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刀,衣服裂開,血滲了出來。古君墨站起身來在口袋里一盒巧克力,他準備送給沐星兒的不過都化了,拆開盒子把化了的巧克力傾數倒在了商玉婷的身上。然後他站在那看著滿臉恐懼的商玉婷,沒一會就有螞蟻爬了過來,爬上了商玉婷的身體。越來越多,商玉婷劇烈的掙扎,淒厲的叫喊聲不停的盤旋的空中,余音懸梁。
古君墨冷笑一聲,「怪只怪你得罪了你不該得罪的人。」說罷,轉身向沐星兒和歐陽宵走去,看見沐星兒慘白的臉色,驚恐的看著他,心里懊惱光想著嚇嚇這個女人忘了沐星兒還在這里了。笑一笑,是真正的很溫柔的向沐星兒走過去。
沐星兒看就古君墨走過來,一臉驚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歐陽宵的身後,剛才的古君墨她怎麼安慰自己還是覺得可怕,那就是自己不了解的他嗎?沐星兒有點陌生的看著古君墨,看著他看見自己後退時詫異的目光,臉色僵硬。沐星兒又覺得自己自己心里好難過。她的行為傷害到他了嗎?
古君墨看著躲在歐陽宵身後,慘敗著臉看著他的沐星兒,有一點不解有一點驚訝,他來到現代的時間並不久,但是他能看得出這個時代的人心性比他那里還要殘酷,可以為了利益出賣一切,包括自己的靈魂。殘忍,暴力,暴力。充斥著這個時代。他以為即使是沐星兒,雖然她善良但是也應該會被這個時代所影響的。何況他剛說的那些,這個時代的人不是早就研究的很透徹了嗎?
其實古君墨不知道,這個時代分為三部分,黑白灰三道。就像古代也有江湖和朝堂一樣。而他在現代見識的是黑色的世界,不光彩的世界。所以才充斥這殺戮,血腥,對他說的東西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然而沐星兒卻是從小在平凡的家庭里成長的。
在她的觀念里,不管是誰做了怎樣的罪大惡極的事情,都應該由法官來判定,即使是私刑也只不過一槍解決的事情。至于古君墨說的那些東西,不管是上網搜,或是老師講課時一語帶過的提到,都只是一個簡單的說明,她根本不知道那些的具體刑法怎麼做,今天第一次听到,自然被嚇得面色慘白。
古君墨強迫自己對沐星兒笑了笑,很溫柔很溫柔的。然後伸出手要牽沐星兒,這時一直放在他褲兜里的手機拼命的響了,古君墨暴躁的拿出手機,一看是柳歡,頓時更加噴火了,該死的,昨天要用你的時候早不到人,現在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又給老子冒出來。「喂?!」古君墨不耐煩的大吼,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等老子弄死你!
「老、老大。」柳歡揉著脖子呲牙咧嘴的說,「老大,我們查到了林小姐的位置,在城郊的一座廢棄倉庫里,我現在就派人去••••••」柳歡激動的大喊著,話還沒說完,就听見手機里傳來古君墨大吼的聲音,「媽的,老子就在這!」再听的時候就只有嘟嘟的忙音,電話被不耐煩的古君墨掛了。
柳歡瞪著被掛斷的電話,突然白了臉色,老、老大,倉庫周圍都是埋的**啊。柳歡連忙穩住自己的情緒,快速打了幾個電話,號召了一幫子兄弟就開車奔向城郊倉庫去了。
一路上,柳歡的車急速的公路上行駛,像一陣風一樣,旁邊的人還沒有看清,就已經開遠看,而車里的柳歡則是一臉的懊惱。
昨天,他還在家的時候接到古君墨的電話,要他找到沐星兒所處的位置,柳歡不僅格斗厲害,同時也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天才。此時他一接到古君墨的電話,就來到了客廳,柳歡的客廳也是他的工作室。
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找到了沐星兒的位置,正準備給古君墨打電話是,一條新報到他這消息引起了柳歡的警覺,三天前,一批數目不小的**也運往了城郊倉庫,深知自己老大只要遇上牽扯到沐星兒就什麼也不管不顧的柳歡,決定先調查清楚再給古君墨報告。
柳歡皺著眉頭,嚴肅的看著眼前的數據,城郊倉庫的那批**是三個月前進入中國境內的,貨源竟是來自意大利的軍火商的奧克斯家族,再一查發現交易的對象居然是商家,柳歡暗自皺眉,商家什麼時候參與到黑道中來的。
再一看,柳歡驚訝的發現,商家的小姐,商玉婷竟然和候敬廷合作了,那這批貨••••••。柳歡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只是,一邊是自己的前老大,一邊是現在的老大,這讓柳歡多少有些為難,但是沒一會,他還是選擇拿出手機給古君墨打電話。
