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強有效的實施,不得不說,其實劉建功這個知府,除去也畏懼權貴之外,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的還是不錯的。
這一樁生意可謂是皆大歡喜,蘇諾這才算是賺到了來到古代的第一桶金。
那些藥材成本極低,鳳尾草更是白白得來的,沒有一點成本,算下來這批藥材竟是淨賺三千兩。
有了這三千兩,蘇諾第一件事想的就是買山,買山自然要通過官府,現在她跟劉知府也算有交情了,這件事並不難。
這兩日,全城贈藥,瘟疫似乎已經被壓制了下來,劉建功成了心系百姓的父母官,人人交口稱贊,這勢頭早晚會被近在侗山的皇帝嘉獎。
劉建功也因此非常開心,答應蘇諾的路引也很快就送了過來。
看到那個路引,蘇諾喜出望外,不得不說這劉建功辦事還真挺細心。
她這新身份竟然是石溪鎮一家姓蘇的酒坊家小公子,這酒坊夫婦只有一子,體弱多病,听了道士的忽悠,要送出去才能養活,可誰料還是沒養活。
蘇家小公子已經死了的事情鎮上的人並不知情,只以為還養在外面,而這夫婦竟然也在這次災難中不幸去世,這小公子的事情更是無人得知了。
說來也湊巧,衙役們正好抓到了這個招搖撞騙的道士,審問中他交待了自己的罪行之後也把這事給抖了出來,算算那小公子的年紀正好跟蘇諾差不多大,又都姓蘇,知府大人便有了這主意。
「竟然是個開酒坊的,真是天助我也。」
蘇諾忍不住歡呼。
這幾日她一直在盤算著做什麼生意好,現在她還沒有根基,想到劉翠蘭夫婦的事情,決定暫時不要跟蘇家硬踫硬為好。
經過她這陣日子的觀察,她發現這個京城蘇家的生意幾乎是覆蓋了方方面面,吃穿用行,無所不有,尤其是綢緞莊和酒樓更是遍地,唯獨有一樣,是個空缺。
那就是釀酒。
蘇家的酒樓用的酒貌似也都是自己釀的,可是他們自己釀的酒卻只供自家酒樓,從不對外出售,這還真是個好契機。
蘇諾立刻去了石溪鎮,因為他們曾在這里做過生意,怕被別人認出來,特地描粗了眉毛,並用灰炭把自己涂黑,竟然也給糊弄了過去。
只是蘇諾以為的酒坊是個釀酒的地方,沒想到卻是個只賣酒的地方,很小一個店面,夫婦二人除了留下一個店面和一套四合院之外,並沒有留下什麼財帛。
想想也是,鎮上一個賣酒的,也不會有什麼家業,蘇諾並不貪這點東西,畢竟借用了人家的身份,便做足了戲,好好安葬了夫婦二人,又打點了街坊四鄰,總算坐實了自己的身份。
「錦兒!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在蘇諾他們在石溪鎮忙活的時候,卻不知道,有一個少年,跪在那片廢墟外面,哭成了個淚人。
「小公子,我們該走了。」
身後兩個侍衛模樣的小廝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少年猛然抬起頭,目光悲痛。
這人,赫然就是失蹤了的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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