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晉壽城之後,眼看著將士們都疲憊不堪,李青憐也高燒不退,華安決定暫且在城中扎營休整,待情況穩定後,再向南鄭進發。////
大軍扎營之後,軍醫便忙著照看生病的將士,由于秋雨來的太過猛烈,連續多日冒雨在山間快速行軍,將士們的身體狀況還是比較虛弱的,一些已經生病的將士更是需要服用藥物來緩解。
大軍所攜帶的藥物自然是不夠的,為此,軍醫上報華安之後,便離開大營向城內的藥鋪買藥。
晉壽城是梓潼郡的一個縣城,城池規模不大,人口也不多,不過,幾十間藥鋪還是有的,以看病行醫為生的郎中也是不少的。
為了讓將士們快些好起來,在軍醫前往城內藥鋪買藥後,華安又派遣幾百親兵進入城內,將所有會治病的郎中全部都請入軍營為將士們看病。
晉壽城的郎中不是很多,也就幾十人而已,而且有一半以上都是半吊子的學徒,真正醫術高明的郎中只有十幾人而已。
見晉壽城所有的郎中都被請來了,華安笑了笑,走出中軍大帳,看著一個個背著藥箱子的郎中,大聲道︰「各位郎中,本將先向各位賠罪了。」完向各位郎中行了一禮。
眾郎中見華安給自己行禮,不明白華安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互相對視了幾眼,心懷忐忑的看向前方的華安。
見眾郎中並沒有很生氣,華安放下心來。開口道︰「各位郎中,本將大營之內有許多將士都感染了風寒,本將心焦不已,所以特意讓麾下親兵將各位請來,以解燃眉之急,冒犯之處,還請各位海涵。」完看向眾郎中。
一名年老的郎中見華安將自己抓來是有原因的,心中頓時理解了不少,開口道︰「治病救人乃醫者本分,將軍無需多言。快帶我等去給將士們診治吧!」
「是啊!將軍快帶我等去給將士們診治吧!」見年老的郎中都這麼了。剩下的郎中大半都跟著附和,只有一名中年郎中微笑不語。
見晉壽城的郎中,大部分都如此的配合,華安心頭大為高興。連忙道︰「各位郎中。患病的將士都在左邊。你們幾個帶各位郎中過去。」完看向身後的幾名親兵。
幾名親兵聞令,帶領大部分郎中前往患病士兵休息的營帳。
此時,站在華安面前的只有三名郎中。為首一人便是那名剛剛微笑不語的中年郎中,身後的二人很明顯是他的徒弟。
其實,在華安心中,有一兩個郎中不配合是再正常不過了,若是所有的郎中都對自己唯唯諾諾,華安反而會覺得不正常,畢竟,華安是派遣親兵將他們強迫性請來的,若都是太過順從,則顯得這些醫者太過怯弱,缺少骨氣。
「喂,別的郎中都去給將士們看病了,你們三個還愣著干什麼。」見三人站在原地不動,雷暴大聲呵斥了一句。
為首的中年郎中對雷暴的呵斥是充耳不聞,而他身後的兩名徒弟,卻是蹙眉瞪目,拳頭緊握,顯得很是憤怒。
「嗨,你們兩個臭子,是不是皮癢了,過來,一起上。」雷暴見二人緊握拳頭,似乎有點功夫,連忙走了過去,想要教訓二人。
站在旁邊的華安,自然也發現了中年郎中身後的兩個徒弟不簡單,武功應該不弱,于是,輕聲道︰「切磋一下無妨,你們兩個少年,若是能打敗這位雷將軍,便讓你們回去,另外,本將還要大大的賞賜你們。」
一名少年聞言,面露喜色,看向另一名少年,伸手做了一番手勢,而後便看向華安,正色道︰「將軍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們一起上。」華安肯定的道。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少年應了一句,輕輕打了幾個手勢,另一名少年將藥箱子放在地上,走了過來。
見兩名少年用手勢交流,華安心頭不禁有些驚訝,難道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暗語,是在商量著如何對付雷暴,或者,另一名少年身體有殘疾,根本不會用語言交流。
可惜,華安不懂手語,完全就不知道他們在交流什麼,不過,對他們兩個的功夫,華安還是充滿期待的,萬一他們可以聯手將雷暴掀翻在地,無論如何,華安都會想辦法,將他們收入軍中。
打斗很快便開始了,雷暴憑借粗壯的身材,出拳出腳都是大開大合,重拳和重腳猛烈的揮向兩名少年。
