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雙 第一百零一十六章  厚臉皮之人

作者 ︰ 阿

不對勁!

花色直覺有什麼不對勁。既然那般容易便能回來,為何前幾日秋木析沒有動作?若不知道花色到底是被誰綁去的……這個借口未免有些牽強!

一夜無眠,第二日一早果然秋木析便已經在家中,見到花色安好也沒有說什麼。花色心中有疑問,只是也沒有問他。

天熙上學堂去了,秋木析收拾一番也去了皇宮。只余花色一人依舊像往常一般坐在院子里發呆……

春久與香悅二人上前,見花**緒不佳,還以為是因為方才秋木析太過冷淡,致使花色不高興的緣故,因此都有些躊躇不敢上前。好半晌,二人輕嘆了一聲氣,一人出了門,一人上前安慰花色︰「小姐,您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听老人說若是情緒不好,也會影響月復中的孩子……」剛剛說這話,春久便明顯看到花色面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表情來,遂不.wc+.敢再說。

花色抬眼看春久,細細打量著,好半晌道︰「林千舫與我說想討了你,你是什麼想法?」

春久哪里想過花色會突然說這個話題?臉色先是一變,隨即條件反射的想說林千舫的不是,忽的又想起來林千舫先前的那般模樣都是裝出來,又沒了話可說。

花色見她一時之間面色變了幾變,最後也沒有說出話來,輕笑了一聲道︰「林千舫在‘鄉居里’那時候雖然玩鬧了些,但是身旁並沒有鶯鶯燕燕。如此說來也是潔身自好的人。他如今要了你,自是不會虧待你!」

花色卻哪里曉得林千舫身旁沒有鶯鶯燕燕實在是因為小時候的原因,那時候見到女子被凌辱致死,自身也是因著那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故。又怎麼會重蹈覆轍成為那幫惡人的一員?

春久見花色突然的說這些,便有了幾分不解。但是還是回道︰「奴婢若是走了,小姐身旁便沒貼心的人了。小姐若是覺得奴婢們多余,便差了香悅出去吧。」

花色聞言,笑出來,眼里俱是揶揄。

春久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匆忙跪下來賠罪。香悅如今端了盤子過來。見二人這架勢。還以為春久犯了錯,竟是連理由也沒問便也跪下來與春久請罪。

花色見她們二人這般嘆了一口氣,將二人扶起來道︰「你們本是哥哥身旁的得力助手,如今因著我委屈自身。我尚且感激你們還來不及。又怎麼能看著你們如此輕賤自身?」

能留在那時候林兮之身旁的都是林兮之的心月復。這些人不僅沒有離棄被圍剿的林兮之。甚至多次以身相救。這般恩情花色已是感恩戴德。如今哥哥將她們安放在自己身側也是不想讓她們再出生入死。

如此花色又怎麼能將她們當做下人?

听哥哥說這二人跟在林兮之身旁已久,後面的話雖然沒說,花色卻是能猜的到。哥哥與她們朝夕相處的時日比之與花色並不少些。因此怕也是有了幾分情感。這份感情無關其他,只是簡單的想彼此平安康健而已,所以那半句未說的話便是讓花色待她們好些。

說來,這二人感情向來不錯,此番為了彼此說的做的也是讓花色頗有些感慨。拉了她們起來後,花色道︰「我既然說要將你許人,自是不會也留香悅。香悅與許家的親事我自會與哥哥提,你們擇日便出府罷。」

二人一听這話又跪了下來,實在是不知道花色這話為何意。花色見她們這般有了些許倦意。強打著精神道︰「你們不能總跟著我不許人家,我意已決,你們無需多說。」說完也不管那二人徑直回了臥室。

余下春久與香悅二人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幾分擔憂。花色上次差走自己二人時候便發生了徐粲然那樣的事情。這次……

晚上秋木析回來的時候,花色便將這件事與他說了。秋木析好半晌才道︰「確實到了許人的年紀了,耽擱太久成了紅秋那般也不好,你做主便是!」

花色得了他的應答微微一笑,而後伺候著秋木析洗漱。

花色一如既往安靜的模樣讓秋木析有些許蹙眉,秋木析以為至少他會問昨日那事。不過轉念一想花色確實不是會主動問這些的性子,便也了然。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花色的月復部已經微微隆起,如今正是夏季,屋子里少不得悶熱。花色著一身單衣,已經沒法再減衣服了。

