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沉重,似乎有什麼堵著一般,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一想到自家那位冷心卻有偏偏濫情的安王千歲,非魚憤恨的將他從頭罵到腳。
如果不知孟子洛,自己的姐姐就不會這麼痛苦,如果他沒有和懷帝搞基,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就不復存在,所以歸根究底,他就一切罪惡的來源,一個人帶給了無數人痛苦。
走出永慶宮,穿過御花園。
不一會就來到了暢園。這里是專門為宮中樂師和舞姬準備的居所,來這里就一定可以找到,那個叫玄凌的琴師。
暢園里的人沒有見過非魚,不過從她的衣著打扮上看,也能猜到幾分,若不是宮中的娘娘小主,那就一定是什麼親貴大臣家的夫人,見了她也總是禮貌的屈膝行禮後,各走各的,沒人阻撓也沒有人主動親近。
憑著感覺走在富麗堂皇的暢園里,走過亭台樓榭,穿過長長的走廊,隱約听到一陣琴聲,如行雲流水又似哀婉悲戚,讓人听了忍不住停下腳步仔細聆听。
循著樂聲拂開一層又一層的紫色紗幔,一襲白衣的男子,就端坐在紗幔盡頭的角亭里,烏黑的發絲隨意用一根緞帶束著,余下的順著背部傾瀉而,下落在石墩上。
神情恬然,一雙眸子微微合著,縴長濃密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扇動。
這樣的男子,給人一種超月兌世俗,清逸出塵的感覺,就像佛前的一朵青蓮,干淨的毫無雜質。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和剛才與瑾妃情。熱交/纏在一起,滿是情。欲的男人相提並論。
白皙縴瘦的雙手落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止,隨後落入非魚耳中的,是男子輕柔的聲線。
「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既然知道本妃會來找你,那麼本妃的來意,想必你也很清楚。」
挑高嘴角眯起眼楮,非魚細細的打量著玄凌。樣貌長得不錯,琴彈得很好,就連心思也比旁人細膩。
只可惜他是宮中的琴師,而自己的姐姐是身份尊貴的瑾妃,他們在一起注定沒有好結果。
「安王妃,是不希望我再去找瑾貴妃嗎?」
玄凌嘴角的笑柔和溫暖,就像三月里的陽光,暖暖的讓人有一種想要依賴的錯覺。
「不是不希望,而是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去見長姐。」
不容拒絕的語氣,凌厲如劍的目光,非魚此時將安王妃的架子,端得十足。
姐姐不願意放開,那麼就從玄凌入手,他們兩個只要有一個願意退出,那麼對誰都是最好的。
听了非魚的話,玄凌沒有開口,只是目光一直留在琴上,專注溫柔的仿佛看的不是一把琴,而是自己的戀人。過了半盞茶後,才緩緩開口︰
「不見,談何如意?霜兒于我就像心髒,如果沒有了她我會死的,而她也會活不下去。」
抬起頭玄凌看向非魚,嘴角的笑一如往昔,只是多了一分無可奈何。
「王妃,沒有真正愛過吧!這種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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