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戴小憂,有些蠢,萬萬沒想到,我問出了更蠢的問題。
當我問出「是誰?」的時候,申銘的動作明顯有些僵硬,他沒有回答我,給我腳弄完之後,他便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
我已經不是一次想要撕爛我的這張臭嘴了。
申銘走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我挺無聊的。
一只小羊,兩只小羊,三只小羊,四只小羊……
等我數到第十三只小羊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個滿身浴血的人倒在了我的面前。
「啊——」
我只顧著尖叫,躲到了床邊,不敢上前去。
「你叫什麼?」那人郁悶的做起來,露出臉來。
我眯著眼楮,膽顫著看了他一眼,臥槽,那麼帥作死啊!
帥哥永遠就是帥哥,哪怕他的臉上有著兩個烏青也還是帥的一塌糊涂。
「我叫戴小憂。」面對帥哥,我很嗨皮的把我的名字告訴了他。
帥哥問我叫什麼,我能躲得掉這朵桃花嗎?傻子才去躲呢!
「……」帥哥沒有再說話,而是站起來,翻找著什麼東西。
「帥哥,你在找什麼?」我看他的動作,把這里翻的亂七八糟的,蘇十月看見了會怎麼樣?那個有潔癖的男人一定會質問我,為什麼縱容別人亂翻他的東西。
我瞅了瞅我的腳,默默的低頭,蘇大爺,不是我不想幫你勸阻,只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啥,你有沒有看見一根長長的,粗粗的,很難看的棍子?」帥哥尋找無果,決定來問我。
長長的,粗粗的,很難看的棍子?這是什麼沒節操的形容啊……我無力望天,有氣無力的回答他,「沒有,如果你想找一根類似 面杖的棍子,那就在你的腳下。」
沒想到帥哥蹲下去撿起那根類似 面杖的棍子後,一臉的欣喜若狂,「就是這個!」
我好想淚流滿面,帥哥都是這麼神經質的嗎?
誰被蘇十月這個人愛上肯定很倒霉;申銘不準有人質疑他;左衫的心里滿滿都是夜七;而眼前這個——神經質。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拯救一下眼前這個帥哥,「那個,帥哥,出門後直走再左轉,有個門你可以推進去。」
「那里也有這個棍子?」帥哥疑惑的問。
我痛心疾首的看著他,好好一個大好青年,還滿身是血,怎麼會就把注意力放在棍子上呢?
「那里是醫務室。」我回答他。
他的臉在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你是要我幫你帶點要過來嗎?我這身上的血可不是我的。」
順便的,他指了指我被抱起來的腳腕,大有一副「你敢說是要我去看醫生你就去死」的感覺。
「不用了,謝謝!」我立馬給他一個溫柔的笑容,「壯士你好走!」
快走,快走!等等……「你要走是嗎?」我緊張的看著他。
「是啊,去陸地上。」帥哥已經在門口了,手就放在門把上。
「帶我一個怎麼樣?」我亮晶晶的看著他,「我什麼都會!」
帥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看了我一眼,「不行,你是拖油瓶。」
「帥哥,帶我走。」我扁著嘴巴,一臉悲壯的說,「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一個海盜首領的臥室,你知道你之後,他會對我做什麼嗎?想我一個黃家大閨女……」
我沒有說下去,抬眼悄悄了看一眼若有所思的帥哥。
「像你一個黃花大閨女,這麼想被我怎麼樣嗎?」門口忽然傳來慍怒的聲音。
我覺得我可以再去跳一次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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