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憂再次捋了捋胡子,幽幽的說著,語氣帶著一點滄桑和悲涼:「首先,江湖上最不好惹的勢力就是閻羅殿——江湖第一殺手組織。而他的殿主木影夜,出手狠辣,江湖上的人都說他是第一魔頭。」說到這里,他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一絲忌憚,好像是害怕木影夜。我忍不住了,問到:「君叔叔,難道木影夜比你還厲害嗎?」
君離憂抿了一口茶,鎮定了下心情,然後說:「在我剛剛被封為護國大將軍的時候,我曾經遇到過他那時候他才十五六歲。我和他打斗了一場,他的劍極其快,而且每一劍都十分刁鑽。我在他手下走了不過二十幾個回合就滿身傷口了,最後一劍,我甚至沒有看清,就已經刺入我的心髒。」
「啊!」我和月兒同時驚呼。我不禁疑惑道:「那,君叔叔,你……」難道我面前的只是君將軍的一縷英魂。
君離憂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呵呵,兩個丫頭,不要吃驚。我沒有死。」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髒,說到:「丫頭,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過一本醫書。人的心髒……」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接過他的話:「上面有一個穴位,刺中那個穴位,只要不是失血過多,還是有救的。」「呵呵,不愧是歐陽鐘那老家伙的女兒。」我臉一紅,「哎呀,君叔叔說笑了。要不是君叔叔提醒,詩兒可想不出來呢。」
「哈哈。」君離憂又一次大笑起來。但是隨即,話題又到了木影夜身上,「那家伙劍法,快,準,狠,若不是那次他無心殺我,我這老骨頭可是活不到今天得。詩兒,你可要注意了,千萬別惹閻羅殿的人。」「嗯。詩兒謹記。」我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好了,你也別那麼如臨大敵,你只是四處游歷的話,一般不會遇到閻羅殿的人。」君離憂放松了語氣,那一直緊繃著的老臉也放松了些許。「然後,第二大勢力就是夜兒這小子的月樓。」然後他端起茶杯,對著君夜鐘說到:「夜兒,你把月樓的情況給詩兒說說,你可比我了解。我先喝口茶。」君夜鐘對著他父親,恭敬地說到,「是的,父親。」然後轉過身來,對著我開始介紹月樓。他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是軍中人士,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嚴謹,一絲不苟。
「月樓,江湖上的人都言傳是第一酒樓。不過,許多人不清楚內線,它其實同時是一個殺手組織和情報組織。即使是閻羅殿,也有許多來月樓購買情報。不過,月樓殺手比不上閻羅殿,而這情報收集,也比不上你爹爹歐陽鐘大人的環彩閣和瀟湘院。」然後,遞給我一個莫名的眼神。我臉再次紅了起來,「什麼嘛,爹爹他怎麼能……」環彩閣,瀟湘院她還是听說過的,那可都是著名的風花雪月之地。
「哈哈。」是君離憂,他再次大笑起來,「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歐陽鐘那老混蛋。媽的,靠****來搜集情報,他可是第一人。那些個男的,女人在枕邊一****,什麼東西都出來了。哈哈哈,那老家伙,把這些個人都給模透了。」
我的臉更紅了,不依道:「啊。君叔叔——」畢竟,自己的老爹開****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不過,這一點,我倒是也挺佩服老爹的。這樣一來,很多情報都是輕而易舉,別人不僅不知情,還倒送銀子。
「哈哈,不說了。再說下去詩兒要生氣了。」君離憂好容易停住不笑,然後說「月樓對你沒多大影響,畢竟是這小子開的。然後你要注意的就是地方上的官府。那些個家伙,貪污受賄,殺人放火的事兒干的多了去的。不過,這兩年皇帝微服出訪,這些事倒是少了不少。咱陛下,可真當是明君。其他的,都是沒些什麼了。」
「父親,還要注意些人。」君夜鐘在一旁提醒著。君離憂一拍腦袋,自嘲道:「哦,我這老骨頭,都給忘了。」然後看了看窗外,說到:「夜兒,你給詩丫頭和月兒說說。我先去讓下人們準備些晚飯,今兒個詩丫頭和月兒就留在府中。明日再走也不遲。」听了這話,我趕忙告謝:「那詩兒和月兒就先謝過君叔叔了。」
君夜鐘回想了下,然後說到:「你第一個要注意的不是木影夜,因為那家伙,只要你不惹他,他就不會招惹你。你要注意的是無毒。無毒也是一名殺手,他在殺手榜上的排名一直位于第一,而木影夜只是第二。」
我听了,十分疑惑:「木影夜不是很厲害嗎?連君叔叔也打不過,怎麼……」他緊接著介紹,說:「無毒,別看他的名字,他殺人就是靠著一手出神入化的毒術。被他殺害的人大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而他唯一失手的一次就是刺殺你的父親——歐陽鐘。歐陽鐘在我父親前面就已經成名,被譽為百年來的第一宰相。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的,總之一眼就識破了無毒的偽裝,甚至安排人手,重傷了無毒。說到這點,你父親可比我家老頭子厲害多了。不過,你也因此有麻煩了。嘿嘿,小心點,他可不好應付。」說到最後,君夜鐘難得的奸笑一聲。
我頓時渾身汗毛直起,不確定道:「那個,他會找到我,然後,算賬?」君夜鐘說到:「只要他知道你是宰相府小姐,你肯定逃不掉,除非你有你父親那麼厲害。所以,我勸你最好弄一個化名。不過,假如他知道你長什麼樣,那……」說著,他攤開手掌,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這時候,月兒說到:「小姐,我剛剛給你想了一個化名,就叫做玥鳳吧。」我歪著腦袋,想了想,「玥鳳,還可以啦。」
「對啦。君大哥,除了木影夜和無毒,還有要注意的嗎?」「嗯……」君夜鐘用手模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沒了。其他的,靠著我月樓的實力還是可以解決的。」
「呵呵,那看來還是挺輕松的。權當旅游了。」我笑了笑,至少這三個月可以真正做我自己想做的事,這選秀,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好了。詩妹子,一起去吃飯吧。父親應該準備好了。」說著,君離憂拉著我的手就帶著我去餐廳。
感受到手上的溫暖,臉再次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什麼嘛……」我小聲嘀咕這。這時候,月兒這妮子附在我耳邊,小聲說到:「小姐,君公子對你很好哇。我看,你也心動了。」隨即跑開了,伴隨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月兒,你這妮子!」我頓時不好意思,臉越發紅了,就像熟透的隻果一樣。我偷偷看了君夜鐘一眼,好哇!這家伙也在偷偷的笑著。真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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