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六十九回男尸怪著女裙裳懷抱花盆空無花[]

作者 ︰ 小越兒

听到有人喊叫說有死人,展昭職業病所迫,條件反射的直直沖入醉花樓之中,在他經過白玉堂的時候,還不客氣的向他丟下一句︰「玉堂,封鎖大門。」

白玉堂看著展昭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末了竟還對自己擺起了官架子,讓自己給他做事,他瞬時感到一陣不爽,跳著腳沖那貓離開的方向嚷道︰「臭貓!爺是傷患好不好!」

但他雖這樣說,卻還是不能不按照展昭的吩咐做的。

這醉花樓,原本是整個成都境內最大最火的一間青樓,每逢夜幕降臨之時,這里卻仍宛如白晝,仿佛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就是這樣一個人多且雜的場所,此刻卻因死了人而紛紛欲要奪門而出,想要離開。只可惜門口外邊立著的是堪比閻王的白玉堂。

白玉堂站立于醉花樓門口的正中央,手里的刀早已出了鞘,那顯露在外的刀身上,借著外面的燈光所映射出的幽幽藍光,令每一個想要出逃的人全都望而止步。

展昭逆著人群往里跑,他根據人們跑動的方向,推斷出發現尸體的地點應該就在樓上的某間屋子里。于是他略一提氣,整個身子便如同一只靈巧的燕子一般凌空而起,只一瞬間便穩穩地落在二樓的走廊上。

樓上,不斷的還有嫖客著急忙慌的邊穿衣服邊往外跑。展昭眼楮在四周掃視一圈,而後身形閃動,一下子就將一個濃妝艷抹的胖婦人擋住了去路。

那胖婦人本就受到了驚嚇,這會子眼前一花,突然出現個人攔了去路,她更是滿心驚恐的一下子叫出聲來,她身子一軟,作勢要跪下求饒︰「哎喲,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呀!」

展昭無力的扶了扶額,然後手下勁道一提,那胖婦人就被提溜了起來。展昭看著她,問︰「你是這家青樓的老鴇?」

胖婦人原本怕得要命,但待她听到展昭那如清風過耳的溫雅聲音後,卻本能的抬頭來向他打量起來,且在她看清了展昭的面目後,她更是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哎呀這位爺可真是生的俊俏!」她邊說著,邊色膽包天的伸出手去,欲在他的臉上模一把,卻被展昭微一閃身,靈巧的躲過。

展昭見那胖婦人一雙眼楮賊溜溜的盯著自己,感覺渾身一陣不適,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和她保持一定距離,這才開口向她詢問︰「在下方才听聞有人喊出人命了,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老鴇听了半天,這才明白眼前的人原來是奔著那尸體來的,只是她想不通,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眼前這個公子哥怎麼反倒關心起那個命案來。

展昭見對方狐疑的上下打量自己,以為她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于是大手自腰間一模,將自己的腰牌亮出來給她,下一秒,老鴇一雙眼楮爆睜的足有鵪鶉蛋那麼大。

「哎喲我的祖宗喂!你是開封府的……」她驚詫的看著腰牌上的字,還生怕自己眼花,用力揉了半天眼,這才得以肯定眼前這人當真是那開封府的展昭展大人無疑。

展昭在她面上瞟了一眼,隨即收起腰牌,對她道︰「在下雖為開封府的人,但這里出了事也沒有不管之理,勞煩鴇媽給帶個路,順便……」他偏頭看著大廳中已經聚滿的人群,「那個發現命案的人,也麻煩你將他一並帶來。」

老鴇此時已經知道了展昭的身份,自然沒有理由再怠慢他,于是她立馬轉過身,帶著展昭來到了那個被人發現尸體的房間。

「這個房間原本是綠河的,只是她命好,早前已被人贖了身,抬回家去做少女乃女乃了。」老鴇一邊走一邊為展昭介紹著。

他們沿著走廊一直走,走到拐角處,老鴇突然擰了個身,對展昭努努嘴。展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在拐角處的內側竟然還有一個半開的門房,這地方如果是不熟悉這里的人,恐怕不太容易注意到。

他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什麼奇怪之處,便邁著步子從那半開的門里進去了。身後,那個老鴇也跟了上來。

房間的擺設十分樸素,並沒有什麼奢華新奇之處。展昭站在房間門口處,向屋內粗略的掃視了一番,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里側的床榻之上。

榻上,一個身著大紅色衣裙的人仰面直挺挺的平躺在床上,他頭發凌亂披散在床|上,雙目暴突,嘴巴張開,儼然一副震驚的模樣。他還發現在死者的懷中竟然抱著一個沒有栽種任何植物的花盆。

展昭輕著步子,慢慢向他走近,直到走到床榻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發現,死者雖然被套上了一身女裝,可看他下巴上的一圈淺青色的胡茬,很顯然這尸體是一具男尸。

既然是男尸,又為何會穿著一身女裝呢?

