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五十九回五爺尋貓瞬遁走御貓困惑己真情倒v看過

作者 ︰ 小越兒

門房之外,冷宮羽雙手托著下巴蹲坐在石階上,她剛才听公孫對白玉堂說話說到一半就悄然溜了出來,她能理解展昭當時的那份心情,因為在自己的人生中也曾經歷過同樣的心情。

「哎——」

她忍不住嘆口氣,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似乎太過于沉重,這令她的一顆小心髒幾乎快要承受不了。

冷宮羽正聳搭著腦袋徑自玩深沉,忽听屋里傳出「 當」一聲的巨響,她呼吸一滯,連忙起身推門沖進去。

屋內,白玉堂身著純白色的內衫,衣服松散,頭發胡亂披著,他原本想要嘗試著下床走動走動,不料他的雙腿卻是使不出半點力氣,這也導致他才向前邁了一步便整個身子傾倒下來,並將遮擋的屏風弄倒在地。

冷宮羽沖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趴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白玉堂,她心下一沉,趕快上前,將白玉堂給扶了起來。

「我說五爺,你不老實躺著,趴地上玩什麼呢?」冷宮羽攙扶著他回到床|上,略微檢查了一下,見他身上的傷口並未裂開,這才松了一口氣。

白玉堂咬緊了牙,方才只是下地走了一步身上便疼得要命,而且他現在更是渾身無力到除卻在床榻上養蘑菇沒有半點用處。

他閉了閉眼,待身上的痛楚漸漸散去,這才吐出一口氣,無力的問冷宮羽︰「展昭呢?」

冷宮羽張了張嘴,頭腦中忽然想起公孫囑咐她絕對不能告訴白玉堂展昭去哪的話,于是嘴張了半天,半句話沒說又合上了。

「五爺問你話呢,你聾了?」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玉堂顯然感到一陣不快。他冷眼瞅著冷宮羽,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冷宮羽對于白玉堂態度的轉變,顯然有些無語,她翻了翻白眼,撇嘴道︰「辦公事去了。」

白玉堂的忍耐度顯然已經到達極限,他听冷宮羽有意瞞他,心中怒意使然,令他掙扎著又要下地。

他這一舉動可是嚇壞了床前站著的冷宮羽,她心里清楚自己面前這大爺不好打發,于是一邊伸手過去攔他,一邊嘴上應承道︰「好好好!我告訴你,麻煩你先老實躺回去!」

白玉堂顯然並沒有要躺回去的打算,他只是停下想要下地的動作,對她冷冷道︰「說!」

冷宮羽掙扎了半天,她覺得如果自己說了,一定會被公孫下藥扎針的好一頓對付,但如若不說,估計她今天就直接死在這了……權衡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左右都是死,還是說了能多活兩天。

「那啥,良友和管虎倆人莫名其妙的跑了,所以展小貓去追他倆了。」她心虛的看他一眼,而後有所保留的將事實道出。

「還有呢?」他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若真如此,他們也不會這般吞吞吐吐不講實話,他想,如果不是那兩個人身處環境異常危險,估計就是和展昭一起去的人有問題。所以他沉著臉,眯起眼楮來盯著她,意思是讓她最好實話實說,不要妄想出什麼ど蛾子。

冷宮羽瑟縮了一下,眼楮不自然的瞥向別處,「有衙役來報說那兩個小鬼好像是受人控制,跑到敵人的總部去了,所以……所以……」

「所以?」白玉堂睨著她,讓她感覺他臉上都生出冰碴子了。

「所以……哎呀!所以展小貓就和丁二哥殺入敵營去救人……喂喂!五爺!你干嘛去!你等等我!」

驛館內,某間房中。

公孫策埋頭正在對照著一本古籍上的配方配制藥物,忽聞房門外有人敲動了兩下,忙出聲讓對方進來。

「先生。」門外的一個衙役躬身向公孫行了一個禮。

公孫抬眼瞟了他一眼,繼續忙乎自己的,嘴上卻問︰「白少俠去了?」

衙役點點頭,猶豫一下,還是出聲問出來︰「先生,這樣放任白少俠跑出去,真的好麼?萬一展大人回來怪罪下來……」

公孫策停下手里的活兒,將旁邊的古籍翻了兩頁,又對照著從旁邊拿過另一個錦盒,打開,「有郡主跟著,那便無妨。」

衙役撓撓頭,思索著公孫策話里的含義。他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退出,將公孫的房門掩好。

屋內,公孫策待衙役離去,這才擰著眉頭將桌上的古籍合上,又從藥箱底部抽出一本《異域玄妙百毒草》滿心不安的翻讀起來。

***

另一邊廂,展昭此時正盤膝端坐在馬車里運功調息。

馬車外,丁兆蕙驅駕趕著車,在泥濘顛簸的小道上一路狂奔。他雖然已經很小心的趕車了,可是奈何道路的狀況,令馬車前仰後合,左右晃動。

他皺著眉,一方面心里急迫的想要趕快行車抵達目的地,另一方面,他也擔心車內的展昭。

展昭閉目吐納,使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個小周天。他微微睜了睜眼,用手捏了捏鼻梁。

「我們走了多久了?」展昭掀起馬車的簾子,向外探出頭去問外面的人。

丁兆蕙微微側目,他見展昭雖然已經運功完畢,但是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約莫走了小半天了,按照衙役所指的地點應該再有個兩三個時辰就能到了。」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你臉色很差,再去休息會吧。」

