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九十三回為打听無意偷听換兵刃似引風波

作者 ︰ 小越兒

晴空萬里,暖陽當照。溫熱的清風夾雜著滿院的花香透過窗子吹進屋中,使整個屋子都暖陽舒適起來。

在屋內靜養了幾日的溫刻顏此時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臉色也逐漸恢復紅潤,也不知是公孫的藥實在太妙,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賴良端著熱騰騰的湯藥進來,看著他將藥喝下,而後眯起眼楮看向外面耀眼的光芒,忽然建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憋悶了這些天,溫刻顏的心早就飛出了窗外,此時听賴良主動邀他外出,自然想都不想就點頭同意了。

清風和漫漫,綠樹碧悠悠。

二人並肩緩緩而行,一個望著路邊的樹,一個盯著腳下的石頭,然而嘴邊卻都默契的漾染著一抹清淺的笑容,如果沒有早先那些繁瑣的亂事,他們這樣的生活或堪比神仙般自在美好。只是一想到幾日前的那次追襲圍殺,二人的心內不禁還是隱隱感到些許心悸。

想到那些人,那些傷,賴良就忍不住嘆息。

「怎麼了?」听到他的嘆氣聲,溫刻顏扭過臉來看他,「又是什麼煩惱惹得我們賴少爺嘆氣?」

賴良腳下的步子漸行漸慢,最終還是在原地駐足停步。

察覺到他的異常,溫刻顏不禁側過身來蹙起眉看他,「到底生什麼事了?」

再度嘆口氣,賴良忽然張口道︰「我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溫刻顏心里一緊,手不自覺的就拉住了他的,道︰「你後悔什麼了?」

賴良被他拉拽著,沒有掙扎也沒有回應,只頭還是低垂著,使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我……好想挺能招惹麻煩的。」他苦笑一聲,語氣中透著說不盡的無奈與無力。

溫刻顏卻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並用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著,道︰「從前的麻煩我總能幫你化解,今後的麻煩,我也一定會擋在你前面的。」

賴良有些動容,是想到他為自己受傷,心中還是有太多的自責和愧疚。遲疑許久,他忽然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那些人是什麼來歷?又是為何要圍攻我?」

溫刻顏笑了,他寵溺的揉揉他的頭,道︰「你想說時,自然會主動說與我,我又何必要問?」

賴良張了張嘴,似是不敢相信的問他︰「你難道不想知道?不好奇?」

溫刻顏向他湊近幾分,問︰「你想說麼?」

賴良下意識搖頭。

溫刻顏聳聳肩,「那我問了不是白問,反正你也不想說。」

賴良倏然抬頭道︰「是如果你想知道,想要求我說出來,我也是會說的。」

溫刻顏笑著搖頭,「我不想知道,或許有一天我會想要知道,但絕不會是現在。或許,等你想說的那天,我恰好就想要知道了也說不準。」

賴良凝視著他,清澈的眼眸閃爍著光芒,心底的暖流四散橫流。溫刻顏也在注視著他,他將他的身影映在自己的瞳中,就好像將他的一切烙印在自己的心里一樣。

他就這樣望著他,看他的額頭,他的眼,他的鼻子,最後落在他的唇上,那一張薄涼小口,他恨不得立馬貼上去,撕吮嗜咬,但是他卻一把推開了他,並且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一棵大樹道︰「偷听偷看的不妨下來,光明正大的听光明正大的看。」

他話剛說完,就忽然從那棵樹上跳下來個藍色的影子,他身形如燕,好似一朵蒲公英一般悠悠飄落在二人跟前。

看到這個人,賴良一下子就掙月兌掉溫刻顏的手,前邁幾步,對他笑道︰「賴某卻不知展兄原來喜歡躲在背後偷听,你定是學壞了。」

展昭尷尬的模著鼻子,望天︰「展某只是恰巧路過,又不好打擾二位雅興,你反倒要來賴我,真是不識好人心。」

賴良被他逗笑了,朝他揮揮手道︰「少來,找賴某何事?展兄不妨直說。」

展昭被他識破,不禁「咦」了一聲,而後輕咳兩聲,這才從懷里拿出那張從唐木晚屋中模來的紙,遞給他,「看看這個。」

賴良不及將紙拿到手里,就已經辯出此為何物,他只是有些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看這個空白的紙。

