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掌中有毒、」片刻後,白縴歌說道。
鳳錦灕沒理。
「解藥在哪、」
「這便是你的目的?」鳳錦灕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劍般直射白縴歌。
白縴歌並未解釋,淡然回視鳳錦灕。
「你以身犯險就是為了給他拿解藥?」他滿目冰寒,慘白的臉上劃過一抹嗤笑,「呵,真是令人感動、成全你、拿去、」
白縴歌蹙眉接過。「你先在這好好療傷。我一會就回來。」轉身依舊從窗戶飛身出了白府。
走入那家小院,只有君雅在院子里,看見白縴歌進來都詫異的看著她。
「縴歌,你怎麼回來了?我打傷你了,你要緊嗎?」君雅立即迎上來。
白縴歌一時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君臨呢?」
「縴歌……」
白縴歌眉頭微蹙,順著半開的窗戶向里面看去,那個人竟然是……毓嘉長公主、
「我就不進去了,這個給你。」白縴歌當即道。
「等等,縴歌。」君雅上前一步,「這個你拿著。」
白縴歌接過那個玉質的小瓷瓶,「這個是?」
「療傷的。」君雅微微一笑道。「很管用。」
「我知道了。」白縴歌會意道。
「謝謝。」
白縴歌蹙眉。「不客氣。」
回到白府,鳳錦灕已然不見蹤影,只有青靈蔫蔫的待在床上,白縴歌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一絲隱約可查的血腥氣。
「你帶他去找我的?」
白貓點點頭。
沉默良久,白縴歌道,「走吧,帶我去找他吧。」
青靈一听立即來了精神。
按照青靈的指引,白縴歌來到了目的地,百花樓。
青靈怯怯的看了自家主人一眼。確實是這里,它沒帶錯路……
飛身上了百花樓二樓,一腳踹開房門,門里歌妓舞妓嚇了一跳。
「都滾出去、」白縴歌黛眉微挑,喝道。
「你是誰啊?」正坐在鳳錦灕懷里的女人一邊給鳳錦灕斟酒,一邊輕蔑道。
白縴歌沖進門,一把將坐在鳳錦灕懷里的女人扯出來,一掌扇出了門外,里面的歌妓愣了片刻後,爭先恐後的跑出門去,只有鳳錦灕依舊自顧自喝酒。
「別喝了、」
「干你何事、」沒有血色的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笑,酒杯不停。
白縴歌上前奪過他的酒杯。「好了、」
「走開、」
「別鬧了、」
「要你管,走開、」
「你以為我願意管啊?!」
「那就滾啊、」他吼了一聲,又是一口血噴涌出來,白縴歌嚇了一跳立即上前。
「你怎麼樣?快點吃藥、」白縴歌立即將君雅給的要拿出來,她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快吃啊、」鳳錦灕將頭轉向一邊,就是不吃、
「快點!」白縴歌再次將藥遞過,卻被鳳錦灕一把打到地上。
「混蛋!」
「你才混蛋!」鳳錦灕回道。
「你混蛋、」
「你!」
「里邊這是怎麼了?誰敢在這撒潑?」百花樓的老鴇氣沖沖的將門打開。
「滾!」齊刷刷的兩聲吼聲,兩道鋒利的眼神齊射向老鴇,老鴇嚇了一跳,轉身出了房門。
白縴歌看向鳳錦灕蒼白中浮起淡淡紅潮的臉,反被氣笑了、看來罵人還是個體力活。
「笑什麼笑!」
「來,過來、」白縴歌半拉半拽的將鳳錦灕弄到床上,拿了個枕頭墊了墊,「吃藥、」
「不吃、」
「你吃不吃?」
「就不吃、」語氣中少了初時的冷厲,像個任性的孩子。
不吃是吧,很好,當理性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她不介意用暴力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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