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本該是象征著生氣盎然的vip病房卻一片低迷,死氣沉沉。靜的連掉在地上一根針都能听見聲音,護士進來換藥水也都能听見針****藥瓶的細微聲響。整個樓層也都在這樣的氣氛中過了一上午,就連其他病房的家屬來回聲音大一丁點都會被病床上坐的的人一頓臭罵。
從簡艾離開開始,喬任年就開始對陳飛輪番轟炸,威逼利誘,各種能用的辦法都用盡了,最後在陳飛快要崩潰的時候終于告訴他蘇槿回了法國。因為那時候的喬任年正好開著電視,也正好看到昨夜的火燒大樓新聞,而里面正好有一名燒得面目全非的死者,看身高體型都跟蘇槿相似。在喬任年要沖出病房的那一刻,陳飛大喊著︰蘇槿走了!法國!
之後,喬任年就再沒有說話,自己坐在病床上跟死人一般。但是不管外界做了什麼,只要吵到他他便毫不留情面的大罵一通。
季清揚帶著一個女人進來的時候,喬任年正看著窗台上停歇的鳥兒。
「你特麼的這又是在玩哪一出?短短幾天哪張報紙不是你那張大餅一樣的臉躺在頭版上?一會兒陳世美,一會兒又火場救人?你特麼知道老子看到你那張跟黑炭一樣的臉躺在頭版的時候有多擔心?就連戰神都打電話來問你情況了!黎子剛也打電話說下了飛機立馬趕過來。」季清揚進了病房就什麼都不管的對著喬任年一通亂罵。
這麼大的人了,能讓人省點心麼?本來以為那個女人回來了他也就安生了,可他倒好,短短幾天不在他就搞得天翻地覆。
看喬任年沒什麼反應,覺得不對勁。若是以前他早就跳起來罵人了。打量了一圈病房指了個位置讓女人去坐著。
「那個女人呢?」季清揚問,「若是我的情報沒問題,那麼起火的大樓就是那個女人的住處,莫非。」
「跟你想的差不多!」喬任年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你特麼的又讓人甩了?」季清揚暴怒,「喬任年你丫就一蠢驢!不對,蠢驢都比你聰明。一棵樹上死倆回的也就你了,你就等著吧!黎子馬上到了,你看他怎麼收拾你!」
若是真的在火場,喬任年不會是這副樣子的,肯定呼天搶地的。這樣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又走了!季清揚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說喬任年了,這叫什麼事兒?他喬任年為了個女人變成陳世美,可那女人卻不吭不哈就這麼走了,還差點讓蠢驢的他葬身火場。
「你安靜點不行?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被同一個女人拋棄兩次?」一身淡藍西裝的男人冷峻的臉上毫無溫度,語氣輕緩適中,讓坐在沙發上裝空氣的女人也抬頭看了一眼。他就是季清揚口中的黎子,黎躍南。
「是他自己希望全世界都知道,當然也更希望那個女人知道。」季清揚撇了一眼黎躍南,碎了一口「呸!女人都特麼禍水!」
沙發中的女人身形微微一怔,立馬恢復了原樣。
這麼輕微的動作全都落入了黎躍南的眼里,戲謔的笑著。「都是禍水,那她呢?」挑著下巴示意。
季清揚看了看沙發上無動于衷的女人,「禍水中的禍水!」
大步跨過去,伸出手「你好,黎躍南。」
「安然!」女人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並沒有伸手跟黎躍南握手。更是撇都沒有撇一眼,自己沉浸在那句「禍水中的禍水」里面。
「嘛呢?」季清揚不如意了,「給你臉不要臉是吧?」
「那也得看看給的是什麼臉,若是你季清揚的,我寧願死都不要!」安然穩坐沙發,輕飄飄的說著仿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臭逼娘們,說什麼呢?」季清揚火了。
「說什麼自己清楚!」安然
「你……」季清揚
「都特麼的滾出去!」一直沉默的男人如蟄伏的野獸一般暴吼著。這一群人來是故意讓他難堪的吧!
這一聲之後,病房再次變得安靜,誰都沒有再說話。一屋子人都各懷心事。
良久,喬任年開口。「听說戰揚找到那個女人了,怎麼樣了?」
「是找到了,只是戰神終于敗戰了!」黎躍南淡淡的說。
「那你呢?」
「提我做什麼?」黎躍南永遠都不想跟他們說,他時隔2年才知道自己身邊養著的,看上的那個保鏢是個女的!之前跟他們說自己貌似是個彎的的時候他們都笑的天都快翻了,要是現在說那根本就是個女人那豈不是他們會笑到月球上去?
「好吧!咱們兄弟幾個都是搞不定女人的人!」喬任年苦笑。「行了,就這樣吧!都走吧!我沒事,順便給戰揚打個電話讓他安心在部隊待著,我沒事!」
沒有人再說話,片刻之後黎躍南起身離開,季清揚也拉著安然離開。
時間一天一天的劃過,喬任年又回到了那個蘇槿離開的日子。沒日沒夜的工作,以前他還到處打听蘇槿去了哪里。如今的他,一門心思的處理這東勝的事情,也不再問關于蘇槿的任何一個問題,仿佛他的生命中就沒有這麼個人出現一般。
東勝的總部已經搬遷到了槿艾事務所樓上,他也沒日沒夜的在公司待著,還開始注意費氏財團的動向。只要是費氏出手的案子,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一塊地,不管費氏出資多少,他都用高于一百萬的價格跟它爭搶。就算是合並一家小公司,都會用高處一成的條件。不管做什麼,也就是跟費氏杠上了。
這麼做一來,東勝的版圖是大了,只是資金成了最大的問題。齊然勸過很多次可一點用處都沒有,融資成了東勝最大的問題,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圖。
喬任雪不知道勸了多少次,不過就是個女人嗎?人家7年前都拋棄了你,如今傍上了大款回來了。人家拓展公司版圖,你還死笨死笨的往里面糟踐。卻被喬任年一通大罵給罵走了。這是喬任年第一次罵了喬任雪。
蘇槿也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能做。她不能再出現在喬任年的面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請求費闌適當的收手,不然這樣下去東勝真的就完了。好在費闌還算好說話,後來每一次的爭奪,價格稍微不合適他便不再要價。這樣也讓費氏被束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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