「你看看這紙你有沒有見過。」展昭對著信紙努努嘴。

賴良接過紙,拿在手里仔細觀察了一番,應道︰「好像是四妹喜愛用的紙,四妹對吃穿用度都十分講究,就連紙張也是她精挑細選過的。」

展昭「哦」了一聲,將紙拿回來,想了想,又問他︰「長夫人也用過這種紙?」

賴良搖搖頭,「長夫人鼻子比較敏感,對這種香味重的紙張都比較排斥,唐家用這種紙的應該就只有四妹了。」他停頓片刻,忽的想起什麼,問他︰「你是懷疑四妹……」

「哦,沒有。」他笑著搖頭,「只是見這紙和平時用到的不太一樣,所以過來問問賴兄。誰知道展某竟這般不會挑時候。」他向賴良挑挑眉,眼楮瞄道他後面的溫刻顏時問道︰「溫兄的傷是好些了?」

溫刻顏客氣的抱抱腕,「勞展兄掛念,已無礙。」

展昭笑眯眯的拍拍賴良的肩膀,戲謔道︰「那你們繼續,展某告辭了。」他說話的同時,身形竟已飛了起來,且只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賴良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忽然轉過身來看著溫刻顏,勾著嘴角道︰「繼續?」直惹得對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牽起他的手,繼續沿著那條小道筆直走去。

***

展昭回到他們的住處時,白玉堂剛剛好正將一只雪白的鴿子放飛。展昭眯起眼看看空中的那個小白點,突然拐個彎想再從院子里出去,但此時白玉堂已現了他的行蹤,又怎會輕易放任他離開?

白玉堂盯著他的背影,抱著手臂道︰「怎麼剛回來又要出去?」

展昭腳步一頓,卻沒轉身,只背著他望天,道︰「突然想起個事。」

白玉堂好笑的一撩頭,轉身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細長的兩條腿搭在一起,一副慵懶的模樣道︰「哎呀,也不知道今天的午飯是不是要吃餃子。」

展昭耳朵動了動,微微側過臉來問︰「吃什麼餃子?又不是過年。」

白玉堂卻勾住了嘴角,陰陽怪氣道︰「若不是吃餃子那怪了。」

展昭瞥了瞥眉,道︰「不吃餃子就怪?我怎麼沒覺察出來?」

白玉堂奇怪道︰「你難道沒聞到麼?」

展昭索性轉過身來,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嗅,卻什麼味道也沒聞出來,他不禁問道︰「聞到什麼?」

白玉堂用手支住頭,半闔上眼,道︰「純正的紹興醋香。」

展昭以為自己鼻子不好使了,他揉揉鼻子,又使勁吸了吸氣,吸著吸著就忽然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好啊!你個死耗子!」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展昭一個月兌手,就將手中的巨闕朝他扔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白玉堂一拍石桌,也已飛身而起,一雙身影縱橫而過,快如閃電霹靂。

院落中的樹木忽然被陣風吹動著樹葉亂響,待靜止下來之時,地上的兩人忽然交換了位置,而他們手中的刀劍也已更替了主人。

白玉堂摩挲的手上的寶劍,忽然就感覺好似是在撫|模著他的臉龐,他心里一熱,忽然提議道︰「不如我們交換兵器吧。」

展昭握著白玉堂的刀,睫毛輕顫,卻淡笑道︰「你的刀煞氣太重,我用不來,哪天不小心砍了自己,我就沒命了。」

白玉堂卻將巨闕扛在肩上,失笑道︰「哪有人會用兵刃砍自己的?」

展昭將刀在手上掂了幾掂,還是搖搖頭,道︰「刀是好刀,只惜我用慣了劍,突然換了實在不適應,還是換回來吧。」

白玉堂扯扯嘴角,「真是事兒貓!」他把巨闕交還給他,忽然又道︰「爺在陷空島還有一把劍,等你去了,我們再換。」

展昭拿他沒辦法,只得默默點了頭,將刀還給他。

經他這麼一折騰,剛剛那點尷尬的氣氛倒也消散殆盡了。白玉堂拉著展昭在石凳上坐下,問他︰「剛剛干嘛一聲不吭就想偷偷溜走?」

展昭想起剛剛白玉堂放飛鴿子的事,心里想問他是不是從灼雪樓那里知道些什麼了,不過看他此刻神采奕奕,卻並沒有打算提這件事的樣子,于是心里一狠,愣是將疑問咽進了肚子里,反而道︰「我剛剛真的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要拜托郡主姑女乃女乃幫我跑一趟。」

「要找本姑女乃女乃幫你做什麼啊?」話音剛落,就見院口處,冷宮羽正背著手,邁著四方步慢悠悠的正向他們走過來,只臉上的那副「又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要讓我去做」的期待表情與她此時的氣場判若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猜凶手是誰麼→_→我猜尼萌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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