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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絮兒忽想到了在宇文祁玖與她說話時,他說了句‘你的香囊氣味特特別。’
但她並未帶香囊,莫非……
秦冕見慕絮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一陣鄙夷,還以為要費一番心思,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秦冕轉身,對著盧錄問道︰「盧太醫,您醫術高明,可否有法子辨別此香味?」
「有,若是再取一只復生蠱,便可以辨別。」
「那可有此蠱?」
「太醫院恰好有一只,還是竺蘭去年進貢來的,本是用來研制還魂丹,只是尚未成功。」盧錄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中帶著婉惜遺憾,研制此丹是他們太醫院最大的難題。
是啊,去年竺蘭進貢了一只蠱,如果讓它來分辨凶手……
很快,一名太醫院小吏便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這里面就是復生蠱吧,眾人昂首期待,看著這場皇家好戲,是否如他們所想的那樣精彩。
秦冕主動接過盒子,開蓋,一只蠶蟲大小的蠱在盒子里一動不動,他拿著盒子挨個在所有人面前走了一圈,盒中的蠱還是毫無動靜,像是死了。
「慕姑娘,只剩你了。」秦冕冷笑,一步步往慕絮兒面前靠近……
事態發展到此,慕絮兒已經知道結果了,那個蠱一定會在她面前有所反應。這場陰謀分明早已設計好每一環了,只是她想不通,為何自己身上會有香味,就連南宮棠靜送得衣飾她也都仔細檢查了,是她疏忽哪里了嗎?
倏忽,一襲輕紫色衣袂似乎從天而降,出現在視線之內,慕絮兒順勢抬眸,熟悉的身影擋在她面前。緊接著,他那幽深如潭的聲音響起。
「秦使節,不必麻煩了,此毒是我下的。」
秦冕似乎沒想到陽鴻睿會半路殺出,狡黠的臉上先是震驚,繼而恢復如常,冷道︰「昨晚打傷王子的正是你,」秦冕轉身,向南宮霸天行了一個寒漠的大禮,「尊貴的北玄陛下,既然事情已然明了,請陛下允許我將二人帶回寒漠。」
「秦……」楚進還欲說些什麼,被南宮霸天打斷。
「將二人押入天牢,明日一早押往寒漠。」
「父皇!」南宮棠靜焦急喊道,可南宮霸天一說完就轉身回了內殿,絲毫不給她求情的機會。
幾個侍衛領命進入大殿,將慕絮兒二人往外押送,南宮棠靜一把抓住慕絮兒的手,澄澈的眸子水光忽閃,羽睫上似乎還沾著一滴晶瑩的水珠,低聲在她耳邊道︰「慕姐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們的。」
慕絮兒拍了拍南宮棠靜的手,淡淡一笑。
「進去!」兩個獄卒用力地一把將慕絮兒推了進去,然後上鎖離開。
慕絮兒被重重推到在地,石子咯得她有點疼,她慢慢起身,找到角落的一塊稻草上抱膝坐了下來。
森冷的天牢,四面無窗,唯一的亮光只有牢外的牆上的快要熄滅的油燈。
她努力得回想著一切,從剛進北玄到赴宴,一切一切,若說是巧合,她怎麼也不可能相信。
……會是她害的嗎?
而陽鴻睿被關在另一間天牢,他負手而立,背對著牢門,靜靜地看著石牆,即使在這樣暗無天日,髒亂低劣的環境之下,也絲毫不狼狽,依舊俊逸絕倫。
她應該不會有事的,他的人會護她周全的……只要明天……
夜很深了,慕絮兒抗不住困意,就在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鐵鏈響動聲將她從睡意中喚醒。
「慕姐姐,快,跟我走。」只見南宮棠靜一身黑色斗篷,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個絕美的容顏,身後還跟著羅石和一個……身段和面目輪廓都與她相似的宮女。
「公主……你……」
「沒時間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快和她換一下衣裳,然後跟我走。」南宮棠靜不給她詢問的機會,一把拉過她的手,開始為她換外衫。
「好了,跟我走。」
慕絮兒是怎麼從天牢出來的,她自己也是迷迷糊糊,她以為南宮棠靜或許就是陷害她的人,可是為何關鍵時刻要救她呢?
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他們來北玄不過兩日,也不曾結識過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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