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雙 第一百零二十二章  托付?

作者 ︰ 阿

花色挑眉,看向紅秋。紅秋見花色看過來微微頷首,花色也不與他們客氣,見天熙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自己笑笑也是頷首。天熙這才將木盒子手下,而後乖乖的喊了聲姨父自己下去玩了。

之後花色便陪著二人在偏廳說話,大多說的都是關于懷子的事情,宴仕也只是在一旁听著,說不出來其他的話來,準確的說是接不上話。

秋木析回來的時候,宴仕桌前的茶水已經換了好幾盞,花色海域紅秋打趣道宴仕這下不用吃飯了。可不是?宴仕如今喝水已經飽透了,說不出來的難受。

秋木析在外面該是听到管家或者小廝說過的,因此在偏廳見到二人並沒有吃驚,只是淡淡點頭,道了聲︰「你們來了!」

宴仕有些局促不安,花色拉著紅秋道︰「我那里有一些錦緞,材質柔和,適合孩子用。你與我去拿一些罷。」

紅秋笑笑,知曉花色的意思,二人便一同告退。

只剩宴仕與秋木析的時候,宴仕依舊有些局促,好半晌才對著秋木析開口道︰「幕之一早就知曉?」問的自然是知曉「白君澤」詐死一事。

秋木析也不瞞他,微微頷首,而後道︰「你性子率真,我若那時候便與你說,只怕你一早便會被颯禁誑了去。」宴仕從小被家人保護的太好,因此心性單純。就是因為單純,所以秋木析才更要與他解釋清楚。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事後胡思亂想,讓旁人鑽了空子。秋木析恐怕沒有那麼多精力來勸道。到時候宴仕再與自己反目,便是雪上加霜。

宴仕乍一听秋木析回話,先是一怔,隨即露出幾分不開心來。但是宴仕倒是沒有往心里去,畢竟秋木析說的是事實。如今在朝堂之上,宴仕也是知道秋木析有多為難。今日過來秋木析也是解釋了,宴仕心底那些不甘心便漸漸化開了去。

這些人都是都十六、七歲便混在一起的,相互也是知曉對方的為人。說起時一起長大的情分並不為過,因此將彼此都是當兄弟看的。且秋木析與宴仕二人之間也沒有利益上的矛盾,關系更是能親密一些。

既然話說開了。宴仕便沒了先前進門時候的那份沉重的心思。所以便坦誠的問秋木析道︰「如今晏家對我說的是‘明哲保身’。只是我卻不能見死不救,你若是有用得上我的直說便是。」

秋木析笑著應下,而後道︰「自是有請你幫忙的時候。你如今將話說的這般滿,我日後說的事情你若是辦不到又怎麼辦?」後面的那句自是開玩笑的。說完二人都是笑開。一些話不言而喻。

過了一會。宴仕道︰「你與紅秋……」說話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听旁人說了什麼。

不過秋木析見他將話問了出來,頗有些啼笑皆非,解釋道︰「她與子環都是我妹妹。只是她們二人一直跟在我身旁。」

宴仕明顯松了一口氣,先前也不知道從哪里听到的話,說是紅秋與神司二人有些什麼。也是,男子身旁的貼身侍女大多都是侍候到主子床上的,就連宴仕父親那里也是不例外的。宴仕對紅秋是真的喜歡,因此將這些都考慮過了,也捫心自問過自己能不能接受,最後結果自是迎娶紅秋。

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紅秋並沒有落紅,宴仕那時候雖然不介意,但是之後,晏家的人時不時又在宴仕耳旁說一些有的沒有的話,久了,宴仕自認也有了些芥蒂,那時候又出了徐雲憐那樣的事情來,宴仕心中有愧,更是不敢與紅秋二人相處。所以才鬧成後來那般地步……

這幾日听說了秋木析實為「白君澤」一事,讓宴仕很是震驚,去問紅秋的時候,紅秋一點震驚的神情都沒有,讓宴仕心底有一絲悲戚感來。

不過紅秋自徐雲憐的事情後變得不似之前那般,見宴仕神情不好,便將整個事情解釋了一番。這其中自然也是有二人實際為兄妹一事。

如今宴仕見秋木析也是這般說話,那些天听到的閑言碎語自是被一掃而空,如今正在想著回去怎麼收拾那些碎嘴的家伙們呢。

二人又是說了一些話,之後宴仕便請辭。紅秋也已經從花色的房里出來,身旁的丫頭們手中也拿了些看著不錯的料子。

等人走後,秋木析回了房間見花色在收拾布料,道︰「那些蘇錦不是讓你做幾身衣裳麼?怎麼都沒有用?」

花色笑笑道︰「那幾匹布料軟和,孩子用來正合適。」旁的也沒有解釋,秋木析听過之後便沒再說什麼。

說起來,二人這是分別好些日子後的第一面,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兩人哪里像是這般了?秋木析自是也想到這一點,見花色背對著自己手上動作不歇,不由苦笑,道是自作孽,這下秋木析是真真覺得如此。

