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寧王那只狐狸,本王已有了對策,只是欠缺一個引他入甕的誘餌。」
說到寧王,孟子洛的眼中,不由泛上濃烈的殺氣,恨不得立刻就將他手刃劍下。
這只狐狸私自帶兵入京不算,還日日宿在子謙的寢宮,與他一同出入,一同入睡,甚至就連上朝,他也和子謙平起平坐,受眾臣跪拜。
每次只要看到他得意的樣子,就忍不住殺了他,將他五馬分屍,剉骨揚灰。
但是子謙不許,他總是拉著孟子洛的手說︰
「小不忍則亂大謀。子洛,現下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可是忍字頭上一把刀,又有誰能夠忍得住?
所以他廢寢忘食,設了一個巧妙的局,將寧王孟蕭從子謙的身邊引開,只要子謙安全了,他就再無後顧之憂,便可以一擊將寧王拿下。
只不過這場局,必須有一個聰明機智的誘餌,然而墨非魚就是最好的人選。
「你要我做餌?」
自嘲的笑了笑,非魚手心用力,那串圓潤的東珠就斷了,一顆一顆落在軟榻上,再從榻上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所謂請君入甕,也得有人去請,不是嗎?」
好心的為非魚撿起一粒東珠,捏在指尖把玩,安王淡淡的笑著,那雙飛雪環肆的眸中,卻一點感情也沒有。
瞥了一眼男人,非魚從榻上起來繞過他,坐在菱花鏡前,用玉骨的梳子,慢條斯理的梳著垂在胸前的發絲。鏡中女子的倒影,美若天仙傾國傾城,一張芙蓉面上,滿是譏誚和嘲諷。
「王爺手下人才濟濟,本妃只是一個小女人,有什麼能耐可以請動寧王?」
「你又何必謙虛?我的好王妃呀!本王可是將所有,都押在你的身上了。」
透過銅鏡孟子洛的視線,落在非魚冷冽的眸子上,嘴角勾起的弧妖異而邪魅。
在燈光的氤氳下,這個黑衣、黑發、黑瞳的男人,清冷的像九天神祗,又邪妄的猶如地獄修羅,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
「哼!就算我有能耐將寧王請來,王爺又有何本事,讓寧王束手就擒呢?」
定定的和孟子洛大眼瞪小眼,非魚驀地神色一變,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意,不是諷刺而是單純的笑。
「本妃可是听說寧王身懷絕世武功,再加上他的貼身侍衛,想要擒住他,談何容易?」
「只要你能將寧王請出來,他就成了甕中鱉,要想擒住他有何不可?」
墨黑如夜的衣袂漫過眼前,孟子洛就這樣,從後面把非魚環在了懷里,修長如玉的手覆上她的面頰,指尖在她挽起的嘴角留連。
「噗哧」一聲笑出來,非魚順勢往後一靠,整個人就落入了她的懷中。
一雙水晶般剔透,卻又寒光縷縷的眸子,直逼孟子洛深邃如海的瞳。
「好,好,好!只要我把寧王請出來,他就是甕中鱉任你宰割。只是他城外的五萬大軍,我的好王爺,我的好夫婿,你又要如何擺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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