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九十六回唐家堡石室密會鼠貓兒力攪兒會堂

作者 ︰ 小越兒

透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唐木晚來至一間石室之內。這間石室空間雖然不大,但裝潢的卻十分奢華。

唐木晚抵達之時,里面已經站了不少人,而剛剛裝著展昭的那口大箱子,此時就擺在屋子的正中央。

有人見唐木晚來了,連忙對她躬了身,口中恭敬的喚道︰「四小姐。」

唐木晚抬抬手,問他︰「姥姥還沒來麼?」

那人如實應道︰「姥姥這就來了,她讓我問四小姐,是不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唐木晚向木箱子努努嘴,「人在那個箱子里。」

那人遲疑片刻,道︰「那白玉堂……」

唐木晚輕笑︰「放心,那只白老鼠恐怕一晚上都要忙著找貓呢。」

那人會意的一笑,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就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的老太太身後走了回來。

老太太一踏入這間石室,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她身上穿著緞面滾金邊的袍子,上面用金線繡著一只翱翔的飛鷹。她雖已頭發花白,可一雙滿是英氣的眸子卻不住的向外散發著抖擻的光芒。

眾人待她緩步走到石室中央的箱子前,這才齊齊拜倒,高呼︰「恭迎姥姥!」

老太一一掃過台下每個人,突然將手中握著的手杖往地上一墩,眾人便像是得到了某些訊號一般,紛紛站直身體。

「七日之期已過,不知你們是否已經得到了望月之石。」那老太太聲音清澈有力,底氣十足。

台下立馬有人道︰「屬下們已然查明那望月石確實就在賴二公子身上,只可惜我們幾次刺殺均都失敗了。」

「哦?」老太太道︰「你們出動這麼多人,卻連一塊石頭都得不到?」

那人道︰「早先一直有個溫刻顏在賴良身邊跟著,如今又來了個展昭和白玉堂,屬下們根本不好近身。」

「哼!」老太太輕哼一聲,「一群廢物!」她忽然又將手杖用力一墩地面,那地上的木箱瞬時被彈開了蓋子,「此人,可就是你們說的展昭?」

在場眾人均都瞪大了眼楮盯著木箱,在看到里邊的人時,更是差點將兩顆眼珠子瞪出來。

「這這這!!」他們瞪目結舌,喉嚨仿佛被人捏住,連話也說不出一句。////

老太太看到他們的這幅樣子,忽然就笑了,「一個展昭就將你們難住了?他雖在江湖中被稱為南俠,可現在卻已是官府的鷹犬走狗了。」她頓了頓,眼風掃過每個人,「如果你們真的那麼忌憚他,那我就在今日眾目之下將他除掉,也省的他再來管我們的閑事。」

眾人一听,立馬露出個歡愉的表情來,「若除掉他,那個白玉堂恐怕也會因為悲傷使情緒受到影響,屆時,便沒有人再阻撓我們去搶奪石頭。」

「對!除掉他!」

「除掉他!」

「……」

「想不到展某竟然如此遭人憤恨,若不是親耳听到,都不知有這般多的人想要讓展某去死。」

突兀的聲音自箱子中傳出,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跳,這其中也包括那個老太太和親手迷暈他的唐木晚。

老太太詢問的眼光看向唐木晚,而唐木晚此時也正看著展昭,並前跨兩步,問道︰「你不是中了迷藥麼!」

展昭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坐在箱子里,一動不動,臉上卻帶著笑,道︰「四小姐的軟玉迷香散藥力的確不容小覷,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唐木晚瞪著眼楮,急急追問。

展昭笑容加深︰「只不過你一定不知道世上有種藥叫做避谷丹,可以抵御各種迷香迷藥。」

唐木晚眯起眼楮,「那是什麼鬼東西!」

展昭眨眨眼,「那你就要問他咯!」

唐木晚和在場眾人全都疑惑的向石室的角落處看去,與此同時,就見一個白衣人旋著身子緩緩下落。而當他們看清來人的模樣時,竟全都變了臉色,仿佛一口吞下了一塊生的豬肝。

「白玉堂!你是怎麼找來的!」唐木晚氣急敗壞的跳起來。

白玉堂捋捋頭發,用下巴指指展昭,「自然是聞著貓的味道找來的,總不能是聞著你的味道找來的。」

唐木晚卻不屑的輕哼一聲,道︰「不管你是如何找來的,反正也不過是來找死罷了。」

白玉堂佯裝驚奇的模模下巴,「找死?你如何確定白爺爺就一定會死?」

唐木晚冷笑,「自然是你死,而且還是和那只笨貓一起死。」

她話未說完,手上已有了動作。

白玉堂感受到了一絲殺氣的襲來,只輕盈的一點地,在他身子飄起來的同時,手上寒月已經出鞘,並輕松的那麼一揮,便打落了幾只飛過來的銀針。

他看著地上的銀針,笑道︰「同樣的招式,對我來說不管用的。」

而此時,唐木晚的下一招也已攻了上來,她速度飛快,好似一陣風一樣就飄了過來,在場的人甚至都沒有看清她是如何飛起來的。

但是白玉堂不是那些人,他是五鼠之一的錦毛鼠,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白五爺,因此他在唐木晚出手的那一剎那,就已經料到了她是為了引開他的注意而順應發出接下來的幾招,而他也早已做出了應對的準備。

