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商玉婷輕笑道︰「侯敬廷,你來這里是為了和我開玩笑嗎?或者,你想奪回奇峰社老大的位置想瘋了?以至于腦子出了問題?」
商玉婷的話听起來很傷人,一般人听了肯定會勃然變色,但侯敬廷卻和之前的神態沒什麼不一樣。「商小姐這麼說,可能是不太了解我的意思,你有什麼疑問或者不解盡管問。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侯敬廷能坐到當初那個位子,可不是白白的來的。」
商玉婷臉色一正道︰「好,我就按照你的說話方式,來把我的想法闡述出來吧。第一、古君墨在宴會上當眾掌摑林若曦,你說你想綁架林若曦以威脅古君墨,豈不是說笑?第二、我知道歐陽逍隊對我是沒有感情的,我再也不會對他抱有任何奢望了!我現在想要做是只是盡情的報復他!」
正如侯敬廷所說的那樣,他能坐上奇峰社老大可是相當不容易的。這從面對尚玉婷的譏諷,面不變色,就能看出一二。這次之所以會大意失荊州,被古君墨篡權奪位。一來是被愛情迷了眼,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下,再被心愛的女人一痴纏,智商早就下降到0以下了。二來,是他很相信古君墨,他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力,按照古君墨的秉性應該不會背叛他。但卻沒想到,人心是世界上變動的最快的東西。而且,古君墨的身份,和古君墨的目的,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也難以想到,更別說預料了。三來,是古君墨加入奇峰社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是能力出眾,早已受到奇峰社重要成員的認可。
「古君墨當眾掌摑沐星兒沒錯,但這並不能代表他不在意沐星兒。他如果不在意沐星兒,怎麼會在沐星兒失蹤之後暗地里派人尋找沐星兒的蹤跡?至于商小姐,你到底是想報復歐陽逍,還是想和他在一起,是你的事情。如果你並不想和歐陽逍在一起,而是如同你說的那樣報復他,我不介意,在殺死古君墨的時候,干掉歐陽逍!」
「不要!」商玉婷一听侯敬廷說要干掉歐陽逍,馬上就繃不住了。她恨歐陽逍不假,但她並不想歐陽逍死。她總是對歐陽逍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侯敬天,我警告你!你怎麼對待林若曦,怎麼奪回在奇峰社的地位,我都不管,如果你敢動逍一根手指頭,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侯敬廷看著商玉婷的神色,就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他知道,女人是惹不得的,因為她們一旦瘋起來,連命都可以不要,「商小姐,這樣好了,到時候,我把活生生的歐陽逍給你,要折磨他報復他也好,要用自己的魅力傾倒他也罷,都由商小姐你自己決定。」
「這樣還差不多,事成之後,我要歐陽逍,你要奇峰社。古君墨、沐星兒,都必須死!」商玉婷說道。
「我對此沒有任何疑議。」侯敬廷說道。
兩人就事後怎麼處理自己的敵人達成了一致,開始討論起計劃的可實現性起來。
「你剛才說古君墨暗中派人尋找沐星兒,這是古君墨在意沐星兒的表現,我卻覺得不一定。古君墨之前和歐陽逍爭搶沐星兒,甚至現在派人打听沐星兒的消息。也許,只是因為沐星兒和他發生了**關系。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巴不得一個人女人一輩子只和你們上床,哪怕沒有感情,也會把她看做自己的禁臠。這樣的感情,恐怕不足以威脅古君墨。」商玉婷分析道。
「商小姐,你真是個聰明人。如果僅僅是這些,我是不貿然的來到這里,邀請商小姐這樣的美人兒和我合作的。商小姐,你請看這個。」侯敬廷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疊紙張來。
商玉婷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五月四號,兄弟會挑釁奇峰社,古君墨大怒,親自出手,滅兄弟會。」
「五月五號,有本市四大美人之稱的田晶晶妄圖勾引古君墨,古君墨當場將酒潑到對方身上。」
「五月五號下午,古君墨……」
自沐星兒失蹤後,古君墨的一些事情,都寫在這樣一張小小的紙條上。
「你在古君墨身邊有眼線?」這是商玉婷看到這些資料後的第一反應,「也對,你好歹是奇峰社曾經的龍頭。有幾個心月復,也不奇怪。再說,我就不信古君墨突然上位,下面的人能夠全部心服。」
「那麼,這些資料能說明什麼了?這只能證明你能掌握古君墨的行蹤,卻和沐星兒沒有任何關系啊?」商玉婷不解道。
「商小姐可能不是很了解古君墨,所以不知道。古君墨是一個做事很沉穩的人,可是,自從沐星兒失蹤之後,他的行為卻日漸暴躁,動輒殺人。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恐怕還難以弄到這份東西了。」侯敬廷解釋道。
