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危險!」紫兒從睡夢中驚醒,猛然沖出戒指,飛到了玉綰面前驚聲大喊。
在紫兒出來之時,玉綰已察覺到一股強勁的殺氣,側頭看去,見一枚暗器疾風般朝她射來,她心頭微驚,抬起的手飛快轉了方向,暗器投向了殺氣之處。
衣袖揚起一抹絕美的弧度,一道雪白的亮光閃得眾人眼楮都花了,沒有人看到玉綰出了手。
而玉綰那枚暗器直射屋頂上的男子,男子沒想到玉綰反應如此之快,會將發向流氓的暗器朝他射來,措手不及之下一個番身躍下了屋頂,安穩落到了地上。
白衣翻飛,黑發微亂。
手心卻已握住了那枚飛蓮花暗器。
而當眾人再恢復視覺之時,已听到幾聲痛呼驚叫聲,然後撲通幾聲,那幾個調戲玉綰的流氓全倒在了地上。
頓時,血流滿地,氣絕當場。
一枚暗器,同時取了四人性命。
周圍的百姓身上都沾了些血跡,而站在尸體中間的玉綰卻仍舊白衣勝雪,一血未染。
眾人驚愕。
紫兒瞪大眼楮,差點連翅膀也忘記拍。
就連玉綰眸光也閃了閃。
她明明感覺到那股強勁的殺氣是直逼她而來,卻不知什麼時候轉換了對象,殺了她身邊的人。
可以運用內力控制暗器,隨時變換射殺對象,足以見得此人內力之強,武功之高。
玉綰看著不遠處的男子。
陽光下,微風中,男子身高八尺,黑發白衣,星眸月貌,眼波中隨時暗藏著一抹噬血殺氣,而嘴角卻總潛伏著一絲邪魅笑意。
披著羊皮的狼!
這是玉綰對男子的第一感覺。
他雖長得仙美,骨子里卻透著嗜殺成魔的狼性。
這幾個當場斃命的流氓便是最好的證明!
男子也在打量玉綰,只見她倨傲立在尸體之中,長發飄飛,容貌傾城,眼波閃過一絲不易人察覺的驚訝後,便恢復了平靜,似從未起過絲毫波瀾。
男子嘴角的笑意無比深濃,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像玉綰這樣淡定的女子,活生生的人瞬間死在身邊,她仍舊淡定無波,好像已經歷了無數次,早已成了習慣。
才十二歲的女子,怎能這般淡定?
更令他驚奇的是,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厲害?
他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叫玉綰的小姑娘,就是天仙與惡魔的結合體,剛剛對他出手乃是必殺之招,若非他武功高強,怕是早已死在那枚暗器之下。
他打開拳頭,看著手里的暗器,蓮花形狀,輕薄如翼,十分精致,確是上等暗器,不過與他的殘月暗器相比還是差遠了。
他微微一笑,走向玉綰,將暗器遞到她面前︰「女兒家太過凶惡,可是會嫁不掉的。」
「主人,這人好帥,可是……好可怕!」紫兒飛到玉綰肩膀上,聲音又驚又怕。
玉綰輕輕瞥了紫兒一眼,瞧你這點出息,果然是只蟲!
她看向男子,眸光淡漠如水,輕抬玉手去拿暗器。
男子卻徒然收了手︰「這暗器很漂亮,就當姑娘送給在下的見面禮吧!」說罷往懷中一塞,據為己有了。
玉綰眉頭輕擰,語氣森寒道︰「還來。」
她又沒讓他出手,而且剛剛他究竟是要殺她還是殺那些男人,還有待考究。
「我剛剛救了姑娘,姑娘送我一份小禮乃情理之中的事,我不會誤會你看上我了的!」男子厚顏無恥地笑著,突然想到什麼,掃了她身上的白玉琉璃錦一眼,再道︰「且那麼珍貴之物我都給你了,你這個勉強算回禮吧!」
余光瞥向地上的尸體,就你們的髒手也敢染指白玉琉璃錦,該死!
玉綰並沒理會男子的話,聲音更寒︰「我再說一遍,還來!」
殺氣不經意傾泄,就連紫兒也嚇得一抖,輕聲勸道︰「主人,你打不過他……」
玉綰似沒听到般,死死盯著男子,這是莫寒風給她的,絕不能落到這個人手里。
「小姑娘,你這個樣子可就不美了,女人應該溫柔點,這樣才討人喜歡。」男子一臉雲淡風輕,抬手擋著陽光,無比肆意。
這丫頭和嘵風一般大,怎麼沒有半點嘵風身上的可愛和有趣?冷冰冰的,不好玩!
玉綰眸子一眯,第二枚暗器已落入手中,就要飛向男子。
男子卻眼皮一抬,不知不覺到了玉綰身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靠近她輕道︰「難道你真的看上我了?還想送我一枚暗器當定情信物?」
玉綰猛地掙月兌他,一腳朝他踢去。
興是沒猜到玉綰不出手改出腳了,男子硬生生吃了這一腳,痛得後退幾步,看向玉綰,眸光一寒。
玉綰咬牙再道︰「還來!」
男子突然仰頭大笑了幾聲,道︰「我很欣賞你的性子,你想要這枚暗器嗎?等你打得過我再親自拿回去吧!」言罷輕身一飛,消失在空中。
玉綰拳頭一拽,可惡!
「發生什麼事了?听說這有人打架?」這時,一群官兵沖了過來,見到地上的死人皆是一驚。
見玉綰站在尸體中間,領頭的官兵指著玉綰道︰「一定是她殺的,將她抓起來!」
玉綰挑眉︰「不是我,不信你問大家。」
圍看熱鬧之人這才回過神來,齊聲道︰「不是她,不是她,是一個白衣公子殺的!」
領頭的官兵仔細打量了玉綰一番,見她不但長得貌美,還瘦弱不堪,不像是能殺死這幾個大男人的人,且這幾個人乃是靈仙鎮的惡霸,令他十分頭疼,如今死了倒是解了他心頭大患。
但人死在她身邊,她也月兌不了干系,于是再道︰「就算不是她殺的,也得跟我們回衙門錄口供尋找凶手,帶走!」
幾個官兵應了聲是,齊步向前抓玉綰。
這時,一個東西朝領頭的官兵飛了過去。
領頭的官兵一把接住,發現是一張包著石子的紙條,他心頭疑惑,打開一看,驚呼︰「是他殺的?他在靈仙鎮?」
驚得滿頭冒汗,四處張望,半響無見半絲蹤跡,方才對官兵命道︰「不用抓她了,與她無關,把這些尸體帶回去,收工!」
幾名官兵莫名其妙,還是應了聲是,抬著尸體走了。
玉綰眸子微眯,朝白衣男子離去的方向望去,看來剛剛的紙條是他寫的,為何官兵如此怕他?他到底是什麼人?k*^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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