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方才十四歲的寧王,意氣風發,總是喜歡帶著年幼的孟子洛習文練武,一套‘鋒回飛雪’的劍法,就是他親自傳授的。
雖然那個時候,只有四五歲甚至更小一點的子洛,還是個懵懂的孩子。但是他已經明白了什麼叫做喜歡,總是跟在寧王的身後。脆生生的叫一聲「九皇叔。」
寧王把他摟在懷里的時候,小家伙還會撒嬌般的,用胖嘟嘟的小臉,去蹭他的脖子,總是惹得寧王哈哈大笑。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因為先帝病重,寧王想要乘機奪位,而在此同時,孟子洛親眼目睹寧王在先帝的病榻前輕薄子謙。
所以在那時候,孟子洛就再也不喜歡寧王了,加之日後的種種。
叔佷間的關系慢慢惡化甚至決裂,演變到了現在。成為你死我亡的對手。
「是嗎?」
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寧王的視線越過孟子洛,看向遠方的青霞谷,那里是返回東北的必經之路,兩邊山巒起伏,形成一個凹口,易守難攻。
只要走進青霞谷,寧王很快就可以反客為主,拿過這場局的主導權。
因為當初入京的時候,他特意在此處留駐了三千精兵,且都善騎射,加上這里的地理優勢,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孟子洛就有來無回。
「孟子洛,我沒事,抱緊我。」
將積壓在肺腑里的淤血,吐了出來非魚覺得好多了,她抬頭看著孟子洛,淡淡的笑了笑,在他擁她入懷時候,不動聲色地拉住他略帶冰涼的手,然後在他手心里,飛快的寫下了兩個字,就乖順的窩在他懷里,閉目養神。
緩緩的收攏掌心,孟子洛的眉頭似乎比先前皺的還緊,就連抱著非魚的手,都忍不住緊了緊。
馬車緩緩前行,車上的人都不再說話,當行經青霞谷的時候,已經落日西斜,窩在孟子洛的懷里的人睡得很沉穩,讓人不忍心打擾。
就連馬車停下的時候,孟子洛依然沒有出聲叫醒懷里的小女人,倒是非魚很驚醒,車才停下她就睜開了眼楮,帶著些許濕潤的眼眸有些朦朧,卻像劍一樣閃閃發光。
「佷兒已經如約,將皇叔送到青霞谷,皇叔也該履行承諾,將無月放了吧!」
坐在馬車里,孟子洛表情淡漠,那雙尖銳如鷹的眼楮,與寧王對視。他們不愧是叔佷,神態神似,就連眉眼間隱藏著的危險也一模一樣,他們就像蟄伏在暗夜里的獸,只要獵物一不小心,就會被其撕碎。
「這樣一個骯髒下賤的人,和本王共處一室,都覺得髒。子洛喜歡,帶他走便是。」
微微挑眉寧王的視線從無月身上轉向孟子洛,帶著嘲諷和不屑,不等別人探究他就瀟灑的起身,卻在和孟子洛擦肩而過的瞬間說道︰
「不過這個男人在床上很有一套,能令人********,子絡不妨也試試,或許他比子謙更能滿足你。」
跟著寧王下車,魏南手里的斷劍始終緊逼無月的咽喉,在看到寧王的手勢時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