展昭將簾子整個掀開,自己就地而坐,他對丁兆蕙擺了擺手,有點蔫蔫的,「若不是公孫先生執意讓展某坐馬車,這會子估計已經到了。」

丁兆蕙听他這般說,眉頭微蹙。他瞥了他一眼,又將視線盯著前方,「你身上有傷,為何還要執意出來?敵營那邊,王朝馬漢帶著鮑達已經去了,張龍又帶著一批衙差隨後趕到前去接應,就算你不去也照樣可以將敵人剿滅,你這又是何苦?」

展昭將一只腿屈起,手搭在腿上,脖子後仰,輕靠在車壁上,「展某只是……放心不下。況且,這理應是展某職責所在,只是苦了你,還要陪著跑這一趟。」

丁兆蕙爽快的笑笑,「這有何苦?能為包大人辦事,丁某樂還來不及,而且同你南俠展昭一起,估計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頂多也就替你趕趕車哈哈!」他憨笑兩聲,卻見展昭滿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問他︰「白玉堂的傷,沒什麼事吧?」

再度听人提及白玉堂,展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就坐直了身子,待他坐好,這才發覺自己好像太過敏感了。

他掩飾尷尬的輕咳了兩聲,答道︰「展某出來時,听先生說他還未醒來,具體的……展某也不得而知。」他說著這話,眼楮不自然的盯著自己的鞋尖。

其實他在臨出發前,曾偷偷去白玉堂的房間看過他,那時候他還處在昏迷當中。他見他雖昏睡著,可眉間仍然緊皺,也不知道他在夢中見到了什麼,或許是很痛苦吧,畢竟是為了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

展昭看不得他這樣痛苦的模樣,便伸過手去,用手指按在他的眉間,替他揉開那個礙眼的「川」字,想不到白玉堂卻忽然著了魔一樣的拉住他的手不放,嘴里還一遍一遍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他听著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不斷被喊出,心思又回想到了那日在迷陣中,白玉堂臨倒下時在他耳邊說過的話。

他說,喜歡你。

白玉堂喜歡他?

他當時听完,震驚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虧他還一直傻傻的以為白玉堂那個「不該喜歡上」的心上人是他大嫂。

展昭闔上雙眼,手又不自覺的抬起捏了捏鼻梁。他覺得一切事情都似乎在奔著奇怪的方向發展。

他又想到那日在侯府院內,他與白玉堂之間的那段驢唇不對馬嘴的搞笑對話。他實在是佩服自己,竟然可以在意思完全理解錯誤的情況下和白玉堂交談那麼久,難怪那時候覺得他的表現怪怪的,原來根本就是自己笨。

他還記得白玉堂那時候曾經問過他的意思。

自己的意思麼……自己對白玉堂,究竟又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呢?

展昭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胸腔立馬被空氣所填滿。他將手輕輕覆在自己的胸前,感受著自己胸腔內的那份熾熱和有力的心跳。

對白玉堂,他也是喜歡的吧。

至少,他離不開,放不下。或許,他對他,早已在二人都未曾察覺之時便已然形成了某種依賴。這種依賴,就像是一條看不見的鎖鏈,將他們兩個緊緊相連,誰也無法逃離,誰也不能放開。

他現在可以清晰的了解自己的內心,也可以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說出來,自己對白玉堂的那種情感是喜歡,是依賴,是無法放開。

只是,即便他二人對彼此都有此意,但奈何天意弄人,使得他二人同為男子。

這種在社會上不被承認、不被看好、甚至會遭到無盡排擠、謾罵,引起非議的事情,就算他可以無條件的全部接受,但白玉堂呢?

白玉堂一生風流不羈,高傲自滿,恐怕從來都受不了有人背後議論他,如果他真的這麼頭腦一發熱,義無反顧的決定和自己在一起了,將來若真的遭受到萬人辱罵,他又是否能夠承擔得起?

而且,就算他可以承擔,他也是不忍如此的。他不希望看到那耗子過上表面無所謂,內心痛苦掙扎的日子,他更不希望那種日子是由自己帶給他的。

展昭甩甩頭,第三次用手捏上鼻梁。他緩緩睜開雙目,然而眼前看到的卻是被放大的丁兆蕙的臉,他心中一驚,立馬偏頭往後閃去。

「你、你……」他瞪著兩只亮晶晶的貓兒眼,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來。

丁兆蕙見他回魂,連忙將頭縮了回去。他樂呵的對展昭道︰「展大哥,我叫你半天了,還以為你睡著了,剛想把你弄到里面去,當心著涼。」

展昭撫著胸口順了好一會的氣,「展某方才在想事情,不知兆蕙兄弟喚展某何事?」

丁兆蕙一邊操控著手中的韁繩,一邊偏頭對展昭道︰「我想,我們應該快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片大片的內心掙扎嚶嚶嚶qaq兒子們快點掙扎,掙扎完了就能在一起了

話說,我今天渣這章的時候,我母上給我切了幾片黃瓜讓我敷臉,然後我挑了兩片細長條的貼在眼楮下邊,就是眼袋那位置,想緩解一下眼楮疲勞,然後寫著寫著,我突然感覺左眼下邊的越來越薄,都快要和我的臉融為一體了,然後我就喊著飛奔到母上面前,擺了一個特別酷的pose,對她說︰我要變身黃瓜精啦啦啦啦!最後被母上徹底鄙視加無視了_(:3∠)_

ps,我的文案什麼時候恢復啊啊啊啊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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