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難時,出手幫忙的不多,再踩上一腳可是很多人愛干的事。
白若怡不屑地看了宋安一眼,心中頗看不起他這種人。
但她身為老鴇,要賞罰分明,是他叫宋安來辦這事的,現在這事辦不成了,也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雖然橋也沒搭成,驢也沒拉上磨,但總歸他是出了力的。
「宋安,你先出去!」白若怡將一兩銀子塞進宋安手里」幸苦你了,這里沒你什麼事了,先下去吧!春月樓二十幾位姑娘,你自己隨便挑一個去吧。」
「可是!說好的…………」宋安眼神閃爍不停,難道媽媽是想讓這個小倌來破她的身子?憑什麼憑什麼?他心里十分惱怒,于心不甘,身下的火熱正燒得緊。
可是,白若始就是這閣里的天,閣里的法,她說的話,沒人能改變,也沒有敢質疑。他狠狠地瞪了小倌一眼,便宜你個破爛貨了,唾了一口,低頭看著手中的銀子,無奈地走了。
他踏出房門口,又狠狠地唾了一口,低罵道︰「什麼玩意!」
但媽媽說讓他隨便挑一個姑娘,他心里又舒坦了,他早看上那個風騷美艷的小桃,現在就去找她泄泄火,嘿嘿。
他倒是想找頭牌歐陽冰兒,可是那樣的頭牌,又豈是他這樣的人能沾邊的?
老鴇雖說樓里的姑娘們,可是八成不會包括歐陽冰兒,再說了,她那麼做作,那麼嬌縱,就是給他,他也沒興趣。
他喜歡那種溫柔的風蚤的,迷人的小妖精,能配合他做各種動作,而不是跟女王一樣指揮他做這做那,他是嫖人的好不,可不是被嫖的。
「小倌,這里就交給你了!」白若怡眉一挑,音調古怪地說道。
沐星兒一驚,眼里布滿疑惑,她要清兒做什麼?會對她做什麼呢?
一股寒意席卷了她,她從頭涼到腳,仿佛變成了冰塊。
「放心!」清兒低低地回應一聲,看向沐星兒的目光綣柔纏綿。
「好好與星兒說,她若是再不應,媽媽也沒辦法了。」白若怡微眯著眼,紅唇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一張大白臉冰冷地看看二人,輕哼一聲,風騷地拿著小團扇,轉身離去了
一時間,房間寂靜無聲,仿佛連呼吸都靜止了。
沐星兒心中直打鼓,直勾勾地盯著清兒,眼里帶著莫名復雜情緒,他到底要跟她說什麼?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改變心意的,不管是誰來勸說。
「你想與我說什麼?」她眼神冰冷,嘴還微扁著,忍住鼻中的酸意,不讓淚水繼續滾落。
他伸手細細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眼神很平靜,冷冷地站在那里,可是動作卻很溫柔。
被她如此目光盯著,讓他頗有些不自在,只好也板著一張臉,故作冷淡。
她微微側開身子,不想讓他踫觸,心里一陣難受。
床單被拉開一條縫,露出她雪白的肌膚,細滑的脖子,圓潤的小香肩。這一目刺眼的很,也誘人的很。
「你,你先把你那身古怪的衣服穿穿好。」清兒瞳孔一縮,手指僵在原地,連神情都仿佛僵掉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紅了臉轉身。
沐星兒這才醒過神來,臉頰紅得滴血,緊咬著唇,躲閃著目光,以最快的速度套上t恤。她想她應該是想太多了,如今她能平安月兌險,這里面清兒出的力應該是功不可沒的。
想到要是清兒不來的話,也許她就……想到這里,她又冷得全身發抖。
「小倌,謝謝你救了我。」沐星兒紅著臉道謝。
小倌這才轉身,冷冰冰回道︰「你也不用謝我,我只是與媽媽說,你願意去竟選花魁,媽媽這才放你一馬的。」
「可是,我不想去竟選花魁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沐星兒驚得睜大了一雙美目。
「你倒是想想,我若是不這樣講,媽媽能讓宋安放過你嗎?你是不知道,听春桃講,媽媽已經收了司徒公子一千兩銀子,只等著讓宋安破了你的身,便讓你接客了。」小倌也有些著急了,他不明白這個女子為何就想不通呢。
「可是,你可知竟選花魁不但要拋頭露面,選要被那些王宮貴族所佔有,下場又會比青樓女子強多少呢?反正,我想好了,媽媽若是讓我接客,我便去後院跳井,死也要保全自己干干淨淨的身子。」沐星兒雙眉緊簇,咬牙堅持道。