秋木析看了一會,花色覺得好像不妥,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秋木析道︰「相公怎麼這般看著我?」

這聲相公喊的自然,花色自己也是一愣,印象中,這般喊得時候好像並不多。秋木析自然也是听到了,勾了勾嘴角道︰「明日無事,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花色一愣,二人還未出去過呢,而且自有孕後,秋木析也是很少帶花色出去,如今突然說出這般話,怎麼讓花色不吃驚?

秋木析見花色有些驚訝,微微一笑,解釋道︰「總是在家里也悶得慌,出去走走。」

花色頷首,而後問道︰「天熙去不去?」

秋木析一怔,隨即道︰「你問問他便是。」

有這種熱鬧天熙哪里會不去?不用問花色也能知道回答。秋木析好似也是想到這一點,不由笑出聲來。

花色只覺得奇怪,秋木析很少這般主動,即便二人成親後,也是不咸不淡的過著,即便花色能感覺到秋木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次數多了起來。

花色不問,秋木析也不說。第二日果然一早便備了馬車帶著花色與秋天熙去了郊外。如今的季節正是好時候,草長鶯飛,萬物復蘇,馬車在空曠的草地上停下來,秋天熙尖叫一聲便瘋狂跑了起來,這時候才確實像個孩子。

算來,這是秋木析為數不多的殷勤。帶花色來這里便不用說了,上下馬車也是秋木析親手抱著花色。花色如今的肚子已經六個月大小模樣,與紅球那般真懷孕的女子沒有絲毫區別。花色也問過林莫師父自己這樣到底為何,林莫師父的答案也是千篇一律的吃了一種藥。

這個藥是怎麼做成的花色也確實不知道,翻了很多書也沒有找到。不得不說人外有人這種事從來也不少見。

秋天熙跑了一會舉得累了便回到二人身旁待一會,而後又繼續瘋狂跑著,顯得童趣。花色看到後臉上的笑意便沒有減過。余光看到秋木析也是面上帶著笑意。這樣的場景怕是能成為日後三人回想起來的美好畫面吧。

看秋天熙鬧了一會,秋木析轉過頭來,將花色零亂的發絲撥了撥,道︰「這幾日怕是又一場變故,你只管在家好好歇息就是,旁的都莫要信。」

秋木析這般說話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花色前線听這話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著這個草長鶯飛的地方突然便理解了幾分不祥的意思來。秋木析向來有事說事,今日既然這般鋪墊只怕要說的事情並不輕松。

果然,花色听見秋木析說︰「寧皇想讓我死去,我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先死去……」

花色暗自蹙眉,本來是準備等秋木析說完的,只是見他說了一半便沒了下話,因此忍不住問道︰「詐死?先前已經用過一次了,如今再做只怕寧皇會發現吧。」

寧皇又不是傻子,怎麼次次都被騙?再說,既然秋木析要死去,這之後的身份怕是也要不能用了吧。到時候又用什麼身份來?難不成讓秋家人都要再走一次轉化的方式?

花色敢擔保寧皇不會放過秋家,這樣的話詐死又有什麼意義?

秋木析只是笑著並不說話,將目光放在天熙身上,眼里盡是暖意。

花色見他不答話,很容易便猜出來秋木析的意思,一臉震驚道︰「你是真的準備死去?」

秋木析這才有些反應,將實現放在花色臉上道︰「後面的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父母那方還要你多費費心,天熙如今的性子倒是活絡,在學堂上比旁人也愛玩鬧些,該管的時候管管就是。」

花色並不插話,就是听著。秋天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二人身旁,短胖的手臂抱這秋木析的腿道︰「爹爹,昨日說的要和我玩。」

秋木析從袖口掏出來一面帕子替天熙擦干淨額上的黑印,心中一陣愛意泛濫,待收拾好孩子後才繼續的問花色。

花色心中一半不解一半疑惑,遲遲不回答,漸漸地心中有些戰栗,秋木析這般說話,是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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