展昭模了模下巴,對于這一奇怪的現象,他在腦中努力的思索了好半天,卻仍是得不出半點頭緒。

「鴇媽,你看看這人,你可認識?」展昭向身後的人發問,一雙眼眸卻未從那具尸體上挪開半步。

身後的老鴇听展昭對她說話,這才不情不願的向前挪了幾步,只是距離那床榻和尸體,仍舊很遠。

展昭一邊伸手在那尸體上檢查,一邊等待老鴇的回應,等了許久,卻听不到半點聲音,他不禁生疑的回過頭去,卻見老鴇正站在二里地外,抻著脖子往這邊張望。

他不禁覺得一陣子好笑︰「你倒不如站的更遠一些。」

老鴇縮回脖子,似乎沒听明白他的打趣,問他︰「此話怎講?」

展昭模模鼻子,覺得跟這人好像有點交流障礙。他有些傷神的捏捏鼻梁,另一手向床榻上的人點了點,問︰「你看清沒有,這人你到底認識不認識?」

老鴇又向前邁了兩步,扯著脖子看了看,這才搖搖頭,道︰「不認識。」

展昭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抓錯了人,但凡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交流這麼困難。

正在展昭萬分郁悶之際,屋內的房門外突然又有了響動。展昭和老鴇同時扭頭看去,就見一個衣著華服的清秀小生「嗖」的一聲,便被人從外面丟了進來。

那小生也不知是腳下太不穩當還是外面丟他的人力氣太大,總之他在進入屋子後向前趔趄了好幾下,而後便腳下剎不住閘的一下撲在了榻上的死人跟前。

小生雙手摁住床榻的邊緣,臉上的五官因痛苦而皺在一起,他嘴上悶哼了一聲,預示著對門外人的不滿,但下一刻,待他看到了眼麼前的那具死尸時,他還是抑制不住的嚎叫起來︰「媽呀!!!」

「閉上你的嘴,這里沒有你媽。」門外,剛剛那個丟他進來的罪魁禍首此刻已經踱著步子優哉游哉的走了進來。

展昭听著這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只是他看著蹲坐在地上,對著尸體一陣驚叫的人,腦子卻一陣一陣的有些凌亂。

剛剛走進來的人望著他對地上的人發呆,顯然已經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于是不及他問,便徑自對他解釋起來︰「這小子就是第一個發現尸體的人。」

展昭回過頭,與剛進來的人對視一眼,隨即對他露出一個滿含深意的笑容——果然知他者,莫玉堂也。

白玉堂讀出了他笑中的含義,對他聳聳肩,「白福已經找來了官府的人,現在下邊有官差守著。」他說著,眼楮不自覺的向床上的尸體瞟去一眼,僅這一眼,就讓他蹙起了眉頭,「這人……有怪癖?」

展昭也將視線移回到那個尸體上,搖搖頭,「不知,不過的確很怪。」

白玉堂又向前蹭了幾步,隨後將胳膊搭在了展昭的肩膀上,問他︰「死因是窒息?」

展昭驚訝于白玉堂的目力,他竟然還未接近對方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端倪。

他對他點點頭,而後上前以手扒開死者擋在脖子前的亂發,對他道︰「死者的咽喉被人以指力掐斷,但真正的死因恐怕還需要在仵作驗尸後方能知曉。」他抿抿嘴,心里暗想︰此時要是公孫在就好了。

白玉堂定在原地,用他那狹長而敏銳的雙眸在死者身上流轉了幾圈,耳邊卻听見展昭開始再問那個目擊人話了。

「你叫什麼?是怎麼發現死者的?」

地上的人連續兩次直面死者的尊榮,早已被嚇破了膽,他看著面前的展昭,嘴唇抖啊抖啊的,緩了好半天,才終于說出話來︰「我叫江河山,是……是去小解回來,突然看到有人影從這閃過去,我好奇才溜進來看的,我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還以為是位被藏起來的嬌娘,想不到走近一看……卻……卻……」

展昭點了點頭,又問他︰「床|上躺著的人,你可認識?」

江清河眼楮不自覺的又向上瞟了瞟,猶豫一下才點頭應道︰「認識。他叫譚墨,在成都境內的各大賭坊中總能看到他的身影。我……我和他在賭坊中見過幾次。」

展昭看他說話有些支吾,心里暗自猜測,恐怕並非僅「見過幾次」那麼簡單。他鎖眉凝思,本還想繼續問下去,不料,身邊白玉堂卻忽然喚去了他的注意。

「貓兒,你看這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渣的有點少嚶嚶嚶qaq

劇透一下,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_→越兒第一次真正的渣破案,那啥,bug的地方肯定一抓一大把,求輕拍磚!!!

我把稿子托付給存稿箱君,然後就滾去碎覺了,明天要早起出門,等我回來渣文,越兒愛你們=3=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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