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白縴歌立即去扶他。他的傷還沒好,還不知道那個公主對他做了什麼。
「叫我、子墨。」
「好,子墨。」白縴歌扶他坐下,將水遞到他嘴邊。
「我不礙事。」君臨看著白縴歌堅持的眼神,喝下眼前的水。「我真的沒事。這毒、我可以解,不過要先出去。」
「你就會說沒事,你看看你自己。你到底哪里不舒服、」白縴歌轉過身,將後背朝向君臨,「算了,上來,我背你。」
「……」
「上來啊。」
「……」
「我說你磨嘰什麼,快著點。」
「……」
狹長的甬道,白縴歌背著君臨,一步步向前走去。
重見天日的時候恰好的早上,天還未大亮,太陽還未出來,一出甬道便是陣陣冷風,感覺後背上的人瑟縮了下,听著他的呼吸聲依舊均勻,白縴歌又立即退了回去。
早就讓青靈去找荊越了,算算時間,荊越也應該到了,她正想著,果然,青靈回來了,後面跟著荊越。白縴歌看向荊越,只覺他的萬年冰山臉上的表情似乎破功了,荊越嘴角僵硬的扯動了下,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白縴歌當下意識到,她是不是把君臨的一世英名給毀了,她輕聲一笑,背上的人似是動了動。
「醒了?」
白縴歌輕輕將他放下,反身將他扶好。
看著他微亂的發絲和被壓出褶皺的白衣,白縴歌一笑,這個人估計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他的臉色好了很多,白縴歌對上他已經清澈的眸子,他的臉上立即閃過一抹不自然。
「辛苦你了。」他說。
他這個樣子哪還有雪上盛開的雪蓮那般清雅出塵的樣子,頂多像是個花骨朵。白縴歌又是一笑,整理了整理他的發絲,又整了整他的衣襟,然後拉著他向外走去。
他斂眉目光定在被她拉著的手上,眸中全是復雜。他本就有著自救的計劃,這毒,不算什麼。只是、一時貪戀了她背上的溫暖。想著原本是他棋局中的一顆子,現在怎覺得自己倒是局中人了。
荊越立即來到兩人面前。
「公子。」
君臨點頭。
在白縴歌的示意下,荊越月兌下自己的斗篷,白縴歌立即接過,轉身披在君臨身上。君臨什麼也沒說,任由她擺弄。
「你先帶他回去吧,我還有事。」白縴歌向荊越道。
額、荊越蹙眉,
「自己小心。」君臨道。
白縴歌帶著青靈向山下走去。早上,不知道是她離開的第二天早上還是第三天早上,那妖孽估計已經被君雅帶走了,還是先去看看、
「公子。」荊越叫道。
「以後她說的你听就是。」
「是。」荊越有道,「她自己…」
「她不會有事。」說著,唇角揚起一個弧度。「小雅呢?」
「小姐昨天已經去找過皇上,只是長公主遍尋不著,皇上只說會給君家一個交代。」
「她現在人呢?」他這個妹妹他怎麼會不了解。
「……在百花樓。」
白縴歌去過之後果然他們早就離開了,這應該是第三天早上了,昨天君雅就應該已經去找皇上要人了。
也不知道青木城情形如何,白府的人估計該急死了,還有那個白雨蝶,她是不是也該付出代價了。
「青靈,走吧。」
走到中午,白縴歌無奈買了一匹馬,沒人告訴她這里離青木城這麼遠啊。
縱馬奔馳白縴歌的疑惑再次襲上心頭,她會騎馬,懂音律……還會什麼?一定得把以前的記憶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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