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
慵懶的抬起眸子,寧王回答的很輕,嘴角的那絲淺笑卻很刺眼,讓非魚不由握緊了拳頭。
「東北?此刻我們不是應該去安王府嗎?」
故作驚訝,非魚的眼寒冰千里,嘴角上挑的弧,似諷刺又像嘲笑。
「呵!你們可以請本王吃鴻門宴,本王難道就不能請你去東北坐一坐嗎?」
完全不在意非魚的態度,老神在在的寧王,說的雲淡風輕,還不忘了將嘴角的笑容,拉扯的更加燦爛,眼中卻是**luo的不屑。
只憑一個女人,就想請君入甕,孟子洛是你太過愚蠢,還是你太低估了本王的能力?
「可以。」
粲然一笑,非魚將臉上的情緒收斂干淨,背脊往後一靠,又舒舒服服的窩在了軟靠上。
「九皇叔想請我去東北,我歡喜的很,只是不知道九皇叔要如何走?」
出城的唯一的路已經被孟子洛的親兵把守,固若金湯,縱使寧王長了翅膀,也休想飛過去。
他現在故意繞路,只不過為了拖延時間,等著他駐扎在城外的五萬大軍前來支援,可惜要讓他失望了。
「听你的意思是,本王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嗎?」
眯起眼楮,寧王開始細細的打量眼前的女子。
她太過于自信,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深謀遠慮的男子,也沒有她這麼鎮定,她腦子里在想什麼,真讓人期待。
「不敢。九皇叔是何許人也?您可是堂堂寧王千歲,論智謀無人能及,論雄才大略您也舉世無雙。小魚兒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有什麼能耐揣測您的本事。」
非魚笑得越發放肆了,彎彎的眉眼,紅潤的嘴唇,絕美的臉蛋,果然當得起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只是太過于聰明的女,人往往活得最短。
「皇叔,非魚敬重您,當初為了所謂的‘愛’,放棄整個天下的決心。既然已經放棄了,為什麼現在又後悔呢?不單想找回愛情,還想拿回天下。」
「您要知道,有些東西錯過了,就不是自己的,您現在如果想要,也只會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一輩子背負著罵名罷了。」
笑夠了非魚才止住笑聲,坐直了身子,一雙凌厲如劍的眸子直視寧王,一點掩飾都沒有。
「放肆!」
非魚的話沒有觸怒寧王,反而是他的貼身侍衛魏南怒了,只听‘鏘’的一聲,泛著寒光的寶劍就落在非魚的脖頸上。
如果再往前一分,非魚這顆絕頂聰明的腦袋,就會和脖子分家,可惜在那之前先,被寧王制止住。
「魏南,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本王不許你動就算是死,你也不能動一下。」
鋒利的劍鋒,被寧王輕松的夾在指間,嘴角雖然笑著,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讓護主心切,老實忠心的侍衛,瞬間低下了頭,再也不敢放肆。
滿意的看了一眼魏南,寧王又將視線落在非魚身上,勾起的嘴角,有一絲棄然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奈。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嗎?呵呵,當初的事,你一個小丫,又知道多少?本王想要的東西,往往比別人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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