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戴小憂,是一個即將被送出去的禮物,萬萬沒想到,我當了一天的公主。
我依舊逃不過當成禮物的命運。
但在此之前,我竟然受了一天的公主待遇。
一群皮糙肉厚的老大爺們竟然給我準備了一件粉紅色的蓬蓬裙,夜七更是給我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看著鏡子里的我,陌生而熟悉。眼楮還是那個眼楮,只是被戴了美瞳;嘴巴還是那個嘴巴,不過被涂上了唇膏。
「快看上次那個豬頭妞,終于漂亮了。」
喂,夸我漂亮可以,但為什麼要用終于呢?
我站在欄桿上,想要轉頭特高貴特優雅的對他們說一句「姐就是這麼漂亮」,但我還是忍住了。
因為夜七就站在不遠處。
我訕訕的看了一眼她沒有表情的臉,最後弱弱的低頭看海。
上次,在這里,我丟了小金庫的鑰匙,雖然蘇十月沒有把我扔去喂鯊魚,但他要把我送給老男當玩物啊……這混蛋二字他當之無愧。
「喂,你不會又想不開吧?」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
我偏頭,看見了左衫。
海風吹起他的短發,那張秀氣小生的臉上帶著溫暖人心的笑容,更讓人心動的,應該是他熠熠生輝的眼神。
不過……「你拍人都這麼大力氣?」我揉了揉我麻掉的肩膀,又一次想起一個問題——是他們太強還是我太弱?
左衫歉意的模了模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忘了你很弱。」
好吧,答案已經出來了,是我太弱了。
「夜七最近都來看護你了呢。」左衫有些憂愁的看了一眼站得筆直軍姿的夜七,對我繼續說道,「要是被送給黑魁有這麼好的待遇,我也應該長的蘿莉一點。」
我鄙視的看著左衫,什麼叫做戀愛中的男人是傻子?這就是!
「左衫啊,我和你商量個事唄。」我貼近左衫,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服。
「你想干什麼?」左衫警惕的看著我,就差雙手抱胸,再喊個雅蠛蝶了。
我繼續厚臉皮的往他身上蹭,「我和你換一份吧。」
說完,我拋了一個媚眼給他。
左衫顯得很有氣節,他立馬推開了我,一臉嚴肅的盯著我,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換掉了身份?」
我扁了扁嘴,不怕死的回答他,「隨便畫個妝啦,難道你不想得到夜七的貼身保護嗎?」
左衫明顯很心動,他面部的肌肉抖啊抖,還是很義正言辭的說︰「不可能!我有腳氣你有嗎?你有嗎?你有嗎?」
我呆愣愣的看著左衫,最後扯了扯嘴皮子,很好心的告訴了他一件事情,「那個啥,夜七你去別的地方逛逛唄!」
左衫立馬回頭,我猜他看見的一定是夜七高挑眉毛的樣子。
「夜七!!!不是這樣的!」左衫倒在地上,欲哭無淚的抱著夜七的小腿。
夜七抽不出自己的腳,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左衫,周身的寒氣越來越重,「放手。」
平淡的語氣,可我卻听出很重的殺氣,可腦子不太靈光的左衫依舊抱著夜七的小腿哇哇叫。
夜七蹲下來,用那雙如玉凝脂的手模了模左衫的短發,臉上帶著動人的笑,「不好意思了。」
「啊——」
最後,左衫的尖叫結束了一切。
不過,申銘的醫務室又多了一個病人。
而夜晚,也漸漸來臨,我記得,蘇十月說是今晚的八點,要將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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