而兩名少年從雷暴的出拳速度便看出了,眼前的將軍是位力大無窮的猛將,硬踫硬是佔不到便宜的,于是,采取兩面夾擊的戰術,分別從雷暴的身前和背後發起進攻。
雷暴向前進攻時,前方的少年向後退,背後的少年則立即發起進攻,而一旦雷暴轉身迎敵,身後的少年則又立即退走,前方後退的少年則又發起進攻,兩位少年一前一後互相配合,很快,便讓雷暴氣喘吁吁,首尾不能相顧,步伐和招式開始露出破綻。
見兩名少年配合默契,攻守有序,將自己麾下的大將逼得毫無還手之力,華安心頭不禁暗暗稱奇,並對這兩個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哇……」雷暴一不留神,被一名少年踢中腿部,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摔倒在地面之上,兩名少年則立即撲上去,將雷暴死死的壓住,讓雷暴動彈不得。
「住手,不許對將軍無理。」中年郎中見兩名少年將堂堂晉軍大將壓在身下,連忙阻止,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見中年郎中阻止,兩名少年連忙爬起身來,並順手將雷暴拉了起來。
「逆子頑劣,在下給將軍賠罪了。」中年郎中微微拱手,向雷暴行了一禮。
暴在軍營之中,被兩個子掀翻在地,自然感覺很沒有面子,哼了一聲,退到一旁生悶氣了。
華安則對兩位少年的功夫很是贊賞,雖然他們是聯手打敗雷暴,而且還用了前後夾擊的策略,但若是沒有過硬的身手,以雷暴的武功,只需要幾個拳腳便可將他們打趴在地,這明他們的功夫還是很厲害的。
「哈哈!兩位真是好功夫啊!本將話算數,每人賞銀五十兩。」華安著示意身旁的親兵將準備好的銀錠端過來。
「來,拿著。」華安著親自將一百兩銀錠,親自遞向兩名少年。
中年郎中見華安真的賞賜,而且是一百兩白銀,心里感到微微有些驚詫,連忙上前一步,阻止道︰「將軍,一百兩銀子實在是太多了,這筆錢,我們不能收,將軍還是留著作軍餉吧!」
「先生不必推辭,本將有言在先,既然兩位公子打敗了雷將軍,本將無論如何是一定要賞的。」華安著,將一百兩銀錠塞到了一名少年的手中。
見華安稱呼自己為先生,中年郎中頓時有些吃驚,要知道先生是對有淵博知識之人的尊稱,一個縣城的郎中,能得到先生的稱呼,實在是莫大的光榮。而公子同樣是對有身份的年輕男子的尊稱,華安作為一軍主將,完全沒有必要稱呼兩個少年為公子。
「爹,將軍是言而有信之人,我們回去吧!」一名少年著拿起了地面上的藥箱子。
「哈哈!本將豈能食言,三位若是家中有事,可以先回去了,日後本將會親自登門拜訪。」為了給三人留下一個言而有信的印象,華安不得不讓他們離開,畢竟,晉壽城就這麼大點,自己若想見他們,有的是機會。
見華安言而有信,氣度不凡,中年郎中在心里對華安暗暗贊賞,頓了頓,拱手道︰「好,將軍留步,皇甫醫先告辭了。」完輕輕轉過身去。
「皇甫先生慢走。」華安極為客氣的恭送了一句。
皇甫醫頓了一下,抬腿走了幾步,又回過身來看了華安一眼,心中頓時有了一絲留戀之感,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將軍,青憐姑娘的高燒還沒有退,怎麼辦?」就在這時,一名輜重營的校奔了過來,頷首向華安匯報情況。
華安聞言一驚,大聲道︰「怎麼會這樣,青憐姑娘不過偶感風寒而已,這麼多軍醫都是飯桶嗎?」
「將軍,不止軍醫,連晉壽城的郎中也看過了,他們都是青憐姑娘的身子太弱,高燒能不能退下,
就要看她的造化了。」校如實道。
「豈有此理,若生病要憑造化,那還要行醫之人何用,想不到整個晉壽城,這麼多郎中,居然治不好一個的風寒之癥。」華安滿腔怒意,大聲斥了一句。
已經準備離開的皇甫醫,見華安滿腔怒意,轉過身來,拱手道︰「將軍不是醫者,怎能肯定得病姑娘是風寒之癥。」
其實,從校匯報的情況,皇甫醫便覺得李青憐的發燒,應該不是偶感風寒這麼簡單,否則,那麼多的軍醫和郎中不可能治不好。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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