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公子,為人謙和有禮,在下有個女兒年方十七,正處花季。如果無月公子不棄在,下願意將小女許配給你。」
人人都知太白居的王老板,有一個獨生女兒,生得花容月貌又乖巧可人,只要誰取了她,就相當于娶了整個太白樓。
這樣的好事可遇不可求,至今為止上門求親的人,差點把他家的門檻都踩爛了,可惜王大老爺一個也看不上,如今看上了無月,真是難得。
「這……」
無月剛剛開口,也不知是同意還是拒絕,就被非魚搶先一步打斷道︰
「王老板好意,本公子替無月謝過了,只不過無月和舍妹已經情投意合,本公子還琢磨著,挑個好日子就將他們的婚事給辦了。」
一听無月心里有人了,太白居的大東家覺得有些可惜,如果能早些認識這位公子,就能為女兒尋得一位好夫婿。
「即是如此,就當在下沒有說過,太白樓隨時歡迎兩位公子大駕。」
「好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就此告辭。」
拱了拱手,非魚搖著手里的折扇率先起身,在走到無月面前的時候,刻意看了他一眼。
這樣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仿佛帶著怒氣,讓無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自家這位柳公子,不但喜歡獨斷專行,這佔有欲還很強烈。人家王老板只是隨便說說,她就生氣了,回去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法子,來哄她開心呢!
走出太白樓,非魚沒有急著回安王府,也沒有去她的霓裳閣,而是繞到了城東,走到上泰月湖上的白玉石橋。
將視線投降波光粼粼的湖面,非魚紅唇輕抿,眼中一片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寂寥,就像從前無數次,接受完采訪,從大銀幕上走下了來時的神情一樣。
自從那場流星雨穿越後,這種神情,再也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但是現在卻如此明顯。
她忽然覺得自己倦了,明明只有二十二年的人生,卻仿佛活了無數的歲月,讓她打心底的厭倦。
跟著非魚走上石橋,無月從後面將她擁抱在懷里,似乎想用自己的體溫,驅走她內心的寂寥。
「不開心嗎?」
在無月的懷里,非魚輕輕地搖頭後又重重的點頭,心里真的不高興,不想騙自己也不想騙他。
「因為我嗎?」手上的力道又緊了三分,無月繼續問。
「不關你的事」
眼中閃過一絲氣惱,卻很快隱去。非魚想要掰開環在他腰間的手,可是這人卻無賴的纏住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一絲抹淡的弧劃過無月的嘴角。
「是因為王老板,要將女兒嫁給我,所以你不開心對不對?」
被說中心事,非魚臉上的偽裝瞬間坍塌,用力推開抱著她的男人,回頭直直的看進那雙瀲灩妖異的眼楮里,嘴角自嘲的笑濃烈而又苦澀。
「我們無月公子,溫柔謙和,做人也好,不僅人家王老板喜歡你,就連坐擁整個東北的寧王千歲,也對你念念不忘。讓你做我的情人,跟在我身邊,真是委屈你了。」
「小魚!我不準你說這樣的話,因為這樣,這里會疼的。」
一臉嚴肅的看著非魚,無月拉起她的手,一起覆上自己的心髒。
她臉上的自嘲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她的話在傷害自己的同時,就像一個巴掌狠狠的摑在無月的臉上,在朝笑自己的時候也羞辱著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