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剛亮,茵茵睜開眼楮,她穿上外衣,便往外面走去,剛打開門,朝霞逐漸從東方升起,整個村莊炊煙裊裊猶如畫卷,茵茵深呼了一口氣,她用手拉了拉身上的衣裳,似乎想讓它更暖和一些。
真美啊!
回到屋子,小丫依舊在熟睡,想來是這些日子吃了不少的苦,茵茵也不說話,她大量的查閱古籍,便之身步入廚房,燒火,煮飯,終于,不假他人之手,一餐早飯終于美美的出現,茵茵將小丫喚醒。
小丫拿著筷子,似乎睡得朦朦朧朧,由于剛起床那張小臉凍得通紅,當她看清楚眼前的飯菜,她那雙睡眼朦朧的眼楮,忽的一下就睜大了起來,「娘,你不是很多東西都忘記了嗎?怎麼會生火的。」
這麼呆萌的表情,將茵茵逗樂了,她抬起筷子便向她的小腦瓜敲去,「你娘我要是不會生火,那還怎麼煮飯,難不成還要你來伺候我。」
小丫默默的模了模鼻子。
兩人剛吃完不久,茵茵正準備收拾碗筷,一個聲音便在門口大喊,「小寡。婦在家嗎?」
一听這聲音,茵茵臉色就黑了下來,根據前身的一些記憶,這個聲音不是那個秀兒嫂的又是誰。但現在大家都是鄉里鄉親,不搭理又不太好,何況她那里還有自己的半塊肉,想到這里,茵茵便放下碗筷,便徒步走了出去。
秀兒嫂約三十多歲,因常年干農務活讓她的整張臉顯得有些土色,由于相隔的比較近,秀兒嫂用一張油紙將肉包在里面,然而,當她看見茵茵的時候,頓時眼楮都直了,她幾步便上前,拉著茵茵的衣服瞅了又瞅。
茵茵臉色一黑,不就是件破衣服,不由得她便出聲說道,「我說秀兒嫂,你來我家串門,就不怕鄉里鄉親說什麼閑話。」
秀兒嫂這才回過神來,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我要是在乎能長期光顧你家,不過听說你最近發了個小財,我看你們孤兒寡母也辛苦,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得上的。」
茵茵心中冷笑,就秀兒嫂那一副老好人的表情,心里面還指不定有什麼壞主意,茵茵也不說話,她回頭找了張凳子,便遞到秀兒嫂的面前的,「我哪里發了什麼小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候府的老爹一早便將我拋棄,也不給我任何錢財,我們孤兒寡母圖個日子也不容易。」
秀兒嫂莫不做聲,她接過茵茵手中的凳子,便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也不再提錢的事情,便開始拿手上的肉說事,「我說小寡。婦,你這人好不厚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這些日子你困難的時候,咱們倆相互救濟,現在你好不容易有點銀子,你說這肉怎麼不給自個留著,干嘛要送給村子口那個死老頭。」
說來說去,茵茵便懂得秀兒嫂的意思,之前秀兒嫂施舍一兩個饅頭都不舍得,現在看樣子是打定主意想要這塊肉,想到這里,茵茵也毫不客氣回到︰「秀兒嫂啊,憑著咱倆的關系我還能不知道你的好嗎?實在是,這大冷天的,還要牛阿伯送來送去,又不收我一點銀子,我的心里過不去呀。」
秀兒嫂臉色一僵,難道她說的不夠明白,以為茵茵听不懂,她便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又接著說道,「小寡。婦,你看你現在又買新衣裳又買肉的,剛好我家現在有點困難,你能不能看在我以前總幫襯你的份上,這塊肉干脆給我得了。」
困難,茵茵眉頭一挑,據她所知,秀兒嫂家中不說一日三餐都有肉,最起碼三天兩頭有得吃,尤其是以前,前身餓得奄奄一息,對方勉為其難的施舍幾過個饅頭,也不見得給前身一星半點的肉,而現在居然如此不要臉。攀關系是吧,茵茵笑意盈盈,「秀兒嫂啊,既然咱們倆關系那麼好,那我也就放開直說吧,其實我身上已經沒有銀子了,眼看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身上除了半塊肉又欠著牛阿伯的人情,所以我便只能拿著肉抵人情。」
見茵茵是鐵了心不給,秀兒嫂有些不耐煩的問道,「那你另外半塊呢?」
另外半塊,她也好意思開口,茵茵也不生氣,而是為難說到,「秀兒嫂,你這事我還真幫不上忙,我剛剛也說了,這半塊肉是要留著過年用的。」
听著這一而在再而三的拒絕,秀兒嫂的臉色有些不悅,「你不是找了個男人嗎?再問他要點銀子不就是了,而且我听別人說,你這又買菜又買米,據說還買了一條魚,要不你把魚給我也行。」
看這死皮賴臉的樣子,茵茵只想一股勁的把她轟出去,不過,她迅速冷靜了下來,「我哪里有什麼男人啊,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會有誰要,我現在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實在沒有余糧,而且魚昨天晚上已經被我們吃了,你如果早點來就好了。」
眼見這一毛不拔,秀兒嫂臉色越加難看,「鄉親們都說你找了男人,如果你沒找男人,那你的銀子是哪里來的。」
看到這,茵茵冷笑出聲,裝了那麼久現在終于原型暴露,茵茵也懶得偽裝,毫不客氣地回道,「也不知道村子里的那個流。氓發什麼神經,鐵定是這麼長時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良心過意不去,所以給了我幾兩銀子。」
眼見,茵茵有些來氣,秀兒嫂也不再多話,而是站起身子,不悅的說到,「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半塊肉都舍不得,下次也別想我再幫襯你。」
看著憤憤離去的秀兒嫂,茵茵整張臉都冷了下來,這都什麼人吶,前身性子柔弱極易哄騙,現在由她當家作主,就別想從她手中哄走一星半點,待茵茵回過神來,才發現小丫一直在旁邊呆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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