這個夏季倒是有些奇怪,入了夏後只是前幾天溫度有些高,而後便日日有雨,有時候上午還艷陽高照,下午便雷聲轟鳴。直至今日才突然拔高了溫度,恨不得烤干所有帶水分的東西。

春久與香悅自那日後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有些小心翼翼地感覺,讓花色有些許無奈。花色也與林兮之說過此事,後者雖然有些遲疑,但最後也應了下來。不過說了至少等花色月復中孩子生下來……

月復中的孩子。花色撫著微微凸起的肚子,眼底一片清明,這月復中又哪里有孩子?花色承認,如今是魔怔了,即便知曉現下自己對于秋木析並不似以前。但心底還是控制不住的發酸。許是矯情吧!花色能想到的不過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用花色為餌。花色不喜歡這般,很不喜歡。

春久為花色打扇看花色撫著微凸的月復部,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來。

林千舫進來的時候便是看見這個場景。林千舫是為了春久而來,因此目光自是偏向了春久。

花色听到動靜抬起頭來,見林千舫直直看向春久便開口揶揄︰「我與哥哥雖說覺得你頗有誠意,但是這件事還是要看春久的意思。你這般直勾勾的看著人家姑娘,不怕姑娘家說你孟浪,不敢托付與你?」

春久這才回過神來,抬眼果然見林千舫眼神灼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一陣發熱,隨即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看他。

林千舫這才回花色道︰「你們兄妹二人若是同意,我自有辦法讓她依我。」

春久冷哼一聲。

花色失笑,這二人頗有些歡喜冤家的模樣。花色自是不會強求春久,也是見她對林千舫並非無意,因此才出言撮合他們二人。

那皮著實厚實的人听見春久冷哼,絲毫沒有不自在,若不是花色在這里,只怕要貼上去調戲人家了。花色想到那時候在鄉居里他不要臉的模樣,只能當做沒听到。

見花色不理,林千舫這才收斂起嬉皮笑臉的模樣,說︰「我此次回來是為公事,本來也可以不用親自回來。只是幾次三番寫信與春久也沒個回信。所以親自過來問問。」

這哪里是正經起來的模樣?花色見他這般哭笑不得,揮了揮手道︰「你們去說說話吧,讓香悅過來伺候我就是。」

香悅本來就在外屋,哪里看不見林千舫?听見花色說話倒是利落的進來,眼底還有些許看好戲的意思。

春久眉頭緊蹙,但也沒有拒絕,隨著林千舫一起出了去。

林千舫留下用晚膳的,此人許是多年來成了習慣,如今依舊改不了不正經的模樣。晚宴不僅是林千舫還是林兮之也過來了。加上花色往那一坐,四人就著春久與林千舫的婚事討論了起來,頗有些見女婿的架勢。

春久臉紅的已經可以滴出血來了,余光看見林千舫老神在在的模樣,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話題便是他起的頭!

花色問的話實在,譬如幾時過門,彩禮多少,然後又與林兮之討論了嫁妝。順便問了問林千舫在哪里舉行婚禮。大家湊在一起說著便將婚期定在了明年秋天,理由是因著林千舫如今並不在卉城。若是讓春久嫁過去,太遠不說,而且那邊也沒有可以幫襯著的熟人。再說,林千舫如今四處走動,也沒個定下來的地方,讓春久跟著他四處跑,林千舫自己也會心疼。

這是他的原話。

這話一說,自是少不了好些輕笑。春久本來便是又急又羞,加上林千舫最後一句話直接跺腳跑了。自是又惹得眾人一陣笑聲。

說完春久的便是香悅的,香悅這方還好說些,畢竟都是在卉城,只要日子定下來,準備妥當便沒了那麼多事。

香悅的親事還要日後再定,畢竟她的心上人沒有似林千舫那般皮厚,閑著無事自己去合了八字……

道是是食不言寢不語,有林千舫在這個規矩自是成了擺設。花色與他稍稍認識後還以為這人並不是性子活潑的。如今才敢說這人哪里是性子不活潑?只是沒有人給他展現的機會罷了。

一頓飯自是賓主盡歡!離了飯桌林千舫還有些戀戀不舍。

花色頗有些遺憾的想︰若不是今日秋天熙去了老宅不回來,只怕今日這一頓飯吃的還要長些。那小子如今也是很厚實的臉皮,假以時日指不定與林千舫不相上下。

當然這些也只是花色心里打趣的話,若是花色真的對天熙說這話,只怕他是不依的。想到他纏人的時候,花色勾勾嘴角,真真是感慨萬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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