商玉婷想了一陣道︰「人都說,最了解自己的可能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對手,這話果然是有幾分道理的。古君墨可能自己都沒發現沐星兒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吧?否則也不會那麼對她。可是,既然沐星兒在他心里這麼重要,那他為什麼還要娶鐘若曦。」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侯敬廷說著,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根據我的觀察,古君墨剛開始對鐘若曦或許是有好感的,但現在嘛……恐怕只有厭惡了。那他為什麼不惜背叛我,也要討鐘若曦的歡心了?鐘家底子,我再清楚不過,並沒有什麼值得古君墨窺伺的。難道,是那個鐘若曦身上,還存在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商玉婷微微一笑,煞是好看,「我想,不管古君墨娶鐘若曦是什麼目的,都不要緊。只要你肯定,綁架了沐星兒,一定能要挾到古君墨。那麼古君墨,遲早會變成一個死人。一個死人,不論身前他想做什麼,都不是那麼重要的,對嗎?」
「商小姐說的對。」侯敬廷附和道。
「只是我還有一件事兒,不是很明白,還請侯先生為我解惑。」商玉婷說道,玩著手中的酒杯。
「商小姐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我能回答的一定如實相告。」侯敬廷道,話語的重點,落在「能回答」三個字上。
「為什麼要和我合作?以你剛才表現出來的能力,你自己完全可以解決這件事的。而我,作為一個弱女子,如果不和你聯手,是根本不可能得到歐陽逍的人的。」商玉婷仍然有些不解。
候敬廷喝了一口酒,嘆了口氣說︰「喪家之犬,折騰不起了。」
商玉婷見他說的真誠,伸出手說︰「成交。」
兩只手握在一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侯敬廷在商玉婷的手心處曖昧的撓了一下。
商玉婷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更多的反應。
兩個人從此建立了合作關系,這種關系能維持多久,誰也不知道。
于是,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沐星兒被各種人尋找,候敬廷、商玉婷、古君墨。還有很多和沐星兒並沒有關系的附屬人員,比如旗風社的手下和商玉婷的手下。
被侯敬廷惦記著的古君墨,正心情煩躁著,自從沐星兒離開後,他這種煩躁與日俱增。具體表現為,對不喜歡的人或事物越來越不耐煩,往往選擇從本質上消滅它們。
「我這是怎麼了?」古君墨自問道,他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現在的這種狀態很不正常。
腦海中,沐星兒的身影再次一閃而過。伴隨著的,是自己每次蹂躪對方時,對方那惶恐害怕的神色。
古君墨心中生出一陣悔意,如果不是自己逼迫對方逼迫的太厲害,相信沐星兒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吧?
「不!」古君墨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是那個賤女人不守婦道!是她天生下賤,耐不住寂寞先勾引趙方逸,現在居然跟著歐陽逍跑了!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錯!」
古君墨一聲聲的說著「我沒有錯」仿佛一種自我催眠,還好,在場沒有其他人,否則,一定會受到驚嚇,以為古君墨瘋癲了。
「我明白了。」他忽然安靜下來,「我明白了,我以前一直把沐星兒當做泄欲的工具,有什麼不滿都往她身上發泄。她離開後,我沒了發泄的地方,才會像現在這樣煩躁。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既然如此,我只要再找個人代替賤女人就可以了。至于那個賤女人……如果找到她的蹤跡,我一定要抓她回來,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三從四德!」
古君墨一個人在那里念念有詞,小鳳凰在旁邊看的白眼直翻。
古君墨沒注意到小鳳凰這個動作,古君墨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最近因為沐星兒而起的情緒變化,周圍的人甚至很難察覺到。只是覺得這位新任的奇峰社老大,大概是為了立威,殺戮實在太重了一些。
這不僅起到了很好的震懾效果,讓敵人心驚膽寒,也讓奇峰社內一些心懷鬼胎的人,都開始各做打算。按照古君墨這幾天的行事態度,如果發現了他們以前的所作所為,原來的老大侯敬廷或許會大人大量的饒他們一命,古君墨,卻是決計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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