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六十四回地下祭壇儀式起郡主惹怒黑衣人

作者 ︰ 小越兒

六月的南方,天氣陰晴,變化無常。方才還是艷陽高照,下一刻卻烏雲密布,驟雨疾風。然而,不論外面是晴是陰,都不曾影響地下祭壇的儀式展開。

揚州郊外,林中廟堂的底層中心,巨|大的祭壇之內圍滿了人。這些人清一色的青衫長袍,顯然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門派集會。

就在這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中間,一個高架而起的圓形祭台上,竟被人擺上了兩口厚重深沉的純黑色棺木。棺木的外圍,則有五名少年被束住手腳,面朝外捆|綁住。他們口中均被塞了布團,雙眼緊閉,頭微微向一邊垂下,呈跪姿,顯然是被人刻意弄成此狀。

此刻,祭壇中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高高的祭台上,誰都沒能注意到有四個本不該屬于這里的人偷偷潛入,並混在其中。

冷宮羽在四人中個子最矮,身材也最為消瘦,她矮著身子,三下兩下便從人群中擠到了前方,待看清了中間的事物,又在眾人未曾察覺的情況下偏身鑽了出來。

展昭眼見她出來,前邁一步,湊過去問她︰「如何?」

冷宮羽向後左右看了看,然後拉著他離開的遠一些,答道︰「中間有個大台子,我看到了五個少年,手腳都綁著,管虎和良友都在其中,少年的中間有棺材,兩個棺材都開著蓋子,不過放置太高,看不到里邊有什麼。」她將看到的全都對他敘述出來。

「只有這些?還有沒有別的?」展昭問。

冷宮羽模著下巴想了一會,道︰「還有一個大香爐,里邊有一根手指般粗細的香。別的……好像沒有了。」

展昭蹙了蹙眉,「香?那香燃著麼?」

冷宮羽搖頭,「沒,整根的。」

展昭點點頭,不再說話。

身後,白玉堂湊過來,捏了捏他的肩膀,展昭偏過頭去,視線與他相對。

白玉堂看著他漂亮的眼眸,心底跳了跳,連忙沒話找話的轉移注意力︰「貓兒,何時動手?」

「儀式還沒開始,幕後之人尚未出現,此時出手,定然會打草驚蛇。只是待儀式開始再出手,又不知道那幾個少年會不會受傷害。」他擰著眉毛,內心無比糾結。

白玉堂看著他的愁容,情不自禁的伸手,以手指揉開他的眉頭,輕聲道︰「別皺眉。」

他聲音本還是原來的聲音,但不知為何,在展昭听起來,卻顯得萬分心安和溫潤。他舒眉展顏,唇角不自覺的揚了幾分。

他倆身旁,冷宮羽看著他們這旁若無人的恩愛模樣,心中的猜測更加得到了肯定。她托住下巴,一雙眼楮閃著精光,心中竊笑著︰這下有洞房可鬧了!只是天知道她這一小小的心願要等到何時才能實現。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誰說了句︰「要開始了。」

在場的眾人全都停止交談,屏住呼吸,視線齊刷刷的向空中看去。

展昭等人也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冷宮羽仰著脖子,眼楮眨也不敢眨,堅持了幾秒,終是受不住的揉捏脖頸,嘴上嘟囔著︰「搞什麼鬼!」

鬼字話音未落,空中倏然「唰啦唰啦」的閃過一個黑色的人影。冷宮羽顧著揉脖子,竟是沒能看到那人究竟從哪里飛出來的。只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黑衣人已經落在了祭台之上。

黑衣人自上而下一身黑衣裹體,她頭上纏著黑色的布巾,就連面上也罩著薄薄的黑色面紗。

冷宮羽從她背後看她那縴細的身材,忍不住咂舌,「嘖嘖,一看就是個女人。」

她旁邊也不知是誰,听到她的話,下意識接口道︰「廢話,鷹壇主可是江湖響當當的星盜,不是女人還能是男人不成?!」

冷宮羽听到這回答她問題的聲音陌生,不自覺的在心內顫了顫,剛要回報他一微笑,卻在听到「星盜」二字時陡然變了臉色。

她猛的轉過身子,一雙杏眼瞪得老大。她盯著面前一個和她穿著一樣服飾的男子,嘴上控制不住的驚叫︰「你說什麼?」

對方顯然被她這聲叫喊嚇到,他盯著她的臉,詫異了許久,憋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誰?」

冷宮羽的腦子顯然還沉浸在那男子的話中,對于自己身份暴露一事根本沒能反應過來。但對方不是傻子,他在短時間的腦回路之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繼而轉身大叫︰「不好啦!有……呃。」

沒等他說完,展昭迅速移至他身後,五指並攏,以手刀重擊他腦後。他兩眼一翻,身子打著彎的栽倒在地。叫嚷聲戛然而止,但他話已出口,還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在場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射過來,並與周圍三三兩兩的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原本空曠安靜的祭壇突然變得一陣喧囂嘈雜。

台上的黑衣人听到聲響,居高臨下的向他們這邊望來,並出聲詢道︰「什麼事?」

在偌大的空場中,黑衣人的聲音清脆嘹亮,冷宮羽光听她的聲音就可以肯定她身上的功夫不弱,但同時也可以憑借她的聲音證明她的身份並非鷹非魚。

她冷眼一眯,抬手指著台上的人,輕哼一聲︰「你不是鷹非魚,為何要冒充她!」

台上的人此刻也看到了她,她不急著為自己的身份作辯解,反倒輕笑著雙手抱臂,回道︰「你也不是我鐵扇堂的人,你又為何冒充?」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除了他們四個,均都轉過身來,並拿出自己的武器,對著他們。

