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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這樣尷尬的待下去了,于是緩緩地起身道︰「走吧。」
陽鴻睿雖然擔心慕絮兒身體支持不住,可他卻知道她只想逃避,不由微微一笑,提醒道︰「外面還在下雨。」
慕絮兒望了一眼洞外,天地清冷,不知下了多久的雨並不見停,目及之處皆是被漫漫細雨朦朧。
「當初……你為何不告而別?」陽鴻睿思忖了很久終于問出了他一直想不通又想要知道的話,但又怕听到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
慕絮兒的心中被他的話抨擊了一下,對上他的視線,「我不是留下了辭別信嗎?」
「既非良人,又何必強求。」陽鴻睿輕聲重復這幾個字,這句話他幾乎每天都要回想幾遍,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會產生這種想法。
陽鴻睿等了半天,見她沒有回答的意思,忍不住問道︰「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要她解釋?她有什麼好解釋的?
慕絮兒輕輕一笑,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讓你離開我的原因。」陽鴻睿頓了頓,強調了句︰「我要實話。」
他的語氣淡然,卻讓人不容去質疑,去反駁。
慕絮兒也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的婚姻真的只是一場政治婚姻嗎?
「好,那我們就說清楚吧。」慕絮兒走到洞口,仰面看著外面的細雨,緩緩說道︰「因為我在旁人那得知,你我之間只有利益,並無情意……」
「所以你信了,就離開我?」陽鴻睿打斷了她的話,反問道。
「不是嗎?」慕絮兒轉過身,清澈而淡然的視線對上深邃而深情的眸子,似乎想要將她看透。
陽鴻睿無聲地看著他,她說的沒錯。
但是如果現在告訴她,當初接近她的確是因為她父親對他的政治奪位之路非常重要。可真正的和她相處之後,她的好,她的真,她的聰慧,都讓他深深地愛上了她。
她,會相信嗎?
慕絮兒將一切收入眼底,對于陽鴻睿的沉默很自然的誤解成了無從辯解和默認。
她會心一笑,轉過身,將手伸出洞外,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手心,更冰凍了她的心。心底為什麼還保留著那一絲幻想,如今得到證實該死心了吧。
陽鴻睿望著慕絮兒氤氳著霧氣的眸中流露的失望,心下一疼,他不管了,信也好,不信也罷,至少要讓她知道他的心。
他無聲走了過去,從身後擁住了她,雙手緊緊抓著她的手,「如果我不在乎你,就不會來找你了,我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食言,雖然滿朝逼我立後,我也明確跟他們說了,只有你慕容蘭絮配做我的妻子,。」
「……」慕絮兒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後背薄薄的衣料,貼著陽鴻睿溫熱的胸膛,近的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聲。
一種說不出的安心和安逸敢涌上心頭,慕絮兒顫了顫,慢慢地放松下來,不覺得更加靠近背後的溫暖。
身後的陽鴻睿垂下眸子,看著懷里人的頭頂,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兩人的雙手就這樣握著,什麼也沒說,靜靜地看著洞外的濛濛飄雨。
兩個時辰後,雨漸漸地停了,雨後的山林萬籟俱寂,空氣中盡是泥土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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