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洛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非魚因為傷及內府,導致血脈逆流,直逼腦顱,這些淤血壓迫著非魚的腦仁,出現失明、短暫性的失憶,甚至會變成痴兒。
幸運的是,非魚出現的癥狀都是暫時性的,不幸的是,這些病狀在她身上都出現過。
現在似乎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恢復正常,但是以後會惡化成什麼樣子,誰也說不準包括太醫。
「你別急!等等就會好的。這種狀況可能是我不小心撞到頭,腦袋里有淤血,壓迫到我的視神經,所以才會一會看得到一會看不到,等這些淤血散了就沒事了。」
手盲目的伸出去,卻準確的握住了無月的手。
無月的手心很涼,但非魚握住他的手更涼,在安慰他的同時也安慰自己,如今除了這種解釋,非魚找不到第二種讓自己安心的借口。
「好!我不著急,無論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陪著你,你看不見了就讓我做你的拐杖,做你的眼楮,永遠也不離開你。」
緊緊的握住非魚的手,薄霧氤氳了無月的眸子,然後匯集成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滴落。
「你哭了嗎?」
人家都說,當一個人的某樣器官退化的時,另一樣器官就會變得特別敏感。
就比如現在非魚的眼楮看不到了,耳朵卻異常靈敏,只要輕微的響動,她都能迅速判斷出來,所以當無月流淚的時候,非魚清晰的听到他的淚水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傻瓜,我又死不掉,你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況且你要做我的眼楮和拐杖,如果你把眼楮哭瞎了,還如何做我的眼楮和拐杖呢?」
非魚的聲調不高,努力把內心所有情緒都壓制住,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眼眶還是濕潤了。
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但是每次面對無月,她都變的很軟弱,似乎這樣才像一個敢愛敢恨,敢哭敢笑的女孩,沒有任何壓抑和勉強。
「小魚,跟我,你後悔嗎?」
無月不曾回答而是反問一句,看似簡單的問題卻很復雜,里頭蘊含的意義很多,讓非魚再次嘆息,隨著視覺慢慢的恢復她開口說道。
「我後悔什麼?後悔不該找你做情人?還是該後悔青霞谷硬要保全你?亦或者是該後悔,和你這樣一個人糾纏不清?」
高高的勾著嘴角像嘲笑卻更像自嘲,這些答案無月都無力反駁,他所指的後悔也正是這些。
如果一開始無月並沒有因為好玩,為一場單方面荒唐的賭約,就去接近非魚的話,青霞谷的要挾就不復存在,她也不會因此受傷。
所以無月後悔,後悔當初不知死活的招惹她,在引火****的同時,也將非魚差點燒成了灰。
「那,你後悔嗎?」
風一直徐徐地吹著,卷起無月的衣袂打亂他的發絲,許久以後,無月又問了一次,聲音沙啞似乎非常壓抑。
「事到如今還問後悔,無月你不覺得可笑嗎?」
邪魅的挑起眼角,非魚雙手一伸就將無月抱在了懷里,不等他回答吻就落了下去,不是單純的親吻,而是幾乎瘋狂般的深吻。
吻著吻著,無月就感覺到有滾燙的液體,落在了他的臉頰上,伸手一模指尖的猩紅,刺痛了他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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