只是電話還沒有撥通,一把手槍已經抵在自己的太陽穴了,柳歡心里一驚,有人潛進自己家,他居然沒有發現,要麼就是這個太厲害,能避開自己設置的警報系統,要麼就是這個人很熟悉的自己家,能輕易躲開。
柳歡皺眉,只是到底是敵是友呢,正苦苦的柳歡突然瞥見抵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槍,如果是敵人的話,早開槍了吧?柳歡心一橫決定賭一把。
柳歡兩只腳登在桌腳處用力一扽,整個身子高速向後,大腦月兌離的槍的射程範圍內,身子快速的縮成一團,滾進了沙發的背後。一直到柳歡躲進了沙發後,一直緊懸著的心才松了一口氣。一聲槍響讓柳歡剛放松的神經又緊繃起來,那一槍打的正是柳歡躲著的沙發,而那一槍的位置正對著柳歡的腦袋。
柳歡心一驚,槍法這麼準?暗自左右看了看,該死根本沒有了可以躲得地方。他的槍放在了臥室,現在柳歡是真的郁悶了,被發現死在自己家里很丟臉啊。
「阿柳,出來。」穿著黑衣的男人手穩穩的拿著槍,眼楮牢牢的看著柳歡的位置。躲在沙發的柳歡皺眉,叫他阿柳?聲音也這麼熟悉。只是謹慎的柳歡,還是沒有出去,而是把身上的一件外套月兌了下來,向外拋去。
又是一聲槍響,衣服緩緩落下,領口的地方那麼明顯的一個洞,柳歡看著落下的衣服,還好自己沒有出去。
何風看著一件外套被拋出,毫不猶豫的看槍打落,就當是給柳歡的警告了,他猜柳歡現在一定在琢磨從哪可以跑掉,不過他何風的手上從來沒有跑調的人。「阿柳,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過去呢。」
柳歡一看周圍沒有一點可以掩護自己的東西,識時務者為俊杰,當下一臉不情願的從沙發後面站了起來。在看清那個拿槍指著自己的家伙的臉後,柳歡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神經了,任由它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開口,「小風?」
柳歡想要跑過去,不過看著那指著自己黑洞洞的槍口,柳歡立馬明白要殺自己的是何風。臉一下就白了。有點不敢相信。
他和何風是小時候的好朋友,他們在一起了好多年,只是後來何風走了他們也一直沒有聯系,直到今天他們才是在分來多年後第一次見面,只是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面,竟是他要殺自己。
柳歡看著槍口,喃喃說,「你要殺我?」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自己嘴里,按說像他門這種過著我不殺你,你就殺我的日子的人,是不會還在乎什麼友情這樣的東西了,知道當自己的幼年時最信任的朋友拿槍指著自己的時候,柳歡才發現這滋味真他媽的不好受。
沒想到,何風拿著槍,還像小時候那樣,痞痞的笑了一下,說,「是呀。」自己猜測的和得到確定的回答是不一樣的心情,柳歡心里一暗,自己害了這麼多人,最後落了這麼個下場也算罪有應得了。
看著何風,難怪,他能無聲無息的潛進自己家呢,自己很多習慣沒有變呢,更何況自己這一套警報系統根本就是和他一起設置的。柳歡閉上眼楮,度過自己人生最後一刻。
還就不見動靜,柳歡睜開眼楮何風已經把槍收了,坐在他的沙發上抽著煙,一臉好笑的看著他,柳歡看著他一臉的不明白。
何風聳聳肩,一臉的不正經,「我們家阿柳長得這麼俊了,我都舍不得下手了。」站著的柳歡無語的犯了個白眼,這家伙還像小時候一樣,不正經。柳歡走過去坐在了何風的旁邊,「你剛是不是真的要殺我啊?」柳歡還是介意剛才何風拿槍指著自己。
本來以為何風會回答說,不會啊,沒想到何風居然認真的說說,「是呀,本來是要殺的,臨時改主意了。」柳歡一听這話,不知道怎麼了,這麼多年練得忍性,又像回到小時候了一樣,沖動的掐住,瞪大了眼楮看著何風,不可置信的大吼,「你要殺我?你居然要殺我?!」何風任由柳歡掐住他的脖子,好像很有自信,柳歡是不會真的下手的,事實證明,柳歡是下不了手,柳歡掐著何風的脖子,看了何風一陣,頹然的松開了手。倒在了一邊的沙發上。他剛剛有一瞬間是真的想要殺了何風的。可是看見何風的眼楮,他就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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