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非魚不吭氣,如意媽媽又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總而言之,都是在賣弄她的這盒藥有多麼神奇,她又是花費了多少心思,多少銀子才弄到手。
說的唾沫橫飛,臉上厚厚的脂粉如飛雪一般飄落,讓非魚無奈的溢出一聲嘆息,拿起那只墨玉打造的盒子,仔細看起來。
這只盒子上有一種特有的燻香,和那個黑衣、黑發,就連眼瞳都是黑色的男人,身上的的味道一樣。
呵!孟子洛,既然想送東西,干嘛不自己來?
為何非要假手于人?這可不像你一貫的作風。
「我說柳公子呀!媽媽我的一片丹心,可昭日月,你就好好和柳小姐談一談,讓她到如意樓來坐一坐吧。你看這排著隊,等著看她的少爺公子門們,都可以排隊排到城外去了。」
美人扇搖得‘嘩嘩作響’,如意媽媽說來說去,又說到了旖旎姑娘身上,這個才是重點。
「旖旎,近期都不會來了,她去了江南,恐怕沒有兩三個月,是不會回來的。」
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如意媽媽一張春風得意的臉,瞬間夸下半截,又勉強拉出一絲笑容來。
「這好好的,柳姑娘怎麼會去江南呢?」
「我們兄妹本是江南人,近來家中祖母身體不適,送來家書說是想旖旎,本公子就讓她回去了。」
睨著如意媽媽,非魚又將茶盅湊到唇邊,抿了一口。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掛念著旖旎,其實只不過是掛念著銀子。
哼!就讓她好好的等著吧!傷好了旖旎自然會出現,如果手臂上的傷再也好不了了,那麼旖旎姑娘只會是一個傳說而已,。
「回去了好,這孝順祖母,肯定要放在第一位的。」
燦笑一聲,卻掩不住如意媽媽眼中的失落,這旖旎姑娘一日不出,銀子就一日進不了她的腰包,看得到卻模不著,這真是急死人了。
「這是如意樓第二個季度的活動表,本公子有傷在身,不能親自到場,所以就勞煩如意媽媽你多費一點心了。」
拿出很早就準備好的活動列表,放在矮幾上,非魚的嘴角是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在錚亮的陽光下,顯得有些恍惚卻美的攝人心魄。
受傷這幾日在家療養,非魚也沒有閑著,一門心思放在如意樓上。
只要如意樓的生意紅火了,就可也帶動幾家人的利益,在古代實行股份制,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等如意樓根基扎穩了,去別的地方開分店,就一點困難都沒有了。
「你就放心吧!如意樓的事,媽媽我可比你操心多了。」
笑嘻嘻的把單子折起來,收到袖子里,如意樓里的如意媽媽,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的柳公子啊!你真是媽媽我的心肝小寶貝。」
如果不是非魚有傷在身,如意樓里的春風得意的老鴇,鐵定又像八爪章魚一樣黏上來。
看著她那裂到耳朵根的血盆大口,和臉上蕭蕭而下的脂粉,非魚再度無奈的搖頭,拿起桌子上的墨玉盒子,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般,瀟灑的走出如意樓二樓的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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