冷宮羽一見這陣勢,方才的神氣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雙腿有些發軟,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在經過展昭三人時,她慌張的扭頭,問展昭︰「五爺……怎麼辦?」

展昭看著她︰「……」

她意識到不對,又扭頭看另一邊,對白玉堂道︰「五爺……」

白玉堂翻著眼皮,不太想理她。

她又把視線投向丁兆蕙。

丁兆蕙連忙朝她擺手︰「我可不是五爺。」

白玉堂︰「……」

冷宮羽求救失敗,仍繼續後退著,她思量著,干脆打不過她就跑吧!反正有這三個高手在她前邊擋著,怎麼也還不至于讓她瞬間斃命,橫尸祭壇。

台上,黑衣人見剛剛還指著自己鼻子說自己冒充的人,此刻卻膽小如鼠的後退著打算開溜。不過,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開溜,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的。

黑衣人站在台子上,對著底下的冷宮羽大笑,「哈哈哈!你後退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只被貓盯上的老鼠!那個詞怎麼說來的……抱頭鼠竄!形容你真是再貼切不過!」

過字月兌口,她忽然耳旁生風。黑衣人條件反射的向旁邊一閃,就見一顆圓潤的玉石擦著自己的臉頰飛了過去,並同時令她臉上的面巾瞬間掉落。她倒抽一口涼氣,驚訝的向暗器飛來的方向看去。

入眼之人那光潔白皙的臉龐中,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他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里,泛著令人著迷的色澤。再看他那英挺的眉,高挺的鼻,以及薄而絕美的唇形,令她感覺無一不再彰顯著他的冷艷高貴。

黑衣人看的入了迷,一時間定立在原地,甚至忘了呼吸。而台下被她盯著的人卻嫌惡的皺眉撇嘴,他這會突然發現,比起台上那個討厭的人,還是冷宮羽看著順眼些,雖然她無時無刻都在賣蠢……

冷宮羽看著台上瞪著眼楮冒傻的人和滿臉嫌棄的白玉堂,瞬間秒懂,她在意識到某些不得了的事情後,腳步也不退了,反而叉著腰對著黑衣人「哈!哈!哈!」的仰天大笑。

夸張的笑聲讓台上的人瞬時清醒,她重新換上一副慍怒的表情,死盯著冷宮羽,喝到︰「你笑什麼?!」

冷宮羽原本只是站著笑,見她忽然變了表情,竟然越發大膽的「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笑起來︰「媽呀!媽呀!大嬸!你能不能先照照鏡子再來冒充鷹非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坐在地上,還覺得不夠,竟然還將雙腿亂蹬了幾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媽呀!實在丑死了!五爺我能問問你是出于什麼心態才將她的面紗打落的麼?」

白玉堂︰「……」

他睨著地上發瘋的冷宮羽,覺得自己剛剛下的結論好像說錯了,她不是賣蠢,是徹頭徹尾的腦子有病。

台上的黑衣人經冷宮羽的這麼一折騰算是徹底被激怒了,她惡狠狠的盯著冷宮羽,渾身上下都在向外散發著憤怒的火焰。她的一張臉也因怒氣的使然而變得猙獰可怖。

「你!找!死!」黑衣人殺氣外泄,她的頭腦已經被憤怒所填滿,整個人的理智已蕩然無存。她集中氣力于雙掌,然後猛然一拍祭台外圍的欄桿,身子陡然躍起,直直奔向冷宮羽而來。

冷宮羽上一秒還坐在地上蹬腿,下一秒就眼瞅著那台子上的人已經快到自己跟前了。她笑容驟斂,驚叫著翻身往外爬……

展昭、白玉堂和丁兆蕙見她此舉全都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三人同時以手將武器抽出,腳底下蹬地就要前去救援,只是他們身子還沒來得及動,身後那一群提著武器青衫人便忽然如潮水一般向他們涌來,並以迅猛之勢圍成了一個圈,將他們包在中間。

冷宮羽手腳並用的向前猛爬,她眼見著前面的道路已被人封死,身後又有猛虎來襲,心知自己此次恐怕凶多吉少了。她手腳酸麻,爬動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身後的黑衣人已近在咫尺,她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獰笑著,心內肯定這嘴賤的小妖精必定要死在自己的黑風掌之下了,想到此,她便滿心暢快,忍不住想要狂笑出聲。

冷宮羽終于體力不支的停止爬動,而黑衣人也已緊貼在她的背後停下,她催動內力,將全身七成以上的功力全部傾注在雙掌之間,而後猛然向地上的人擊去。

地上的人絕望的閉上雙眼,她曾經听人說過,人若死于不甘,那麼在臨死前腦中都會對某件特別的事產生一種執念,但她現在腦中閃過的卻是「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黑衣人的黑風掌擦風而落,冷宮羽甚至可以听到她掌風所帶出的嗖嗖聲。然而就在她手掌距離地上的人只有半尺遠的瞬間,她的側腰部卻猛地感受到一陣劇烈的撞擊。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沒忍住黑了郡主→_→我覺得郡主不黑,天理難容!呸

其實我還是很喜歡郡主的!!!捂臉

今天貌似是鬼節,小天使們晚上一定都早早回家不要亂跑嗷~听說晚上八點以後出門會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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