唐木晚本想攻他個出其不備,不曾想自己的招數竟然被他識破,她在空中翻個身,用腳尖在石壁上輕點借力,而後落在那個箱子後。

她看著箱子里的展昭,笑著將自己的手指抵在他的吼間,而在她的指縫間還明晃晃的閃著一絲銀光,顯然就是她所管用的獨門毒針。

「白玉堂,你最好不要動,你若再動一下,我就讓你心心念念的展貓兒嘗一嘗我這五毒針的滋味。」

白玉堂落在地上,面上的表情已有些急迫,他看著唐木晚手上的針,就真的乖乖當起了木頭人,釘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他也被點了穴道。

唐木晚見自己控制住了白玉堂的行動,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旋即吩咐道︰「把白玉堂給我抓起來!」

在場眾人看著白玉堂,紛紛往前簇了簇,卻沒有人敢真的上手去抓。白玉堂雖然被唐木晚暫時以展昭牽制住了動作,可不保證他就真的不會出手。他手下的功夫他們都看到過,而他手里的那把淬了劇毒、見血封喉的寶刀他們也都听過。

唐木晚眼見沒人听命于她,心中微怒,對他們吼道︰「展昭在我手里,他不敢反抗的!你們還等什麼!快點將他抓起來!」

然而此時,她卻忽然听身前的展昭笑起來,她忍不住問︰「你笑什麼?」

展昭搖搖頭,仍在笑︰「你真的以為玉堂已被你牽制住了?」

唐木晚盯著他的側臉,一時間竟沒能反應過來本該被點住穴道的他已經能動了。

她冷笑道︰「只要他敢動一下,你就沒命了!難道對他來說,你並不重要麼?」

展昭模模鼻子,道︰「重不重要……展某倒不知道,不過展某知道就算他現在在原地跳支舞,展某也不會丟了性命,而且非但不會丟性命,反而會活的更好。你信不信?」

唐木晚被他說得腦子一陣子犯懵,忽然她就注意到,展昭的手剛剛好像是……動了吧?是動了吧?!動了吧!

她這樣想,而展昭卻好似在驗證她的想法一般,又將手抬起來抓抓頭發。

唐木晚瞬時就變了臉色,她面露凶光,抵在他吼間的手倏然進攻。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展昭果真如他所說的沒有死,因為他已經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而且比她的動作還要快。

展昭抓著她的手,垂眸看了看,忽然正色道︰「憑四小姐這雙手,玩這些危險的玩意真是可惜了。」

唐木晚用力往回抽手,抽了幾次卻發現根本動不了,而展昭就好像真的覺得可惜一樣,一根一根的將銀針從她的手指間取出,扔在地上。

唐木晚此時已不再反抗,而是輕笑著看他︰「我明明點了你的穴道!」

展昭點點頭,「不錯!」他知道唐木晚想听到的並不止是他的肯定,于是接著道︰「你的確點了展某的穴道,然而你雖然很會點穴,但展某的穴道卻是調皮的很,總是喜歡移來移去,所以你不用難過,這並不能說明四小姐點穴的功夫不行。」

他雖表面上肯定了唐木晚的點穴功夫,但這在唐木晚听來卻是對她的極大諷刺,因此她已經收起了笑臉,轉而換上一副冷冰冰的臉孔,對他道︰「姓展的,別以為你抓住了我的手就可以讓我拿你沒辦法!你別忘了,這里是唐家堡!」

堡字一出,展昭只感覺一股極大的殺氣破空而過,他下意識的偏頭躲開,飛起一腳欲要擋住這一擊,卻在尚未觸踫到對方的手杖時瞬感一陣酸麻自腿間延開。他咬緊牙,翻身幾個起落便退至白玉堂的身旁。

白玉堂眼角看著他,問他︰「沒事吧?」聲音中透著數不盡的關懷。

展昭對他彎了彎眼楮,向他證明自己的安然,但剛剛承受老太的那一擊,也確實讓他吃了點苦頭。

此時,滿堂的人已經擺出了作戰的架勢,紛紛抵擋在唐木晚和老太的跟前,那樣子像是要與他二人火拼一場,決一死戰,但是展昭的目光卻穿透擋在前面的那些人,直直逼視最後面的老太。

他將受擊的腿向後撤了半步,將重心移到左腿上,並輕聲對身邊的人道︰「玉堂,切莫小覷了門主姥姥。」

白玉堂卻不以為然的轉動手腕,「管她是姥姥還是姥爺。」說著身形已然如利劍一般沖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沒更,今天試試能不能補一更捂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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