上的暗色花紋,糾纏到了一起。
一舉一動間透出氣吞山河的霸氣,疏離的讓人不敢貿然接近。
安王,孟子洛!當真是冤家路窄,到了哪里都能遇上。
非魚撇了撇嘴,早知道他會來,還不如把這張金卡送給朱爺呢!
「安王千歲,小的不敢。」
朱爺一見安王,原本臉上不滿的神態迅速收斂干淨,換了一副低眉順眼討好的樣子。
誰都知道安王手握重權,是當今陛下最為依賴和信任的臣子,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若想要一個人的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哼!諒你也不敢。」
冷哼一聲,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冷著一張臉走向非魚,輕輕一躍就跳上舞台。
「本王倒是很看重旖旎姑娘,東西交出來吧!」
這麼近的距離又在璀璨的燈光下,非魚忽然間有點招架不住,來自于孟子洛身上的強大氣場,怔了半晌後才問。
「什麼?」
不滿眼前小廝的回答,高傲冷情的男人,又向前一步,直視著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自然是金卡!」
孟子洛說的不徐不緩,有溫熱的氣息擦過非魚的臉頰,人也忍不住退開一步︰「王爺出多少錢呢?」
穩住心神非魚勾起嘴角,抬頭就直直的看進安王的眼里。東西可不是白給的,想要就必須出得起價格,否則就算是王爺也不買他的賬。
「呵!你是第一個敢開口問本王要錢的人,有她的膽識。」
眼前的灰衣小廝雖然普通到了極點,但是那雙眼楮卻藏了無窮智慧,凌厲的就像出了鞘的寶劍。和那條死魚很像!勾起了安王濃烈的興致。
「王爺廖贊了,不知道您願意出多少價呢?」
很清楚他指的‘她’是誰,一絲不屑的弧漫過非魚的嘴角。
在這個冷心卻又偏偏濫情男人面前,她從來不允許自己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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