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七十一回郡主疾奔會鼠貓眾人並行入唐門

作者 ︰ 小越兒

豎日清晨,展昭、白玉堂及白福早早便起了床,他們三人收拾妥當,而後直直奔往成都境內的一家名為醉友軒的酒樓。

今日是他們抵達蜀地的第二天,算起來冷宮羽自汴梁出發,該是也快要到了才對。

二人由白福服侍著,在二樓撿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白玉堂財大氣粗,幾人雖不至于餓到前心貼後背,但白大土豪仍是吩咐伙計為他們擺滿了一桌子的酒菜。

展昭睜圓眼楮,盯著滿桌子的川菜,忽的覺得胃中一陣痙攣。

「玉堂,你很能吃辣?」展昭提著筷子,糾結了半天,竟是沒決定先吃哪個好。

白玉堂看也不看桌上的菜,徑自伸手取過一旁的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湊在鼻子下面聞一聞,不由得挑眉。

「白爺爺幾時說過要吃了?」他斜睨展昭一眼,隨後優雅的端杯,淺啜了一口杯中的液體,還不忘陶醉的搖晃一下腦袋。

展昭看著他嗜酒的模樣,忍不住翻翻白眼,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酒杯和酒壺,「先生說過,你身上毒傷未愈,還不能喝酒。」他把酒和杯放到自己手邊,然後替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跟前,「以茶代酒。」

白玉堂看著被推到鼻子底下的淡茶,眼皮子不禁跳了跳,以茶代酒?虧他想得出來!這茶水淡的都快沒有茶色了,充其量不過是杯洗茶的污水罷了,誰要喝它!

展昭將他那滿臉嫌棄的神色全數看在眼里,卻佯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他用筷子挑起一塊肉片,伸出舌頭用舌尖試了試辣度,立馬皺起眉頭,嘴上嘟噥著︰「好辣!」

一旁,白福听到展昭喊辣,立馬細心的從伙計那弄來一碗清水,放到他的跟前,並笑著對他道︰「展爺,辣就在水中沾沾,將辣味減淡一些在入口,否則要辣壞了胃的。」

展昭听了白福的建議,將肉片在水里泡一下再吃進嘴里,感覺辣味確實減淡不少。

對面,白玉堂一手躲著腮幫子一邊用眼楮偷瞄他,見他正用一臉感激的神色望著白福,不禁從鼻子里冷哼一聲,宣示著他的不滿。

白福听到自家爺的這聲冷哼,不由得尷尬的揉揉鼻子,對展昭道︰「其實,這還是五爺想的法子。當年五爺年齡還小,那是最怕吃辣的,每次沾到帶有一點辣的菜色都恨不得辣的滿面淚流……」

「白福!」

白玉堂听膽大的白福竟然開始在展昭面前揭自己的老底,他面色一沉,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

白福見自家爺臉色不善,心知自己多了嘴,他抬手用三根手指在嘴上摁了摁,往後縮了幾步,緊緊的合上嘴巴不做聲了。

展昭見白玉堂霸道無比,心知白福若站在這,恐怕隨時都會有被白玉堂當做炮灰的危機,于是他眼珠子轉了轉,扭身對白福輕聲吩咐讓他去給白玉堂弄碗清粥來。

白福看著展昭的臉,會意的哂了哂,隨即領命而去。

另一邊廂,冷宮羽自汴梁接到趙禎之命就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趕來,此行雖路途遙遠,道路難行,但奈何她身上帶有乾坤寶鏡,這寶器只要在她身上多放一天危險就離她更近一些,她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和展昭他們匯合,並將寶器轉移到展昭身上,她才得以落得安心。

這麼算計著,她更是不敢在路上有絲毫怠慢,愣是起早貪黑的策馬疾行,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千里迢迢去做什麼大買賣……

經過幾日幾夜的勞苦奔波,冷宮羽終于得以踏入蜀地。

她曾在幾年前就曾听聞蜀中之地猶如仙境,美若勝天。過去她一直都想要祈求八王爺帶她到蜀中一游,卻都未能如願,如今當她真正得以踏足蜀地之時,她卻已無暇顧及周遭美景。

因為此刻,在她心中最為迫切的三件事是︰見展昭,吃飯,睡覺。

***

當白福端著一碗飄躥著清香的清粥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就見展昭正一邊滋溜溜的喝著從白玉堂手底下搶過來的酒,一邊美美的吃著桌上紅火火,*辣的四川美食。

而他對面的白玉堂,則雙手抵住下巴,用一種異常幽怨的眼神直愣愣的盯著展昭,恨不得用自己略帶憤然的眼神將他那兩片薄唇盯腫!

