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機械聲響過後,暗室之中的下一個「生」門再度開啟。
屋內的五個人紛紛站起身,環視四周卻並未發現哪里出現了類似「門」的通道。
展昭扶著白玉堂從地上站起,他二人似乎並未有其他人的疑惑,卻像早就清楚一般直直奔向那三口棺木之中最中央的那個。
冷宮羽看著他二人那坦然的面容,也不知道他倆在搞什麼鬼。她緊跟在二人身後,墨玉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心中猜測著︰那道門該不會是在這棺材里邊吧?
展昭方才在听到機械運作聲響的時候,就感覺聲音有些許發悶,而且這麼空曠的空間之中,除卻這三口棺材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麼遮擋物,如若是隨便在某處開啟的門,那應該一目了然才對,現今卻看不到絲毫有門開啟的跡象,那麼這座「門」就只能開在棺材之中了。
然而事實也確實如他們所料那般。
五人趴在棺材的邊緣處往下看去,就見下面雖然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不過隱隱能听到一絲聲響,而且似乎還有一股氣流不斷上涌。看樣子,這里的確就是連接著下一個空間的「門」了。
「原來這機關真的是‘等’上一等就自己開啟了,如果是我絕對想不到,興許我想破腦袋也出不去這個空間。」冷宮羽支著下巴,伸出一只手去向棺材內的黑洞探去,「這通道是往地下走的,那麼為什麼還會有風?」
「有風的原因應該會有許多,我們現在最好先下去再討論風的問題,別一會這門又自動合上了。」說話間,鷹非魚兩手一撐身子輕盈一躍,雙腳便已落在了棺木的邊緣,「這里我輕功相對較好,便由我先下去一探究竟。」說罷,也不待他人搭話,她已輕身跳了下去。
在場所有人都將身子前傾,努力把頭湊下去,希望就算看不見,也能通過聲音來判斷一下洞下的情況。
然而他們在上面等了好一會,下面都沒有任何動靜。眾人忍不住開始緊張起來——這下面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非魚姐姐?你在下面嘛!」首先沉不住氣的是冷宮羽,她將半個身子都趴在棺木上,雙手微屈,放在嘴邊向下喊去,只不過下面沒有任何聲響。
這下可急壞了上面的人,他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辦?」冷宮羽捏著拳頭,滿面焦急,「我下去看看!」她看了看下面,咬咬牙,決心也跳下去探探。
只不過還沒容她爬上去,旁邊的展昭就一把將她又拽了回來,「等一下,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去了還不是白白送死?還是展某下去看看吧。」
展昭說著就要將白玉堂放到一邊,只是這樣一來,冷宮羽和白玉堂都不答應了。
「誒!你們倆干嘛!」展昭低著頭,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兩只袖子分別被人拽住,他忽然感覺有點頭疼。
「展小貓你不能去!你還要照顧五爺,你去了誰拖得動他!」冷宮羽用力的拽著他,他感覺自己的袖子都要被她扯下來了。
白玉堂雖然也拽著他,不過力氣畢竟沒有那麼大,而且也不想說什麼,他想要說的,估計展昭心里都明白,說多了也沒用。
展昭被他倆拽的有些郁悶,現在下面的情況不知道,而目前在上面的這些人里,論輕功唯一可以和鷹非魚持平的也只有自己了,若在平日,還能有個白玉堂來善後,只如今他中了毒受了傷……
想到這,他不自覺的偷偷瞥了一眼白玉堂,而白玉堂卻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頗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一旁許久未發話的丁月華看著此時的情景,咬咬下唇,道︰「既如此,不如由我下去……」
她話剛說到這,那剛剛下去半天沒有回應的鷹非魚突然從下面傳來了聲音——
「你們都下來吧。」
得到了鷹非魚的訊號,冷宮羽和丁月華首先翻身一躍,順著棺木跳了下去。
展昭將白玉堂的一只手繞過自己的脖子,讓他搭在自己肩上,而後他一手扶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環住他的腰,剛要提起一口氣,不料白玉堂卻突然出聲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展昭不知道他又怎麼了,微微歪過頭去看他,「可是身體不舒服?」他覺得他的臉色好像比坐著的時候又白了一些。
白玉堂攀在展昭身上,听他問自己的身體,下意識的就想說沒事,不過轉念一想,忽的狡黠一笑。他對他點點頭,啞著嗓子道︰「口干。」
展昭信以為真,還以為是他體內的毒素引發的病癥,于是就想著應該想辦法去弄點水來給他喝。「玉堂,你先忍忍,我們盡快破了這個陣離開這里,出去我就帶你去找公孫先生,他一定可以幫你解開身上的毒。」
白玉堂看他那遲鈍的樣子,忽然有些想笑,「貓兒,遠水解不了近渴。」
展昭倒是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眼下他到哪里去給他弄水?
