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洛,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會努力學會成長,努力……」
努力,不成為你的負累。努力,做好你心里的子謙。因為你為了我,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
仔細擦掉孟子洛嘴角的血跡,懷帝笑著離開,在轉身的瞬間,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孟子洛拉住他衣角的動作。
可是他沒有停下來,一直走到門口然後推門而出,不一會就消失在黎明前的黑夜里。
靜靜的注視著懷帝離開的地方,一直到天明,孟子洛總是咳嗽著,每一聲都能牽扯著胸口的傷,然後就是沁出血來。
血流多了,層層紗布開始潮濕從白色變成紅色,在晨光下散發著一種淒絕的美艷。
同樣傷了心口,不知寧王的傷勢如何?
近期之內,他恐怕不會有多余的舉動,然而這段時間,正好讓大家修生養息,這場暴風雨始終是要到來的。
嘆了一口氣,孤高自傲的安王第一次覺得厭倦,那種發自內心的厭倦,讓他忍不住閉上眼楮。
拋空思想、拋空思維,甚至連感官都拋空了,就這樣將自己陷入一片蒼茫中,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她他身畔的非魚。
她的手里,此時正拿著一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狗尾巴草,不停的撥弄著孟子洛的臉頰,見他蹙眉又趕緊將草藏在身後,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楮,一眨不眨的和他對視,看不到以往的疏離和譏誚,只有一片干淨的純真和稚氣。
這條死魚又在玩什麼花樣?
孟子洛不動聲色的看著非魚,而非魚也靜靜的注視著他,半盞茶後或許是覺得無聊了,非魚抬起左手揉了揉眼楮,她這個動作讓眼中蓄滿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不是真心哭,而是因為和孟子洛玩干瞪眼的時候憋出來的。
這個人真厲害,這麼久都不眨一下眼楮,害得非魚現在眼楮痛死了,略顯蒼白的粉唇不滿的嘟著。
「你這人,干嘛那麼認真,眼楮瞪得那麼大,也不知道讓讓我。我只是看你一個人睡在這里有些奇怪,才沒有和你玩游戲的意思。不過,你長得真好看。」
天真如小鹿一般的眼楮又看向了孟子洛,還不忘了夸獎他長得好看,讓孟子洛再次扶額外送一記白眼,而非魚卻毫不在乎,似乎又想到什麼般眼楮一亮就問︰
「哦!對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為什麼我會在這里?」
這個問題才是重點,這里的環境陌生又熟悉,仿佛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身上隨處都是傷,疼得很!特別是包的跟粽子一樣的右手,動都不能動。
「墨非魚,你在耍什麼花招?」
听了非魚的話,孟子洛俊眉緊皺,一絲疑慮在深邃的眼眸中閃過,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可是她的樣子太天真,一點紕漏都看不出來。
傷了顱腦,她現在是失憶了,還是記憶退化呢?
「墨非魚?我的名字?」
听完孟子洛的話,非魚認真思考了許久,什麼也想不起,有一點點郁悶,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還沒有忘記補上那句︰
「你長得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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