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模了模喬任年的額頭,燙的嚇人。他是笨蛋嗎?燒成這樣還開了這麼遠的車?真不知道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你過來,我開車,我們馬上去醫院。」蘇槿看著這荒涼的地方,都不知道是哪里。回市區要多久?
「往前開。」喬任年說話都有些困難。「咳咳咳。」
「前面是哪里啊?別說話了,我們去醫院!」蘇槿那容得他,這麼荒涼的地方能由他胡鬧?前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听我的,你往前開,快到了!」真誠的看著蘇槿,真怕她就這麼開回去了。若是他能自己開一定不會讓她開。「那邊有醫生。」
無疑,這句話讓蘇槿安慰了些。想來他應該是了解這里的。換了位置,蘇槿小心的把車往前開著。一面還擔心的看著喬任年。
「專心開車,我沒事!」這麼大的雨,喬任年怕她一分心車陷入泥濘之中,到時候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一路上,喬任年不住的咳嗽。蘇槿只認為他是因為發燒的,不疑有他。專心的開著車,心里卻發毛。喬任年也慶幸現在發燒了,不然要怎麼跟蘇槿解釋?
這是什麼地方?這麼荒涼,怎麼可能會有醫生?終于在快要放棄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莊園,上面依稀可以看見三個大字︰木槿園。
心沒來由的抽了一下。木槿園?這麼偏僻的地方會有這麼華麗的一個大門,難道……
「進去!」不容蘇槿多想,喬任年便吩咐了一聲。
蘇槿穩穩的把車開了進去。大門進去,這里的路況變好了,是柏油路。路的兩旁全是木槿花。在這激烈的狂風暴雨中搖曳著,花落了一地。蘇槿的心里沉沉的,卻也什麼都來不及想,只能先找到地方把喬任年放下去,然後找到醫生幫他治療。
終于在木槿園的深處看到了一幢白色的別墅。把車直接開進了停車場,打量著這里。車門一開,便能聞見久違的泥土氣息,有種安寧于心的平靜。
「去找人來扶我!」喬任年已經快撐不下去了。若不是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早就撐不住了。
蘇槿沒有听他的話,而是自己上去扶他。執拗不過,喬任年也不想讓她知道他傷到了肋骨。于是便同意了。
「喬先生怎麼了?」佣人看到蘇槿扶著喬任年出現的時候,首先是一愣。喬任年可重來沒有帶過任何一個女人來這里。隨即恢復了平靜,主子的事不是她們可以評斷的。
「去把顧彥叫過來。」喬任年蹙眉,忍著痛說著。
佣人看了喬任年一臉的傷,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樣的情況這些年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蘇槿小心的扶著他上了樓,把他安置在床上,想幫他把髒衣服月兌掉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最後作罷去浴室擰了毛巾給他擦了擦汗。
「阿年,又怎麼了?」顧彥直接推開了門就走了進去,佣人沒有告訴他喬任年帶了個女人回來。所以看到坐在床沿上的蘇槿有些愣住。
「這是?」走過去打量著蘇槿,不過一眼他就明了是誰了!難怪喬任年會帶她過來,因為這里本來就是屬于她的。
顧彥不認識蘇槿,只是見過她的照片,現在的房間里都還掛著她的照片,只是蘇槿一進來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
「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聳了聳肩,算是對喬任年7年如一日的付出認可。
喬任年橫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小槿,去廚房幫我熬點姜湯好嗎?」
顧彥在旁邊咂舌,這就是愛情嗎?對他恨不能吃掉的樣子,對蘇槿就那般愛憐寵溺?
蘇槿點了點頭,想必這就是喬任年說的醫生,這里交給他就好。「他發燒了!」對著顧彥說了一聲,然後起身離開。
其實顧彥是明白的,就憑喬任年臉上的青紫,他就斷定喬任年肯定不止發燒那麼簡單。
見蘇槿下了樓,顧彥才無語的說「她沒回來你作,回來了你還作。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夠強?」
以前蘇槿不再,他就總是把自己搞的渾身是傷的過來。現在回來了,還搞成這樣他就不理解了。
「別讓她知道。」喬任年微弱的說著,伴著咳嗽。
搖搖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注射用品,給喬任年注射了鎮痛劑。這些都是在喬任年第一次出現這些情況的時候就備上了,就怕他會什麼時候再用上。有條不紊的替喬任年處理著,這些事這7年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喬任年在有條不紊的接受治療,蘇槿在一樓的廚房里仔細的煮著姜糖水,就連有佣人要幫忙都不讓。有佣人在一邊候著,蘇槿一邊看著火一邊跟佣人閑聊,這樣不至于太閑。
「小姐很像喬先生臥室掛著的照片上的人呢。」佣人仔細的看了蘇槿半天才敢說這句話,難怪喬先生會把她帶回來,想必是當做了替身吧!
「照片上的人?」蘇槿疑惑,之前在臥室一直擔心喬任年,都沒有看到照片。
「是的,照片上的人比小姐要年輕,沒有小姐這般成熟。」佣人回到。「這座木槿園蓋了7年了,這里有世界上所有品種的木槿花,喬先生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蓋的,只是,那個幸福的女人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佣人還有些惋惜的樣子,也是對喬任年的惋惜。那麼深情又能干,那個女人怎麼就能這麼放手呢?
世界上所有品種的木槿花!喬先生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蓋的!句句話都像是驚雷直接把蘇槿劈得動彈不得。
阿年,為什麼那麼傻?7年都過去了,你還守著這些做什麼?為了一個負心的女人值得嗎?
佣人這麼說,蘇槿就知道這里的一切都是喬任年為了她做的。木槿花是蘇槿最愛的花,因為她的名字就是木槿花。照片上那個比她年輕的女孩顯然就是7年前的她。
蘇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以至于佣人叫了她很多聲都沒有反應。直到佣人驚怪的說姜糖水溢出來了她才回過神來,慌亂的關了火,不好意思的對著佣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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