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王勉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向柳氏質問看去,尖利的聲音近乎滴出血來,「王夫人,你怎敢!!」
林愫音如何都是林府的嫡長女,何況,她的母親先林氏曾經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
「我、臣婦……王公公,此乃天大的冤枉呀!!!」直勾勾的盯著那被鞭笞過的瘦弱手臂,柳氏連喊冤都慢了慢拍。
始終表現得畏畏縮縮的林愫音,在這時忽然勇敢道,「與母親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此話一出,卻像此地無銀三百兩,更招懷疑。
見王勉當中對母親苛責,林素蘭心急如焚,辯道,「母親對待府中下人都是極為和善,京城里誰人不知,大姐姐的傷必定……」
「必定如何?」王勉當前一步,用皇庭內侍官獨有的嗓音截了她的說話,尖銳的目光將她懾得霎時住嘴。
林素蘭怔忡了下,自己維護母親何錯之有?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恨向林愫音,理直氣壯的頂撞,「王公公無非想說母親苛待大姐姐,空口無憑,王公公身為大總管,怎能如此獨斷?」
「蘭兒!」柳氏低聲呵斥,眼下不是二女兒放肆的時候。
轉而,她對候在旁側的下人們嚴厲責問道,「你們怎麼伺候的?音姐兒受了那麼重的傷,難道無人察覺麼?」
她將問罷,只見當中有一老婦動了身形,似要站出來請罪。
「慢!一件歸一件。」王勉抬手制止,直來到林素蘭面前,「大姑娘手上的傷是雜家眼見為實,時才林二姑娘說空口無憑,便是話指林夫人真要動手,斷不會留下這些證據?」
林素蘭驚得瞠目結舌,「我……我哪里是這個意思!」
他咄咄逼問,「那二姑娘到底是為何意?」
莫說林素蘭啞口無言,這下是連柳氏都慌了。
誠然,鐘悅晴死後,留下的獨女林愫音便成了她最痛恨的存在,可她又不傻,繼母難為,就算她不要賢惠之名,也得顧慮著老皇帝不時就從宮里遞出來的在意的目光。
王勉說得對,林府當家主母要在府邸內宅折磨個不受老爺重視的女兒,法子多的是!何必做那麼引人注目?
也正因如此,苛待繼女的罪名坐實已然在她頭頂上坐實!
那邊廂,林愫音不住的搖頭,瞳眸里噙著淚水,喏喏道,「二妹說得對,真的怨不得母親,全因我,因我……」
瞧她我見猶憐的表情,柳鶯簡直頭疼!移身擋在二女兒面前的同時,咬緊銀牙在大腿上狠掐了一把,檀口微微一張,苦肉計還沒開始施展,再度被王勉打斷!
「林夫人不用多言,現下將軍正在邊境抗擊外侵,此事雜家不敢貿然定奪,只好請皇上裁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