思來想去的琢磨了半天,展昭忽然靈機一動,他將白玉堂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又放下來,讓他暫且背倚著棺木,自己則從百寶囊中取出一枚匕首,只見銀光一閃,展昭那白皙的胳膊上倏然多了一道刀口,殷紅的血珠似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往外冒。
展昭舉著胳膊,將其湊到白玉堂面前,卻把白玉堂給看傻了。
「你……這是干嘛……」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有點短路。
「遠水解不了近渴!」展昭重復著白玉堂剛剛說過的話,又再度將自己的胳膊向他的嘴邊湊近。
白玉堂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沒想到他竟然為了讓自己解渴,甘願劃傷自己的手臂來讓自己喝他的血!
「展昭,你是傻子麼?」他盯著他的臉,皺眉,他覺得除了傻,他想不出第二個詞來形容他此刻的舉動,只不過他傻的又是那麼的可愛。
展昭被他的話給說懵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又是哪里惹他不快了。
他撓撓頭,而後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你不是遠水解不了近……唔!」最後一個字,不及他說完,便已然在對方那帶有絲絲霸道的吻中化開。
這突如其來的吻,令展昭措手不及。
如果說他剛剛見到白玉堂那副傷痕累累的模樣所落下的那一吻是在對方引導下的本能反應的話,那麼此刻,當他再度被他吻上,他那混沌的幾乎要爆炸的頭腦卻早已亂作了一團。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所以當兩個人的唇齒相互分開之時,他們並未有粗重的喘息,有的,只是他們彼此都紅透的臉,以及胸腔內幾近一躍而出的心跳。
相對的沉默,卻好似在做著無聲的交流。
展昭的腦子依然很亂,亂到讓他忽然有種眼前這個男人他越發的離不開的感覺。
白玉堂的腦子也很亂,亂到他不知道眼前這只笨貓到底有沒有理解自己的心意,他明明都已經表達的這麼清楚了!
「咳咳……」過了好半晌,展昭才輕咳兩聲,清清嗓子,可他卻發現自己的嗓音在此時的環境下竟然變得有些緊張的顫抖,「那什麼,他們還等在下面……」他奮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故意想要令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和平時一樣。
「下去吧。」白玉堂抓過他的手臂,但卻在看到那上面的那條傷痕時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抽痛了一下。
對于剛剛的那個吻,他們誰也沒有再度提及。展昭想問,卻又隱隱覺得他心中好似比誰都清楚。白玉堂想解釋,但又認為這種事情似乎沒有語言能夠解釋的明白。
二人就懷揣著各自的心事,一躍從通道翻過。而那道原本開啟的大門,也在他倆順利通過之後幽然關閉,甚至沒人听到一絲響動。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碼字各種沒動力_(:3∠)_求小天使安慰啊喂!!!
唔,腦洞出現了十分可怕的狀況,基友說大概是之前神經崩的太緊張了,似乎qaq確實是有點……
最近需要看看文讓腦洞修補一下子了,不然寫出來的東西奇奇怪怪的自己都受不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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