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戴小憂,是一個擦地工,萬萬沒想到,我升職了。////
升職的這天太陽很毒辣,我在甲板上想多曬太陽,增加一點鈣,但那太陽硬是把我逼到了冰庫的門口。
貼著冰庫的鐵門,我才感到一點點清涼,但當我看見來取冰塊的左衫時,我的心整個哇涼哇涼的。
我的形象吶……
「咳。戴小憂。」左衫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樹心之眼’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關于「樹心之眼」,我只能感嘆一聲好好的機會不見了,它不在這艘船上,可能是我跳海的時候從我脖子上掉了下來,並且掉在了廣袤無垠的大海里。
「我已經沒興趣去管了。」我興致缺缺的把臉從鐵門移開,看著冰涼涼的鐵門,我又很沒有下限的貼了回去。
「左衫你穿這麼厚都不覺得熱嗎?」我一邊享受著涼爽,一邊看著左衫臉上的面紗,穿著的長袖長褲,還有靴子,這麼穿也不見得有多少汗,我真是羨慕了。
左衫臉上的面紗動了動,我覺得他應該在笑,他走到冰庫里面,邊砸冰塊邊說︰「我不怕熱。」
真是好。我羨慕的看著左衫,也走進冰庫,頓時覺得太陽什麼的不可能打敗我。我仿佛在冰天雪地里,哈出的氣也能看見。
左衫看我這個樣子,臉上的面紗又動了動,我已經懶得去解讀他動面紗是為什麼了,但他那雙露在外面的眼楮很嚴肅的告訴我,戴小憂你敢不敢再弄一個這麼惡心的表情?
我沒在意左衫嫌棄的眼神,我繼續一臉享受把碎冰塊含到嘴里。
「你怎麼在這里?」夜七忽然沒有聲息的出現在我的眼前,不知道她是對誰說,反正左衫已經激動的回答她了。
「給你弄點冰塊!」左衫特狗腿的舉起才砸下來的冰塊,面紗再一次動了動。
我猜他的表情肯定很諂媚。
夜七沒有理她,繼續說︰「戴小憂,十月找你。」
含在嘴里的冰塊忽然一滑,小小的一塊滑進了我的食道,我差點沒被噎死。
「他找我?!」
天空好像開始天打五雷轟,我開始想我最近是不是干了什麼壞事。
把上次那個喊我豬頭的那個人的褲子給藏起來了;去廚房偷了點吃的;曠工去甲板上曬太陽;偷吃冰庫的冰塊……蘇十月這次大概會毫不猶豫的下手吧?
我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小步小步的跟在夜七後面。
等到了蘇十月面前,我死死的低著頭,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
「你那麼害怕干什麼?」蘇十月正在看報紙,一眼都不舍得給我。
我開始胡言亂語,「沒有沒有,就是看你英氣逼人,英俊瀟灑,高大威……」
「戴小憂。」蘇十月打斷了我的贊美,一臉平靜的看著我,「恭喜你,你升職了。」
轟隆!轟隆隆!
好像有一道雷劈到了我,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听到的。
「我升職了?」我瞪大眼楮看蘇十月,他安靜的眼眸中沒有特別的感情,安靜的像一潭死水。
「嗯。」蘇十月將報紙的一面翻過去,漫不經心的說,「你不用擦地了,可以拖地了。」
我︰「……請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有啊,你可以用廁所那邊的拖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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