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就是用了你美人居的面藥,所以才變成這樣,你賠我的花容月貌!」謝銅花痛聲哭喊。////
玉綰心頭暗嘲,花容月貌?你別侮辱了這個成語。
鎮守見如此吵鬧,大聲吼道︰「吵什麼吵?你們當這是菜市場嗎?」
眾人立即靜了聲。
鎮守看向玉綰,問道︰「玉綰,寒涼村村長一家狀告你賣假藥損害容貌,可有此事?」
「大人,絕無此事!」玉綰背脊挺直,大聲答道。
謝銅花反駁︰「大人,你千萬別听這個賤人狡辯,我的臉成了這般,就是用了美人居的面藥,大人,你得為我做主啊!」
鎮守擰了擰眉頭,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該如何辦才好?
玉綰看向鎮守,心頭暗道,鎮守夫人的顧慮還真是沒錯,就憑這樣的人當鎮守,怎麼會有前途?
她看了吳俊輝一眼,對鎮守道︰「大人,玉綰近日並沒有賣面藥給謝三姑娘,所以謝三姑娘的臉傷成這般,與玉綰無關!」
沉了片刻,她再道︰「不過,今日上午,美人居丟了瓶面藥,如果謝三姑娘執意說是用了我美人居的面藥,那盜取我美人居面藥的,便是謝三姑娘無疑了,還請大人為玉綰做主,懲罰盜藥之人!」
「不是這樣的,大人,這瓶面藥是我大姐的一個姐妹在美人居買來送給她的,大姐拿來給我用,沒想到用過之後我的臉便成了這樣!」謝銅花撒謊道。
「是嗎?大人可否讓玉綰看看那瓶面藥?」玉綰眉頭一揚,問道。
鎮守點頭。
玉綰取下一看,正是她調制的那耗子瓶,她看向謝銅花︰「既然這瓶面藥已假手于人多次,你怎知是我面藥本身的問題,而不是你大姐的朋友暗害于你?誰人不知,去我美人居買面藥都得看過聞過再付銀子,除非你大姐的朋友是個瞎子或者嗅覺失靈,怎麼會聞不出面藥有問題?」
謝銅花吞吐道︰「可能是、是大姐的朋友太過信任你,所以沒有仔細看,仔細聞。」
「是嗎?」玉綰將面藥遞到謝銅花面前︰「這瓶面藥有如此重的辣椒味和耗子藥味,難道非得仔細聞才聞得到?」
眾人大驚,辣椒?耗子藥?
玉綰再對鎮守道︰「大人,這瓶確是我美人居丟失的耗子藥,我用來毒耗子的,本以為是被耗子叼了去,卻不知怎麼會落到謝三姑娘手上?」
「爹,玉綰姑娘說得沒錯,這瓶耗子藥是孩兒幫玉綰姑娘放到貨架上的,我們轉一身便不見了。」吳俊輝站出來證明。
莫寒風怒瞪謝銅花,原來是謝銅花偷走了耗子藥?若那瓶不是耗子藥呢?謝銅花不就偷走了小綰辛苦研制的面藥?該死的!
鎮守朝謝銅花怒問︰「謝銅花,你還不如實招來,美人居的耗子藥怎麼會在你手上?是不是你偷的?」
謝銅花一臉煞白。
近日她悶在家里,心中積累的怨氣無處發泄,臉上的紅疙瘩又長了出來,但她沒有銀子買面藥,因而才去美人居偷了瓶面藥。
用的時候,確實發現氣味不對勁,但她以為是新配方,又太想去掉臉上的紅疙瘩了,所以沒細想,豈料,她偷來的竟然是一瓶耗子藥!
「唉,這也怪玉綰,要是我晚上再毒耗子,謝三姑娘就不會錯拿了耗子藥,毀壞容貌了!」玉綰自責道。
謝銅花听到此話,立即點頭︰「沒錯,大人,這都怪玉綰,要不是她將耗子藥放在貨架上,我怎麼會拿錯損毀了容貌,大人,你一定要治玉綰死罪!」
眾人搖頭,這愚蠢的謝銅花,不打自招了!
謝銅花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捂住嘴。
玉綰冷笑一聲︰「大人,現已證明,確是謝三姑娘偷了我美人居的東西,還惡人先告狀,毀我美人居的聲譽,請大人嚴懲賊人!」
鎮守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謝銅花,你身為村長之女,竟知法犯法,入室偷竊,罪加一等,謝王氏不但不勸,反而助紂為虐,更是罪加一等,來人,將謝氏一家拿下,痛打十五大板。」
謝家三個女婿見狀趕緊跪地求道︰「大人,小民苦苦勸過內人,但內人潑悍,不听夫言,更要挾小民等前來助威,小民等什麼都沒做,還請大人開恩!」
「你們雖不姓謝,但也是謝家的女婿,有教妻不嚴之罪,亦得痛打十大板。」鎮守威嚴道。
三個女婿听說只打十大板,皆松了口氣。
謝家之人並排爬在長凳上,板子 里啪啦地打在她們身上,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十板子打完,三個女婿勉強能起身行走,而謝家母女那十五板子打完,個個攤在地上,奄奄一息。
三個女婿見媳婦成了殘廢,心一狠,丟下她們走了。
謝家三姐妹痛哭大喊,三個男人頭也未回。
玉綰冷眸視之,如今謝家之人都成了殘廢,日子一定會過得生不如死,也算是為莫寒風報了奪衣之仇!
父女倆走出鎮守大堂,馮寡婦尖酸刻薄地罵道︰「有些人真是不知羞恥,打著父女的名義,盡干些苟且之事,不要臉啊!」
莫寒風止了步子,怒氣喝道︰「你胡說什麼?」
「你們听、你們听,我又沒指名道姓,他竟然急了,看來真有其事!」馮寡婦大聲嚷道。
莫寒風將玉綰拉到身後,怕玉綰被那長舌婦的惡語所傷,盯著馮寡婦道︰「我和小綰清清白白,她是我的女兒,你不準玷污她的名聲!」
「你當然說你們清白了,我看,你們一點也不清白!」說罷不知死活地對眾人拍了拍巴掌,扯著嗓子喊道︰「這對狗男女不知道苟合多少次了?還裝什麼父女,我看得浸豬籠!」
玉綰小臉森寒,冷眼掃去︰「你再說一遍?」
長舌婦被玉綰的眼神嚇得一抖,還是強裝了氣勢指向將玉綰護在身後的男子,滿嘴噴糞︰「不要臉的狗男……」
卻是話未說完,她脖子一痛,一條細而長的血痕溢出,聲帶被割斷,再也開不了口。
玉綰袖子一收,拉著莫寒風離去。
紫兒驚嘆︰「千手神功果然厲害,紫兒的主人,酷斃啦!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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