小倌捉了沐星兒冰冷的玉手,低子,桃花眼含情脈脈看著她︰「你怎麼這樣傻?活著比什麼都好。記得你昨天對我說過,你有一個心上人失散了對不對?我昨日想了一夜,我相信你的話了。只是一時不能接受罷了。可是我現在想通了,只要看著你開開心心活下去,我就比什麼都快樂。所以說,你一定要堅持下來,花魁****之日,是南趙國最大的節日。你若是應下來參加花魁****,不但可以暫時保住貞潔,而且說不定還要以在那日找到你的心上人呢!只要你那日好好表現,會有很多人來觀看,說不定其中就會有他呢。」
「你是說?竟選花魁拋頭露面,有可能引他看見我?」沐星兒心中一陣悸動。
「有時看你聰慧無比,有時又是一根筋,怎麼點都不透!」小倌知她心動了,不禁親切地微笑道。
「也罷,那我可以去參加花魁****。只是我有一個要求,如果媽媽給我配侍女的話,我只要詩詩,別人誰都不要。」沐星兒狠狠咬牙下定決心。
「只要你答應,這些都是小事情!」小倌驚喜萬分,」我這就去與媽媽說,你應下來了。」
白若怡听得沐星兒終于同意參加花魁****,直喜得雙眼眯成了一線天。這可太好了,若是一舉奪了花魁,那沐星兒可就不是那區區一千兩銀子的價錢了。
花魁****,若是成功了,想想,沐星兒便是無價之寶了。但前提是沐星兒必須坐上花魁寶座。
不行,一定要找個人好好教教沐星兒,至少也要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才行。
找誰來做她的老師呢,白若怡思量半晌,有了!風流才子落容雪!他可是聞名南趙國的才子呀。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皆通,長得也是一表人材。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白若怡這才想起,落容雪這個公子,好象前幾日還進過春月樓連點了歐陽冰兒**幾夜。不知現在走是未走。若是未走,那不是現成送上門來的。
白若怡越想越興奮,忙叫了春桃進房道︰「你去歐陽冰兒房內,問問那個落公子走沒走。歐陽冰兒若是問起何事,萬萬不要多嘴,听到沒。」
春桃哪敢多嘴,連連應下。
落容雪果然未走。這真是天助白老板。
沐星兒自應了同意參加花魁****,白若怡馬上在前院安排了一間上等房間給她住,她再不用住那髒兮兮的柴草堆了。又將詩詩指給她做貼身侍女。沐星兒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白若怡是真真把她當大小姐供起來了。
算起來,離花魁****之日只有幾個月了,時間緊急。白若怡特特地來找落容雪,請他出山。
落容雪心中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讓媽媽這般上心,一定是姿容絕世的女子吧?難道,是歐陽冰兒?可是不行,歐陽冰兒早已不是處子之身,是沒有資格參加花魁****的。難道媽媽手中還藏了佳人,我竟未得一見。」
白若怡笑道︰「若說這個女子,也並沒有國色天香之貌,只是,她與別的女子相教,自有很多不同之處,還真是奇貨可居呢。最最重要的是,我親眼看見,她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公子想想,天上掉下來的美人兒,就連全城首富司徒公子,花了一千兩銀子想與她**一夜,媽媽我都沒舍得呢。」
「竟有如此奇事,那本公子定要見識見識了,媽媽,快快去把她叫過來。讓我也開開眼!」落容雪听了馬上急不可奈。
「這麼說公子是答應教她了?」白若怡高興萬分。
落容雪連連擺手︰「媽媽說笑了,本公子只是好奇而已,說叫她過來讓我看看,並未說要教她。媽媽即是找上本公子,必是知道我落容雪可是聞名南趙國的風流才子,無數的青樓女子都想拜在本公子門下學藝,但我落容雪可是眼光極高。不但要如媽媽所說︰真真正正的奇貨可居才行,而且定要有慧根,天姿極為聰敏,一點即通方可。」
白若怡無奈地搖著團扇陪笑道︰「好,好吧,春桃,就說媽媽為她請了一位全國聞名的師付,命詩詩好好為她打扮一翻,再帶到這里讓落公子瞧瞧能否看得上眼!」
詩詩得了媽媽的話,極不情願地問沐星兒︰「星兒姐姐,你不是與我說過,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全這清白之身,想辦法逃離春月樓嗎?可為何姐姐現如今又改了主意,去參加什麼花魁****呢?等****之後,還不是要被那些王宮貴子破了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又與接客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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