白福眼瞅著這一對歡喜冤家誰也不服輸的互相逗著氣,哭笑不得悄然走近,輕手輕腳的將粥碗放到白玉堂跟前,然後立馬跳著腳跑到展昭身後。

在白福看來,過去的五爺沒人惹得起,因此他若心情不好找自己出氣那也只能認了,然而今非昔比,此時五爺身邊終于有了可以治住他的人,相對的他也就算有了靠山。

展昭守著滿桌美食大吃特吃,本著耗子買單,貓不浪費的良好原則,終于在將最後一塊水煮魚掃進肚中後繳械投降了。

白玉堂抬眸看著展昭以手胡嚕著圓滾滾的肚皮,慵懶的開始打哈欠的模樣,忍不住挑了挑嘴角,戲謔道︰「你這貓兒還真是能吃,五爺都快養不起你這饞貓了。」邊說著,他邊以不被人察覺的細微動作慢慢將手向展昭面前的酒杯移動。

展昭又打了個哈欠,眼楮不經意的在某人即將觸踫到酒杯的爪子上掃了一眼,隨後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一般的揉揉眼楮,故意拖著長音回應他︰「陷空島那麼大家產豈能是僅憑展某一人之力便隨意吃空的?況且……」他眼楮斜了斜,見老鼠爪子此時已經得逞的捏住了酒杯,正小心的向後收回收回收回,他心中暗笑一聲,接著道︰「你白五爺一人的小金庫不已經甩出清平侯幾條街去了麼,何苦還要為這一杯酒偷偷模模的?」

白玉堂整個心思都在手里的酒上,完全沒注意到展昭說了什麼,待他腦子終于反應過味來的時候,他看到展昭已經面帶微笑的直盯住了他端酒的手。

他手上動作一僵,心知自己已被發現,卻仍舊淡定的將酒杯平舉到自己面前,然後他就在展昭猝不及防之時,手上動作倏然一閃,他手中的酒杯便化作了一條白影「嗖——」的一下順著窗戶落下去了。

展昭被他這一舉動驚的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料到他會出這一手,更完全沒想到他僅僅是那麼隨手一扔,就真的可以精準的砸到人。

因此在他倆听到窗戶外邊一聲「哎喲!」後的咒罵聲時,均是驚呆了一張臉。當然驚的原因除了白五爺那一手精準的好「功夫」外,還有那咒罵的背後,略有些耳熟的聲音。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覷——他們怎麼好像听到了她的聲音……

下一刻,他們的猜測便被得到了證實。

只見冷宮羽怒氣沖沖的從連接著酒樓兩層的樓梯上沖上來,一邊跺著腳一邊故意粗著嗓門喊著︰「媽的誰敢砸老子!女乃女乃的!不要命了……吧。」她登上二樓,眼楮還不及將整個樓層的人掃視完畢,視線便一下子被窗戶邊上的一藍一白身影吸引去了視線。

她怔愣的定在原地,眼楮充滿淚光的緊緊盯住展昭,她現在內心狂喜,路上的一切艱辛都覺得已經無所謂了,就連剛剛被砸也早已被她拋在了腦後。

「展小貓!」總算見到你了!

她心中大喜,淚流滿面,滿身緊繃的神經終于在此刻得以全部卸下,而她幾日來的疲憊也在她放松了全身戒備的同時瞬間向她席卷而來,令她還沒能徹底激動完畢,就忽的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在了二人的跟前悠然倒下。

***

燻煙裊裊,滿室幽香。

冷宮羽動了動眼皮,繼而悠悠醒轉。

放眼望去,滿屋子的檀香夾雜著淡淡花香盡數竄入她的鼻中,令她周身都嵌入到一層又一層的美好之中。

她徑自沉醉其中,腦子一時有些犯懵。

奇怪!她記得自己明明是見到了展小貓和白耗子,而且自己還被人用酒杯砸、被潑了一身酒,怎麼此刻卻身在這個陌生房間中?

想至此,她下意識抬手在自己身上模了模,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褪下,反倒被換了一身女裝。

她腦子一僵,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該不會是被人輕薄了吧!!!

冷宮羽雙手抱在胸前,表情極度低落,就好像真的有那麼回事一樣。

正當她自顧自將自己帶入到她那奇怪的腦補世界中的時候,屋子的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冷宮羽條件反射的抬頭向門外看去,抱胸的雙手不自覺又加緊了幾分力道。

門外,一個身著月白色緞面滾金邊的清秀青年,以手輕撩袍子,長腿一邁便優雅的自外邊走了進來。

看到榻上的人已經醒過來了,他先是一怔,隨即面上綻開一抹笑容,「姑娘你醒了?」

冷宮羽看著面前的人,覺得他笑的是那麼猥瑣那麼做作,于是氣不打一處來的輕哼一聲,應道︰「本姑娘醒沒醒,你沒長眼楮看不到?」

剛進來的青年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他尷尬的模模鼻子,心道自己和這姑娘並不相識,如何才剛第一次見面就被這麼不客氣的頂了回來?

仔細想了想,大概是這姑娘性格強硬,自己讓著她些便是,況且他們本身就是客,就算是對自己再不客氣,他也不能對貴客動粗。

于是青年踱著步子又向床榻湊近幾分,並習慣性的抬了抬手,道︰「姑娘既是醒了,那……」

冷宮羽見他直奔自己走過來,心一驚,立馬將自己抱作一團,並失聲嚎叫︰「啊啊啊你個魂淡別過來!!」

青年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他看著眼前這個不正常的女人,心里月復誹,這人神經病吧……

就在當下這個萬分尷尬的情況下,屋子的大門又再度被人推開,並隨著開門的瞬間從外面飄進一個好听的戲謔男聲︰「刻顏,讓你診脈,你怎地進去了就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晚了_(:3∠)_最近特別沒狀態嚶嚶嚶求小天使們賜予我力量qaq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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